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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太极的设想中,当自己问出这句话时,琪琪的回答应该是像布木布泰之前所说的那样,非常干脆地来上一句:“不嫁!”
然后,自己便竭力劝说,并将这两人的非凡能力大肆渲染一番,而琪琪也必定是态度坚决,始终固执己见。于是,自己便可趁机假意让步,当着众人之面,以琪琪公主难以决断为由,将最终结果推迟到明天寿宴之上再作宣布。
可是,琪琪的一句话,便将这个异常完美的计划彻底地给搅黄了。
这个臭丫头,主意怎么说变就变呢?
宁死不嫁也是你,主动要嫁也是你,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
皇太极再次真切地领略到了“善变是女人的专利”这句话的巨大威力,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又气又急,却是偏偏连发作的机会都找不到——现在可是在周围数千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总不能当场改口,拦住不让她嫁吧?
而就在这时,恰好赶来的布布,却是用自己的一句话,立刻便帮皇太极化解了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只见布布走到朱琪的身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奇怪地“咦”了一声,便盯着朱琪说道:“怎么?看你这样子,莫非你们早就认识?”
“啊?认识?”朱琪猛地一惊,已是意识到自己这过于激动的表现或许已让布布起了怀疑,便慢慢地放下手臂,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向布布看去。
“对呀!要不,你怎么这么兴奋呢?”布布便笑嘻嘻地说道。
“兴奋?我当然兴奋了!你是没看到他刚才一拳打飞一个、一脚踢飞一个的情形,那才叫一个神勇无敌!要不然,你比我还兴奋呢!”朱琪说着,便又扭过头去,似是意犹未尽地问道:“对了,汗王,他叫什么名字?”
皇太极咳嗽着清了清嗓子,便道:“哦,好像是叫博尔古德。”
“是吧。汗王,你刚才不也看得挺过瘾吗?我还听到你拍巴掌了呢!”朱琪马上便为自己的破绽拉到了一个垫背的。
“嗯?有吗?这个——”皇太极嘴里嗯啊着,心中直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懊悔不已。
“噢~~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呢!那可就不符合你一贯的作风了。”布布轻声慢语地说着。
朱琪心里一震,便发觉自己已落入了布布的圈套。她正要出语反驳,却是突然瞧见那博尔古德似是冲自己微微地摇了摇头。
朱琪何等伶俐机变之人,心念电闪之间,到了嘴边的话便又改了口:“那——自然是不会了。”
“我想也是。”布布呵呵一笑,便又道:“我猜,你就是为了气气汗王,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啊?”朱琪和皇太极却是同时惊异地叫出声来。
“汗王您看,”布布朝杨天义努了努嘴,便又踱步至皇太极的身边,“这个博尔古德,看上去比格日桑还要年长,又是要相貌没相貌,要地位没地位,要财宝没财宝。琪琪却故意选他,那不是摆明了想让您为难的吗?”
皇太极听罢,顿时便是一阵乐不可支地大笑,若不是担心此时大庭广众之下有失体统,他只恨不得将布布抱起来转上它几圈!
于是,他便一边在心中暗呼“救星啊救星”,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朱琪的脑袋,一脸慈爱地嗔责道:“好你个琪琪,连父王也敢耍弄?若不是西侧妃善解人意,差点儿便让你给蒙住了!”
朱琪气得牙根直痒,却又无言以对——她也不得不承认,布布对博尔古德的描述确系“实情”——只得重重地一跺脚,便把头扭转了过去,躲开了皇太极故作亲昵的爱抚。
布布看了一眼朱琪,心中的愧疚之意一闪而过,便笑吟吟地说道:“那也是因为您太喜欢她了,只想着满足她的要求,所以才没想那么多。”
朱琪冷哼了一声,干脆把身体也背转了过去。
这时,格日桑与杨天义已是走到近前,布布便换上了一种雍容的微笑,却又并不退下,反而上前半步,站到了皇太极前面,将他的半边身体遮挡在自己身后。
皇太极心中正满怀感激之情,对她这种失礼的举动倒也不以为意,便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你们的比赛本汗都已看过,你二人也都可谓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连琪琪公主也都是赞不绝口,这倒叫本汗难以取舍了——”
皇太极语气一顿,正要接着说下去,却是听到布布紧接着他的话音说道:“既是如此,汗王,何不给他二人各赏赐一件巴图鲁背心?”
“嗯?”皇太极稍稍一愣,已是领会到了布布的用意,便赶忙顺势说道:“西侧妃所言,甚合本汗之意。这‘巴图鲁’的称号,你二人却也实至名归。来人啊,赏!”
格日桑与杨天义便一齐对皇太极躬身拜谢。
不一会儿,便有两名太监各端着一个盖着绸缎的托盘走到了二人跟前。
格日桑接过背心,便迫不及待地穿在了身上。在刚刚与恶狼的搏斗中,他的棉袄有多处都被利爪划破,棉絮团团翻露,藕断丝连地挂在外面,看上去很是狼狈不堪。
穿好背心之后,格日桑上下看了几看,自我感觉已是体面了许多,便又转过头去,不怀好意地打量起杨天义来。
杨天义拿起了那件“巴图鲁”背心,便将其抖落开来——呵呵,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马褂呀!看上去,似乎和汉人的“比甲”倒还有几分相像。
嗯,想不到,这次来沈阳一趟,还能弄到这么个玩意儿。嘿嘿,要是回去穿给崇祯和朱玥他们看看,那一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