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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论如何,就算陈升和沈清当年有过过节,因此顺理成章地,有了杀死沈清的可能,怀疑他是凶手也不无道理,这些都解释得通。但与其同时,可以肯定的是,陈升作为一个游泳教练,是绝对和钱钢与林木这两件事扯不上关系的,难道可以因此放弃怀疑陈升作案的可能性了?陶坤在心里反问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于以下三点原因:其一,虽然沈清和前两个案子的死者一样,看似不明不白地遇害了,还被割下了不同的器官,看似是同一人所为,但这起案子,无论是从作案手法还是弃尸地点来看,与前两个案子比,显得太过仓促不说,而且也不像是那个凶手精心设计的“杰作“。
其二,经过了上一次李涛自杀那个案子的警示,毫无疑问,在这个信息传播手段,尤其以网络传媒为首的不断丰富与发展,让自己有理由怀疑知道这两起案子始末的人不止特别行动小组和相关警方,甚至是李涛,很有可能还有别人知道那两个案子,因此不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性。
其三,无论如何,距离上个案子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凶手会不会作案,什么时候作案他们都无从下手,难免受到惯性思维的影响,建立主观臆断程度很大的联系。因此陶坤总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太着急了,很有可能这起案子和前两起案子不是同一人所为。
于是,陶坤还是决定用些强硬的手段,从陈升口中问清楚真相,再进行进一步的判断,毕竟,总沉溺于自己的想法中是没有意义的。
知道可能陈升这人吃硬不吃软,因此陶坤也没有再一次询问他,而是直接将他带到警局里协助调查了,这样更容易达到预期的效果。
果然不出陶坤所料,当陈升看到之前还是好说好商量语气的陶坤,今天突然换了个口吻,还把他直接带走接受协助调查了,因此心里就立即发慌了,毕竟他还没遇到过这种阵势。
当回到警局审问的时候,陶坤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陈教练,据我们所知,那天你并没有把实话全部说出来吧?”
“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冤枉好人了啊,我那天确实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你们了啊,是不是谁跟你们说什么了?”陈升回答道。
“陈教练,你要知道,到了今天这个场合,我们可就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了,我就直接问了,沈清退役的事情和你有关是吧,或者说,你们没少发生过冲突吧,要不是你的态度,沈清也不至于做出那样的选择吧?”陶坤咳嗽了一声,问道。
陈升被这么一问,显然有些猝不及防,回答道,“好吧,我承认,那天确实没把实话都说出来。你们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不是简简单单,平时刻苦训练,比赛时取得名次你就能达到顶点了,还需要一些人情关系这样的因素。”
“我知道沈清想要进国家队,但是怕这样下去会影响我们省队的能力,这样我的奖金什么的可能也会受到影响,加上领导也有意想先留他两年再锻炼锻炼再出去,于是也没帮他疏通国家队教练,领队那边的关系,加上这小子心气也高,也瞧不起我们这种行为。”
“记得他有一次受伤了,可能会耽误全运会的准备,于是为了确保不出什么岔子,我就问过他几次还能不能赶上全运会前恢复状态这样的问题,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屡次三番直接顶撞我,有几次还差点动起手来,于是我就决定整整他,在领导那里说一些闲话,威胁他再也不带他参赛了,但说真的,我也是为了他好,为了队伍好啊,谁知道这小子居然直接说要退役,第二天就提着行李走了。”
“于是,你们就恶意丑化他,对外说出你那天说的那些话?那沈清后来有来找过你吗,实话实说。”陶坤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你也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再加上也是沈清他自己瞎搞胡闹,我们只好以这个理由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当时我就想如果这些报道被沈清看会不会因此找我麻烦,但没想到这小子真这么做了,好几次威胁过我,甚至扬言要弄死我。但你们可别误会,就算他这样,我也不能因为这些动些歪念头啊,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我没必要跟他计较。”陈升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