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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死苍蝇容易,赶走苍蝇却很难。
蒙击抬起手,驱赶眼前一只讨厌的小飞虫。
即便是在这间涉及多个尖端科技领域的综合实验室,居然也能进虫子。肯定是有人把零食或盒饭带进来边吃边工作,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小虫。这倒也说明该实验室的工作处于三班倒状态,弗朗西航校也急于完成木头人系统的实用化吧。
这套远程控制设备最终完成的时候,就再也不必担心死在空中了,也再不会有壮烈的空中英雄,未来战争只需要游戏机玩家。
当年,若不是战友们在自己面前像苍蝇般一个接一个地被打死,蒙击是绝不可能支持木头人项目的。这东西造成的后果比它自身要可怕,木头人代替人类直接参战,会让民众认为战争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现在看来,木头人系统不但生不逢时,没有挽回自己任何一个战友的性命;而且不合时宜,出现在了这个战争最容易爆发的时代。
也许应该看看威尔夫平时对学生的态度吧,没准儿自己根本就是错的。
这就好像是悖论选择题:你愿意牺牲几个人的性命,去挽救一场数万人死亡的灾难;还是会选择挽救那几个人,任凭灾难爆发。
生命是平等的,这句话本身就是悖论。
做不到的事情就是悖论。
蒙击此时脑子里在胡思乱想,毕竟经过初次木头人操纵尝试和双机同驾作战后,这东西对他来说确实就像是游戏,简单得很。以前的那些飞行传统噩梦:起飞遭遇发动机停车、油料不足、作战受伤或牺牲、找不到基地、夜间降落,这些都不必担心,一切就像玩游戏,顶多是不能保存进度还算是个遗憾;而且也不能重新开始游戏,也算是个缺点吧。
空战,需要将全部精力投入、甚至透支,才有可能从残酷的战场上返航。可现在一切都变得那么简单,蒙击当然也就有更富裕的精力。他甚至可以一边空战、一边进行外科手术。这副注意力完全飞散的样子,谁能想象着此人正在进行着异常激烈的空战。遥远的天边,在云层中上下翻飞的sk-37雷式战斗机足以把对手逼疯。跟这架笨重的土豚战斗机绕圈实在太过无聊,蒙击甚至想凑近过去看看飞行员长什么样,是哪里人。现在都已经是战后新世纪了,还驾驶f-111,估计是奥斯特里亚本地飞行员在驾驶吧。想当年这里曾经想靠着改进火控系统的f-111来对付歼-11b,那不是开玩笑嘛。
现在的问题是,击落这家伙容易,甩掉他却很难。
这架拥有可变后掠翼的战斗机加速极快,庞大的机身又拥有巨大的油箱。蒙击早就想扬长而去,接着搜寻安-124,可对方就像是嚼过的口香糖,扒上甩不掉了。
蒙击不打算击落对方。“无理不杀”,这是佣兵行业的生存之道。杀人而出手无名,就会给别人留下口实,到时候会有一大帮人打着复仇旗号要干掉你。蒙击倒不怕,就是觉得烦。
“看来得去和他亲近亲近,不然吓不走这家伙。”蒙击挑起嘴角轻轻一笑。
鄂梅站在旁边,眼角的表情好像还挺欣赏他这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蒙击开始急转,作出背向对方的机动动作,故意露出破绽。这架f-111的驾驶员恐怕是把飞机当轰炸机开习惯了,很少认为这架土豚也是一架重型战斗机。他几乎不进行空战格斗,是个一心只求取胜的人,给钩就咬、见竿就爬,丝毫不会客气。他一眼就看到了蒙击露出的破绽。感觉自己抓到了时机,便猛推油门,身后两台涡轮风扇发动机燃烧室内瞬间喷入大量燃油,在喷管的高温喷流中轰地点燃,油液瞬间燃烧膨胀,和加热释放的空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又长又亮的加力喷焰,从发动机喷口中迸发而出。这架f-111如同变成了火箭,在这股巨大的推力下朝蒙击远程操控的sk-37雷式战斗机直扑而去。f-111的机载计算机也明白了驾驶员的意图,在嘤嘤的机械作动声中,完全展开的机翼开始自动往回收起,拢在肩内,像极了鸟儿收起翅膀准备冲刺的样子。随着整套主翼完全收起、自由漂移翼锁定,这只鸟已经变成了箭,以最大的速度刺穿空气、扎向对方。蒙击在座舱内,耳机里响起了红外锁定告警音,对方准备发射导弹了。他得意地笑了起来,等待对手扔出手里最后一张牌。此时的对方手里有几张牌、底牌是什么,蒙击早已了如指掌,这就是识别对方机种型号的必要性。既然知道对方驾驶的是未经过技术升级的奥斯特里亚型rf-111c土豚,那么自然也就明白它通常只携带两枚导弹,而且没有机炮。更何况现在利用木头人的远程摄像系统完全能看得一清二楚。
死心塌地要驾驶土豚这种身形庞大却不适合格斗的飞机,一定是希望别人注视自己吧。
他心里想着,这东西除了显眼和吓人,实在无法适应现代空战了。
蒙击继续急转,他打算装得像一点,就好像真的被发现了破绽。
对方的动作实在太慢,蒙击觉得就像看电影慢放那么难受。他甚至也想站起身去喝点什么,但真要来点酒精,再回来跟这头猪格斗岂不是非得着急死。
蒙击此刻无聊到正在想象着对方咬住自己时的表情,那个人肯定万分得意。嘴角笑得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吧,这样大笑恐怕会让氧气面罩松脱的。
可刚拉杆不久,红外告警停止了,也就是他摆脱了对方的锁定。蒙击实在等不下去了,手臂微松,等了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