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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一听暗道:“这么巧,难道是那个薛世子。”转念又想:“不对,他们家家大业大的,总不会让他做这种刀口舔血的事情。不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吗?到平民百姓家里搜罗粮草才像是他这样的人干的。”
那薛副将见手下的士兵望过来,立刻挺直了腰板屹立如山。众将士见了,士气大盛立刻向偷袭的喜都人反扑而来。喜都的伏兵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这帮压粮兵这么难缠,久战不下就焦躁起来。
那在树上暸阵的首领见了立刻一挥手,同剩下的伏兵一拥而上。那些压粮的士兵本就是靠着一股气苦苦支应,这下那里还能顶得住,不由得节节败退。
喜都伏兵正杀的得意,两侧林子里突然又扑出两股奇兵,眨眼见就将喜都人团团围住。这时那些喜都才发现上当了,急急向外冲去。他们本就是小股散兵,遇到危险立刻就散成几队各自突围。压粮兵见救兵来了,精神一振,又杀了回来。
小雨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包围圈,暗想怎么西北角薄弱了。转念又想莫非是他们故意留的缺口,留着再伏击一次?小雨讪然一笑,心道谁会那么傻故意往你的缺口里钻。
后来打埋伏的与之前的运粮兵又大不相同,各个都是一手握着盾牌,一手提着一把大砍刀。当先的是一个少年校尉,身上披着锁子甲。两个喜都人大叫着向他冲了过去,他一手持盾将先头那人的兵器架开,一手持刀直刺另外一人的心窝。那被架开兵器的喜都人不由骇的动作稍缓。那少年趁势冲上劈了一刀,将那人砍翻在地。
小雨在树上看得心头突突乱跳,心想这少年怎么看着像是蓝灏馨的样子。
不到片刻,喜都人就支应不住,左冲右突不得其法,慢慢就被逼到西北角。小雨眼睁睁看着他们拼命地往西北角退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些人不晓得兵法吗?难道不明白那是个陷阱吗?殊不知她在上面看得清楚,底下喜都人何尝又愿意往那里去呢?只是其他地方突围不出去,也只能在这个缺口想办法了。不一会,就有三十几个喜都人从缺口跑了出去,也不过一杯清茶的功夫,西北角不远处的林子就传来惨烈的厮杀声。
小雨暗想,这倒是个好主意。那些人冲出去,心里必然松懈,埋伏的人以逸待劳,以精锐之师破疲惫残兵,只怕那些喜都人还未交手就失了斗志了。
剩下几个还想从这里突围出去的人心中一凉,这么一犹豫就又几个人被砍倒在地。那喜都首领怒目圆睁连连呼喝,想要冲出去救援,却被伏兵层层困住。他身边有一个裨将勇猛异常,小雨看那身形,觉得很像是跟着自己的窄脸男人。不由眯了眼睛想道:“要是能想个办法把他擒住就好了,不然以后想起来就浑身发栗。”
只是他功夫了得,手中使得一把窄刀,又厚又快。平常士兵才近身就被他砍死,一时间薛副将的士兵们都有些怯了,不敢冲上去与他搏斗。眼看着他就要拉着那首领突围出去,夏二哥突然大喝一声和方准从林子里跳了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小雨见了大吃一惊,暗道:“怎么二哥改了主意,不是说好了,只看看打得如何吗?看这情形他们是一败涂地了,哪里还有心思来找咱们的晦气。今儿夏家若是伸了手进去,以后可就躲不开了。”
殊不知夏二哥心里深恨他瞪了小雨一眼,又吓了她两次,正愁没机会一了百了。也是担心他们明日里找他们撒气,索性就来个斩草除根。
只见夏二哥挥着朴刀斜斜劈了下来,小雨还是头一次看二哥砍人,不由暗叫了一声:“不好,乖乖我的亲哥,怎么你一点招式也没有啊,就这么大开大合地攻了上去。”
那窄脸男人却不敢应战,闪身躲过这一刀。小雨见二哥的刀在往前一点就劈在他的腰上,心里暗叫可惜。又纳闷那裨将闪得笨拙,二哥一刀不中立刻反手收刀,刀刃闪着寒光向他腿上划去。那裨将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向后退去。
小雨看了半天,见二哥刀法十分简练,除了劈就是剁,偶尔还左右刺那么两下,完全不似方准的武功灵动而富有变化。只是那窄脸男人似是十分忌讳,左躲右闪就是不敢招架,小雨不由暗暗称奇。两个人缠斗了十几个回合,那裨将总能腾挪闪开。二哥不耐突然大喝一声,马步往下一沉弯腰去砍他双足。
小雨在树上将身子一挺,心说这可是一记昏招,二哥你那么大的块头,往下三路走得多吃亏呀。
果然,二哥身子一矮,那窄脸男子见有机可乘,立刻挥刀向二哥颈上削来。小雨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望着二哥,只恨不得插了翅膀好飞过去帮二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