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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到你也会背叛我。”柴玉关目光移向金无望怀里抱着的人上,眯眼:“她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女人?”
他语气里有股居高临下的轻蔑,这让金无望不由紧了紧自己的手。他将于凛凛稳稳地抱在胸口,沉默地盯着柴玉关。
“主上。”他声音有些嘶哑晦涩地喊了一声,柴玉关眯眼看了他一眼:“滚吧。你也给本王搜集了不少金银,这个女人赏给你。往后该怎么做,你应当知道的。”
“是。主上。”金无望就这样抱着于凛凛出了快活城的门。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能瞒过柴玉关,但是,有些事,总是明知做不到也一定会去做的。
于凛凛醒来时已是在一间茅草屋里,而屋内屋外都空无一人。想必是金无望将自己带到了这里,然后先行离开了?于凛凛从床上坐起来,良久地沉默了。金无望……不会是死了吧?她脑中莫名冒出这个想法,眉尖轻蹙。
所幸,虽然于凛凛不在,白飞飞的计划却是进行得相当完美,快活王自以为有于凛凛的钳制,白飞飞一定会乖乖听命,不想白飞飞早联系了沈浪他们几人一同蒙骗了柴玉关。白飞飞并未知会柴玉关她的身份,竟披上了红霞帔,要当柴玉关的新嫁娘。而就在这新婚之夜,沈浪众人布置完成,将柴玉关骗进了陷阱。
而白飞飞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了自己的身份。
“娶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感觉如何?”白飞飞眉眼未垂,目光凌厉。柴玉关呆滞地盯着她的脸,怒而想起,却是已经被几人用了千年玄铁困住,动弹不得,只能眉眼凌厉地盯着众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的人,就该喂狗!连亲生女儿都染指,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白飞飞怒骂了几句,将头上的凤冠掼在地上,就这样穿着红嫁衣离开。黑暗中她的红衣恍若血一般鲜艳。
这地下王宫快活城最后的结局也是一把火烧掉。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刚到不久的王夫人忽然投身了火海。王怜花快步上前,却依旧没有拉住王夫人。
“我要亲手杀了他,这辈子他只能死在我手里!”丢下这句话,王夫人有如殉情一般地投身于这熊熊燃烧的火里。王怜花远远地看着这座火海里的快活城,忽然觉得自己已孤身一人。再无亲人尚存,孑身一人,于这天地间,如此渺小的一粟。
虽然母亲待他并不好,而这父亲也是从未尽过父亲之责,但是,一旦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死在自己眼前,他的心里蓦地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孤单?寂寞?这样的情绪王怜花又怎么会有。
白飞飞犹如一只血红的蝴蝶一般,扑到了于凛凛的怀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忽然带着于凛凛轻功骤起,就这么消失在这地下王宫。
众人大惊失色,王怜花第一个反应过来,飞速地追了上去。
这地宫原就有许多密道,白飞飞挑了其中一条,带着于凛凛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于凛凛在被白飞飞带离了此处后,才怔怔问道:“飞飞,你……”
“我不会让你走。”白飞飞只丢下这句话,就一手刀劈晕了于凛凛,抱着她飞速地离开了此地。
不知轻功飞了多久,白飞飞穿过一处密林,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石头建成的宫殿里,穿过大厅,又七绕八绕地走过几条走廊,摁开机关,打开一间房门后,终于将于凛凛放在床上。此处正是以前的幽灵王宫无误。白静已死,因着快活王一役,幽灵宫人死的死,自由的自由,如今已成鸟兽散。整个幽灵王宫空无一人,从此便只有她和她。只要打开外面的机关和毒气,便谁也进不来,也再出不去。此处,便再无一人能寻到她们二人的踪迹。
“我早说过的。”白飞飞跪在于凛凛的床前,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捏过指节,眼神留恋地扫过她面上的眉目,婉转流连。
“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说到做到。”
最近总是在被绑架敲晕带走的于凛凛觉得很头疼。她的武功也不说很差吧,不过在反应速度这方面着实比不上从小训练到大的这帮专业人士。金无望是一个,白飞飞又是另一个。又是饭点的时间,严丝缝合的石门轰然一响,出现在门外的果然是白飞飞。
于凛凛叹了口气,看着白飞飞端着托盘走近,八风不动地将托盘放在小几上,给她摆好饭菜,并细心地将筷子放在她面前的饭碗上,而她则是在于凛凛对面落座,端着碗饭与她面对面吃起来。
于凛凛并未动筷,只道:“这样有意思吗?”
白飞飞并未理她,只是垂眸在吃白米饭,也不见舀菜,仿佛那白米饭就是最好吃的东西似的。于凛凛继续叹了口气,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夹肉片放在白飞飞的碗里。
“你这又是何苦,这么关着我是做什么呢。”见白飞飞动了那片肉,于凛凛接着开口劝阻。
“这种事情我也控制不了的飞飞,你就算捆着我了,届时这具肉身也不会是我的。你该知道的吧,移魂之术。王怜花应当有和你说过了,我是移魂……”
于凛凛话还没说完,白飞飞就给她也夹了一筷子肉放碗里。她再抬起头来,一双麋鹿般软萌的黑眸已变得有如钻石般坚硬而熠熠生辉。
白飞飞打断了她的话:“你听说过吗,锁魂之术。”
“在找到这种方法之前,你只能在我身边,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就算,你恨我。”白飞飞低声吐出这么一句,放下手里的碗筷就先一步转身了。她急匆匆地丢下“你先吃我待会来收碗”,就像再也忍受不了似的,飞快地逃出了门。
于凛凛望着石门合上,那句“锁魂之术”仿佛还在脑内旋转似的。于凛凛搁下了手里握着的筷子,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白飞飞出了石门之后并未离开,她背脊贴合在石门上,仿佛脱力一般整个人沿着石门滑下,紧紧地抱着膝盖,下颔搁在膝盖上,忽而她眼睫轻轻一动,一颗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她忙不迭低下头,将脸埋在双腿间,仿佛这样就能稍有慰藉。
口里说着“恨我也无所谓”,但一旦想到那样的可能,白飞飞就觉得心疼难忍,仿佛心都要裂开似的痛苦。她若是真不在乎于凛凛,从一开始就不会那样伪装了。她一直伪装得像柔弱无害的兔子,只是想待在她身边,享受她的温柔和照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