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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捧起他的脸,他配合着她的动作抬起头,线条立体的脸廓,饱满的额头,狭长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底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时,眼角弯出一条浅显的眼纹。但她最爱的还是他额头的美人尖。
他忽然放开她,退开去:“姑娘家家的,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羞不羞?”
白筱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
“我怎么啦?”郁绍庭斜眼看她,光明磊落的眼神,好像真是她冤枉了他。
郁绍庭进屋换衣服,白筱在客厅等他,不时看向始终没开过门的次卧。
直到出门,郁绍庭也没再去唤郁景希,而是拔了套房里的电话,把电话线藏到了洗手间的抽屉里,接着又把茶几上其他零食都丢进袋子和着郁景希的大书包一块儿锁进主卧,然后穿上大衣:“走吧。”
看到郁绍庭还想办法反锁了套房的门,白筱还是不放心郁景希:“你这样子,他会吓到的。”
郁绍庭瞟了她一眼,不以为然:“他是我儿子,吓不坏。”
郁景希裹在被窝里哭了一阵就哭不下去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听到关门声就从床上坐起来。
光着脚溜下床,趴在门口听了会儿,然后打开一条门缝东张西望。
确定套房里真的没人后,郁景希把门打开,大摇大摆地出来,一双眼睛因为哭过红红地。
刚才哭得有些胸闷,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爬上沙发想找点吃的,结果发现茶几上空无一物。
羊肉串没了,骨肉相连没了,他喝了一半的奶茶也没了。
把茶几翻来覆去了几遍,郁景希不死心地跳下沙发,又去小厨房翻了翻,站在小板凳上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几瓶纯净水时郁景希彻底慌了,他跑到客厅拿起座机想打电话让服务员来送餐,却发现电话线不见了。
跑到门口,怎么也打不开门,他好像被反锁在了房间里。
一定是郁绍庭干的,一定是他,现在嫌她碍眼,为了讨小白做老婆甚至想要活活饿死他了。
这么一想,顿时悲从中来,眼圈一红,两只小胖手捂着脸,小肩膀一抽一抽地,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在客厅里逛了一圈,总算在洗手间马桶的蓄水箱上找到一小块巧克力,那是昨晚上他吃剩的,剥了包装,郁景希坐在马桶上,一边哭一边咬巧克力,吃完了他就打电话告诉奶奶,郁绍庭虐待他,他不要给他做儿子了!
因为牵挂着郁景希,一顿午餐白筱吃得索然无味,一吃完就催着郁绍庭回房间。
一打开门,一道小身影就鬼鬼祟祟地从他们眼皮底下跑过,次卧的门“哐当”一声就合上了。
郁景希迅速爬上了床,用被子盖住自己,想到他们大鱼大肉自己却在这里饿肚子,现在就这么对待他了,以后他们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虐待自己,眼泪珠子委屈地掉下来。
他讨厌爸爸,也讨厌小白,他们都是坏蛋,都是骗子!
电视里说得没错,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跟草,他妈妈死得早,他就是戏里唱的小白菜!
他喜欢的小白成了他的后妈,以后就不会再对他那么好,是不是还会给他吃毒苹果?他好像已经预见到了将来自己悲惨的一幕:穿着破棉袄、枯黄着小脸、拎着个破篮子、旁边跟着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肉圆”。
想到“肉圆”,郁景希的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他以后只能跟“肉圆”相依为命了。
忽然身上的被子掀开,郁景希一个回头,就看到郁绍庭站在床边,微蹙眉头看着他:“起来。”
郁景希哼哼两声,恹恹地在床上挺尸,无视郁绍庭命令式的话。
郁绍庭拎着他的睡袍把他拽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半死不活地给谁看?”
郁景希胡乱地蹬脚,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个骗子,是你说让小白跟我在一起的,你还跟我抢!”
“以后她做你的妈妈,不就跟你在一起了吗?”郁绍庭云淡风轻地回答。
郁景希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己真的被骗了,气得炸毛:“那不一样,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郁绍庭把拖鞋踢到床边:“把鞋子穿上,出去吃饭。”
郁景希穿了拖鞋,过长的睡袍拖着地,红着一双兔子眼,怎么可能一样呢?如果小白跟他在一起,那样爸爸也疼他,小白也会爱他;要是爸爸跟小白在一起了,他就成了那些大人口中不讨喜的“拖油瓶”。
拖油瓶是什么?那是被亲爹嫌后妈厌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