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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明白。”
王守仁叹了口气,道:“这事,怨不得马公公,是南京兵部自己的事情。”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虽然来南京一些时日了,可终究时日尚浅,比不得马公公的。”
王守仁这话,算不得拍马屁,因为他所说的,都是实情。
“有些事情,还是要马公公相助的,毕竟,此事牵扯到了南京军备的稳定,不容有失。”
“若是马公公大义相助,等来日,南京军备彻底稳定之时,本官定然会替马公公像朝廷请功的。”
王守仁的最后这一句话,算是对马贵的承诺了,也或者,可以说是对马贵的利益交换了。
马贵之所以帮忙压制南京军备,替南京兵部尚书拦下这个麻烦,那是因为上面发话了,马贵不听不行。
但是,若说马贵心里没有怨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上面言辞间,也有许诺,事情成了以后,肯定是有好处的。
但是,这事情,若是失败了呢?指不定,脑袋都要没了,毕竟,事关南京军备,这可是朝廷大事,平日里的一些小打小闹,还没什么,可,真是闹大了,那是谁都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马贵心里是有怨气的,而且,怨气还不小。
但是,没办法,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
如今,王守仁既然登门,肯定也是考虑到马贵心里的怨气的,可是,王守仁背后站着的是曾毅,一点不比马贵的靠山差,所以,有些话,马贵要忍着,不能说出来的。
而王守仁,也不打算给马贵发泄怨气的机会,直接把条件开出来了。
这,就断绝了马贵发泄怨气的机会,条件,我开出来了,成不成的,你自己考虑,至于别的,咱就不多说了。
这么做,其实,王守仁是占据了下风的,但是,没办法,这个时候,王守仁必须这么做,只有这么做了,虽然看似他占据了下风,可其实,他却也是占了便宜的。
毕竟,马贵心里的怨气可不是一般的小,这个时候,若是不这么利索点,直接堵住马贵心中的怨气,不让他发泄出来,一旦马贵的怨气发泄出来,那个时候,王守仁要付出的,可就不止单纯的一个承诺了。
马贵吸了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不愧是曾毅看中的心腹,这智商,果然过人,一句话,就能把他堵的没话可说。
如今,摆在马贵跟前的,其实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答应。
当然,马贵也能选择不答应,可,若是不答应了,日后,事情真的失败了,到时候,这件事情肯定是要被揪出来的。
这件事一旦被揪出来,马贵肯定是要受到责难的。
因为,王守仁所谓的请功,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肯定是要报给曾毅的,难不成,马贵连曾毅也敢无视?
当然,若是从君臣的角度而言,马贵无视曾毅,也没什么,但是,这世界上,任何时候,都是从来不会真正的去按照道理去做的。
所以,马贵就必须要在意如果这事情,传到了曾毅的耳朵里,曾毅会有什么反应,尤其是一旦南京军备事情真的最后没法压制了。
那个时候,曾毅若是不找他的麻烦,那才算是怪了。
“这事,不容易啊。”
马贵仍旧没有直接应了王守仁,可是,言辞间,却是已经缓和了很多,没办法,王守仁把曾毅都搬出来了,马贵只能是屈服了。
“杂家虽然比王尚书你早来南京,可,却也没早多长时间的。”
马贵这可不是打官腔,而是实话,他也是在刘瑾势大以后才被派来的南京,以前的南京镇守太监被排挤到了别处。
马贵上来,肯定也是要提拔些自己的人,清楚异己的,可以说,马贵如今的情况,其实不比王守仁强多少。
唯一一点,那就是,太监们大多数没有多少骨气的,而马贵背后又是如今正当红的刘瑾,眼看以前他们的主子不成了,肯定是要投在马贵的麾下的。
毕竟,太监和官员不同,官员们,就算是被排挤了,真的赶出了朝廷,还能还乡。
可是,太监却不成,太监就没有被赶出宫一说的,就算是真的被赶出宫了,还能怎么活?
所以,太监们,毕竟要人情局面,根本就不能有所谓的骨气,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就一个死字。
所以,如今,其实以前的那些个太监,都已经投在了马贵的麾下,只不过,终究是有伺候过前任主子的,马贵对他们,也不可能完全信任。
所以,马贵如此说,倒也不算是在骗王守仁。
“南京军备那边,若是王尚书有意,杂家肯定是全力配合的,甚至,杂家就算是给王尚书您打杂,那也没什么,只要南京军备能稳住,无论让杂家怎么做,杂家都愿意。”
马贵有些无奈的看着王守仁,道:“但是,杂家毕竟是太监,是宦官,兵部的事情,杂家是真不敢搀和的,若不然,被人参一道,杂家的脑袋,都是保不住的。”
马贵这话,确是一点不错,刘瑾是得宠,可是,他搀和朝政,不还是要一步步的来吗?而且,还是要暗着来的。
百官是没法刘瑾,可是,却有法他马贵啊,若是他马贵也敢学刘瑾那样,搀和进这种事情里面。
他马贵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杀鸡敬狗,到时候,他马贵就是那个被杀的鸡。
这个尺度,马贵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去踩的。
不过,马贵也知道,他是不能够回绝王守仁的,若不然,日后,肯定是有麻烦的,所以,他才会先说了,若是南京军备那边的事情。
然后,才说的不能搀和兵部的事情,这话,虽然之前马贵已经说过了,可,此时在如此说一遍,意思却是不同了。
这等于是告诉王守仁,你兵部那边,是有人拖后腿,可,你自己多费些神吧,反正他们拖后腿,至多,也就是少几个人出主意罢了。真要说是对南京兵备能产生什么大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有王守仁这个兵部尚书在那震着呢。所以,王守仁要做的,就是盯着那两个侍郎,别出什么乱子,然后,多出些主意,他马贵多操劳些,不管是他该干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