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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上弥漫的薄雾之中,突然冒出某种尖利的噪声。那是军用涡轮风扇发动机的啸叫,几乎把半空中的水汽都震了出来。
“不协调的音调,原来在这里。”阿诺德微笑着,脸颊轻轻抽动,就像一只饥肠辘辘却又狡猾万分的土狼,内心充满了撕咬猎物的**,却又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滑行道上,一架灰绿色迷彩涂装的av-8b鹞ii式垂直起降战斗机正在缓缓驶近,上翘的鼻子随着机身摇晃而不停地点着头,这是“毒液”琼斯的飞机。他急不可待地向后打开座舱盖,等地勤把登机扶梯往机头侧面架好,便纵身攀到梯子上,几乎连滚带摔地从飞机座舱跌下来。连头盔都来不及摘,急火火地跑向阿诺德。
这只令人捉摸不透的疯狗看着琼斯的狼狈样,开口念叨:“琼斯,琼斯琼斯,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要说,这次又低估了他。看来,你需要个好点儿的天平。天平,绝对公平的天平,这东西很重要。审判日的时候,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全靠天平这东西作判罚呐。”
琼斯大口喘着气,后脑勺头发和飞行服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需要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着,以至于语无伦次:“他……他钻进了我的飞机吊舱,还把我打晕了;我清醒后立刻就往这边赶,生怕他再次破坏我们的行动。我遇到了安保部的赛思,没他我进不来。他说他有事情找你,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飞机降落后我立刻就跑来了……”琼斯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直到这会儿才发现赛思那滩血肉模糊的尸体,“老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难道是蒙击干的!”
“不,我干的。”
阿诺德双眼盯着驾车快速远离的蒙击。
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琼斯也明白了几分,毕竟他们两人都了解对方。
“让我去杀了他,我需要这个机会。把他杀死,然后我们可以说,是他干掉了赛思。而我们的计划也可以让他背黑锅,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琼斯说道。
“说得对,”阿诺德转过身,“把你的枪给我。”
“明白。”琼斯感到有些放松,也许事情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严重。他再怎么说也是阿诺德的同队战友,沙场上出生入死。当年还活着的同伴之中,恐怕只有琼斯还没有离开阿诺德,跟随在他身边。
琼斯乐观地觉得:也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阿诺德虽然精神状态的外在表现有点异常,但行动还受着理智控制。现在,杀死蒙击才是关键的关键,这只令人作呕的黄皮猴子已经不止一次破坏他们的计划了。只要杀死蒙击,万事大吉。
他忙不迭地从左腋下掏出自己的手枪,恭敬地递给阿诺德,同时遥望快要消失在雾霭中的越野车:“这个距离有些太远了吧。”
阿诺德接过枪,拉套筒,抬手直接朝琼斯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一声脆响,琼斯的胸口中央立刻被开了个血洞。他甚至没来得及吭一声,便浑身瘫软,整个躯体如一块烂肉般噗嗵摔在地上。直到临死之前,琼斯都想不到阿诺德会朝自己开枪。他们曾是患难与共的同袍兄弟啊。
“距离确实太远。”阿诺德望着琼斯的尸体,那堆死肉近在咫尺,“你的能力,和我的期望相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