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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在往下查,南京的首官,就是他魏国公了。
可是,国公,却又和布政使不一样,国公的是爵位,就算是曾毅是钦差,见了国公,也要客客气气的。
曾毅是钦差,也不能擅自动了一位国公的,更是没这权利的。
是以,让曾毅住进魏国公府,这也是不妥的。
魏国公府是大,住进钦差没事。
可问题还是,钦差不往这住。
住进魏国公府,一旦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钦差有多猖狂呢,是以,让其住着,若是曾毅往好处想,知道这是在抬举他,若是不知道,肯定会以为这是魏国公在害他,想让他有个狂妄的名声呢。
可若是在往下,那就是六部了。
六部的衙门不必左右布政司。
左右布政司,虽是办公的地方,可是,后院,却是左右布政司的对应官宅,本来就是住人的地方。
可是,六部的衙门,可是完全办公的,没有主人的地方。
让钦差住在公堂上不成?
在往下去,那可就是应天府尹的衙门了。
应天府衙门的后院,是官宅,可是,这级别,可是不够了。
而且,南京应天府和京城顺天府虽都为三品正,也是大员了,可是,这衙门,却是不够规格的。
而且,这应天府的地位,也挺尴尬的。
而以往,南直隶,是根本就不会派钦差来的,至多,就是皇帝出巡,然后,肯定会来,不过,那时候,就是住的皇宫了。
说起来,曾毅,还是第一个来此的钦差。
这倒是让魏国公徐俌,有些为难了。
“要不,腾出个宅子来?”
吏部天官戴书有些为难的看着魏国公徐俌,其实,这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原因,这在别的地方,都有旧历遵循的事情,偏偏,在南京没有旧历可以遵循。
这就好比,钦差离京了,是钦差,要住好地方,可是,在京城呢,你是钦差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该住哪,还是住哪,不会有哪个衙门给你腾地方的。
“哎哟。”
魏国公徐俌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发出了哎哟的声音。
“国公?”
戴书急忙站了起来,声音也有些提高。
旁边伺候着的丫鬟,也都跑了过来。
“老毛病了,老毛病了。”
魏国公徐俌强忍着肚子疼,挤出一丝笑意,冲着戴书笑道:“无妨,都习惯了,年纪大了,以前,腹部伤到过……。”
说着话,徐俌的脸色更加难堪了,整个身子,都要娄曲了起来。
“快,快请大夫,扶老爷回房……。”
一旁的管家已经大叫了起来,扶着魏国公徐俌,就从椅子上给扶起来了,和几个丫鬟,勉强架着徐俌,就往外走。
“这……。”
吏部天官戴书有些发呆的看着眼前这慌乱的一幕。
直到最后,整个客厅内,就剩下他一个外人还留在这,连一个丫鬟都没看到了,都跟着跑了出去。
“好个魏国公啊。”
直到此时,戴书才有些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很明显,魏国公也知道这是个难题,是以,正好,可以借着年纪大了,装病,躲开。
以后,若是想要登门,怕是都会直接被称病,拒不见客,直到钦差到来的那一天吧。
魏国公如此,是不想在这件事上搀和进去,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是最为得罪人的事情了,很容易办砸的,想要办的正和分寸,是很难的。
魏国公虽然忠心朝廷,可是,却是世代镇守南京的,平日里,可是见不着皇帝的。
而这来的钦差曾毅,却是新君跟前的大红人,若是得罪了他,在皇帝跟前说些什么坏话,以新君的脾气,指不定,就真的也对魏国公府有什么不满了。
这种可能出现的无妄之灾,魏国公自然是要避开的了,魏国公一脉,自第一代起,到如今,虽说是有大功劳的,可是,却能一直屹立不倒,甚至,历代皇帝哪怕昏庸或者如何,都对其信任有加,也是有其自保的一些方法,从不搀和朝政,不选边站。
这么一来,谁也不会没事找事的揪着魏国公一脉为敌的。
“您魏国公会躲,下官,也会躲!”
戴书无奈的笑着,不过,嘴角,却也露出了一丝狡猾。
吏部的天官,是没多大权利的,是以,也养成了戴书的脾气,有些事情,能躲过去,就躲过去,反正本来就没多少的权利,何苦到处出头呢。
今天,来找魏国公,则是因为被逼的不行了,毕竟,他还是吏部天官,这事,他不能不管。
可是,刚才魏国公徐俌的情况,却是给戴书提醒了。
魏国公他老人家能装病,他这个吏部天官戴书,不也能装病么?
反正,这事情,主要细节,肯定是要由礼部落实的,他一个没多大权利徒有虚名的吏部天官跟着瞎掺合什么。
而且,迎接钦差的礼节,是不用抽的,都是有规矩的,也只是这钦差的住处不好安排,交给礼部发愁也就是了。
想通了这点,戴书只觉得神清气爽,在没什么心事了,又在大厅内呆了会,就自己走了。
原本,按照礼节,戴书肯定还要去关心下魏国公徐俌的身体状况的,这急症来的如何,要紧与否。
可是,现如今,明知道徐俌的病是装的,现如今,对方怕是巴不得他赶紧走呢,若是在前去客套,那就是不识趣了。
相反,这看似最没礼节的不告而别,却是最好,也是最让徐俌这个当代魏国公满意的事情了。
“大人,这事,您真的不管?”
国公府的老管家伺候着徐俌,在一旁小心的道:“若是六部的人真把事情办砸了,惹了钦差不高兴,怕这事会记在咱们头上啊。”
老管家的担心没错,魏国公世代镇守南京,是南京的实际上的首官,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若是到时候六部给曾毅这个钦差安排的地方让其不满意了,肯定会想到魏国公的头上的。
“老夫纵观那曾毅所行之事,其并非是胡乱迁怒之人。”
魏国公徐俌笑着,道:“曾毅此子,反倒是冷静的很,遇事从未有过慌张,此人,怕是根本就不会在意住处的,就算是在意,也不会胡乱迁怒的,放心吧。”
“到时候,老夫亲自出城,把面子给足了,在点他几句,告诉他刚刚大病,就算他不满住处,想来,也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的。”
“老爷行事,果然细心,老奴一辈子,都没学会。”
老管家有些唏嘘,从徐俌还未继承国公爵位的时候,他就伺候着了,直到现在,也都一直跟着国公的,可是,楞是还看不到国公大人的想法。
“这些个糟心事,你学了也没用。”
徐俌为人很是和善,尤其是对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老管家,更是从未摆过什么国公的架子:“都是烦心事,老夫也想安静些,可是,放不下啊,这么一大家子人呢,若是不小心些,一旦出事了,老夫就是国公府的罪人了。”
“此次朝廷派钦差来,正如刚才戴书所说,怕真是有些耐人寻味的,你叮嘱下面的人,可别惹什么篓子了。”
徐俌交代老管家,虽说平日里,国公府的家训就很严格的,对下面的仆人,也是很严的,可以说从未出过什么恶奴仗势欺人的事情。
可不管如何,总是要小心些好,总不能平时不出事,这个时候出事,给下面的人提个醒,让他们心里有数,这是最好不过的了。“您放心吧,咱们国公府的人,都好着呢。”老管家嘿嘿笑着,却不是在说假话,整个南京城,就没说国公府有仗势欺人的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