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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锁发现日子过的特别的安静,那种静仿佛能听见飞花落叶的声音,尘世的喧嚣和浮躁都离她远去,她静静地活在世界的角落里,陪着这个不易长大的孩子。
夏侯时常来看她,医生进行了几次的会诊,给她安排了严格的饮食和作息。
她依旧属于被管制内,不能随意走动,坐累的时候便只能起身在房间内散步,好在自由的很,比在狱中好很多。夏侯怕她看书辛苦,给她备了很多的有声读物和音乐,这个孩子在众人的忧心和忐忑中顽强地长到了六个月,终于有了胎动。
那种感觉很神奇,每天早上乔锁都被小家伙踢醒,仿佛在叫她起床一样。她每一天都洋溢在这种喜悦中,只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越发觉得身体吃不消,双脚浮肿了起来,甚至出现了几次的昏迷状态。
夏侯紧张的不行,开始常驻在医院,医生护士都围在身边,乔锁虽然喜静,但是也深知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她死撑着要这个孩子其实是危险至极的事情。
她开始容易疲倦,每一次累到极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后都有种永远不会醒来的错觉。
乔锁开始不分白天黑夜地嗜睡,梦里总是有人在床榻边来来回回,医生护士的话,还有低沉的沙哑的男人声音。
她有时在梦里总察觉到有人陪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沉默不说话,她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会以为她回到了乔家那座宅子里,乔谨言有一段时间回来的很晚,她睡着后,他总进房来亲吻她的面容,将她抱在怀里一起睡。
乔锁在梦里惊醒,低低地喊道:“大哥?”
屋子里一片暗沉,窗帘遮去了外面的天光,万籁俱寂,只有风吹动门锁的声音。她闭眼,小心翼翼地翻身,继续昏昏沉沉地睡着。
艰难地撑到8个多月的时候,乔锁双脚已经浮肿的不能走路,整个人消瘦的可怕,仿佛这个孩子的成长吸取了她体内所有的能量。
护士开始分分秒秒地跟在她身后,开始给她打各种针,来维持母子两人的营养需求。
乔锁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醒来时便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致,从盛夏到深秋,从隆冬走到了春寒,时光匆匆流逝。
她开始在每个醒着的时候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然后开始写日记。
她害怕自己看不到孩子,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每每写了一些话突然之间又把他们全部撕掉,她不知道该写什么,写她跟乔谨言的事情吗?她该怎么告诉这个孩子,她的父母那些曲折的故事?说她的父母原本是兄妹,此后更是因为家族恩怨而闹得天涯永不相见的局面?
乔锁觉得颓然无力,她什么都做不了。夏侯见她隐约有些产前忧郁症,每天都在她醒着的时候找她聊天,说着一些新鲜的事情,乔锁也在他各种插科打诨中慢慢心情好一些。
孩子九个月大的时候,乔锁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她睡了很久突然之间醒过来,那时正是下午,夏侯站在病房外,不知道跟谁在说话,眼光透过半开的房门,见她睁着乌黑的大眼醒过来,身子僵硬了一下,跟着身边人说了什么便笑着进来。
“今儿精神很不错。”他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色。
“你和谁在说话?”她问道。
“一个孕妇的家属,他老婆要生产了,他整日在医院里陪着,我见了顺便就说了几句话。”夏侯笑的一口白牙,很是明朗。
乔锁点了点头,说道:“刚刚我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