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鬼柳生的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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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说最后把我身上的鬼婴送走,还有一个法子叫做人鬼易胎,我被泡在一大缸安魂汤里,这倒不是要进行人鬼易胎必须的某种仪式,只是为了安抚我上身躁动的鬼婴。但这却造成了这么一种**裸相见的结果。

虽然人鬼易胎说起来挺邪乎的,但其实方法却格外的简单,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最后来的会是洪烟雨。

这倒不是说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觉得这会不会像当初周佳跟她男朋友那样,会是我之后无法承受的。

药缸很大,但装下两个人后还是显得很拥挤,洪烟雨抱着肩膀,胸部以下都浸在水里,但她粉嫩的肩膀,跟微微隆起到锁骨部位的凝脂,却格外的显眼。

我一时看得有些痴愣了,过了有两三分钟才发现,这样盯着一个浑身**的女孩子看是有点不礼貌的,于是马上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不说话,是因为鬼婴还在身上,已经元气消耗太多,无法开口了,她也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这也难怪,此情此景,她的行动已经代表了一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脚在水底不知道该往哪儿块摆,突然碰到她脚指头一下,如果是在平常,这也许不算什么,但在这种**裸相见的情况下,触碰了一下后彼此立即躲开了。

不过,这好像也打开了一扇门,她缓缓的凑了过来,只觉得一阵水波颤动后,紧贴过来的是她整个的身体。

虽然双眼已经几乎不能视物,一切都是模糊的,甚至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高兴还是悲伤,但能感觉到四肢胳膊,四条腿交织在一起,是润滑的,温暖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是自由的,是幸福的,然后一切都随之融化了。

我也第一次感到,好像有某件东西从身体里离开后,进入了她的体内。

……

我身体恢复的很快,第二天竟然就可以正常去上课了,我本还希望自己能昏睡个两三天,七八天,让我们彼此有消化这突然而来的东西的时间。

尤其是我,是幸福也好,是喜悦也好,但却感到不太幸福的起来,喜悦的起来,好像有好多东西需要好好的思考沉淀一番。

一连几天,我们都是在正常的上课,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在有意无意的躲闪着彼此的目光,总之,那天的事没有让我们走的更近,反而好像更远了。

就连一向爱跟洪烟雨说闹的文露,虽然一无所知,但都仿佛察觉到了这里面,多了某些异样的气氛和味道,变得不太爱说话起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是一位给我们经常讲公共课的副教授的口头语,我觉得我这几天就接近那个决定的边缘了。

这种压抑的,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的状态实在让我受不了了,觉得如果自己至少是个男人,就应该把话说清楚,无论怎样,不应该像周佳原来男朋友那样没有担当,至少人家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牺牲,难道自己连个态度都不敢摆出来吗?

这天上午的课结束,我赶紧收拾课本,想跟洪烟雨把话说清楚,但她好像比我收拾的速度还快,我刚起身,她就已经到了教师外边,我怕我下次再也鼓不起这样的勇气来,便紧追了上去。

我跑过去,她也跑了起来,我就紧追不舍,最后在楼梯拐角处截住了她,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洪烟雨,你听我说。”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我说过了,我就是为了救你而已,你别往歪处想,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都没有?我……你……”她这样一反常态的“大度”,让我一下更语无伦次了。

而且我看到她嘴角好像还闪过了一丝微笑,我这种样子很可笑吗?这种事很可笑吗?我这么认真的过来,憋了这么多天的劲儿,难道她就这么以为吗?还是说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根本就不算什么,而我这样“认真”的傻瓜,才让她觉得好笑。

笑容一闪而过就在她的嘴角消失了,转而又变成了一副阴沉脸。

“好吧,既然你有话说,那我们换个地方,让你跟她好好说吧。”

换个地方是可以,这里同学们来来往往的,的确不是很方便,但跟“她”说是什么意思,她又是哪个她?

洪烟雨带着我出了教师楼,路过学校的一间花店的时候,洪烟雨竟然带着我进去挑了两束花,是白百合,像喇叭口一样的花朵,开得正是娇艳。她把其中的一束还递给了我。

我手里拿着鲜花,有点被她弄糊涂了。

“你买花干什么?莫非……”其实我想说莫非是让我现在就跟她求婚,但看她的架势一点都没这个意思。

“别管那么多,你跟我来就是了。”

洪烟雨把花束理了理,问了问花香就走出了花店。

我们一路来到了那块再熟悉不过的草坪上,远远的我就看到,在垂杨柳下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发现是周佳,她跪在地上,正默默祈祷着,在大树底下则也放着一束白百合。

哦,看到这儿我才恍然大悟,骂自己怎么那么笨,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跟洪烟雨的事,却把她们这一对母子给忘了。

肯定是洪烟雨告诉周佳,她原来死去的孩子就埋在这颗大树下,她这是来祭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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