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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席南星亲自照顾权墨的起居,进出重症病房,事事亲力亲为,一天只睡上两三个小时。
权墨一直深度昏迷,情况好好坏坏,好几次,席南星都认为心电仪器上的曲线要变成直线了……
安歌却超乎常人的冷静。
席南星看着她把七个孩子全都接到美国,孩子们齐齐踩在椅子上透过玻璃往里望着病床上的权墨……
席南星听着安歌给孩子们讲故事,她说的不是让孩子们来见见父亲,有可能是最后一面。她说的是,兄弟兄妹之情应该让爸爸和uncle一样,一辈子都不可以改变。
“……”
席南星远远地看着安歌的身影,他都不知道安歌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讲这些道理的,毕竟权墨危在旦夕,为的只是要成全他的婚姻。
他问安歌,是不是恨他,如果他没有要娶尹天喻,权墨就不会做这些。
安歌回答他的是,一切都是权墨自己选择的,我接受。
她说话……还是很平静。
席南星从来没见过安歌像现在这么平静,平静得让人不安,他让人盯着安歌,但他也清楚,权墨有个万一,安歌那么弱小的肩膀恐怕承担不了七个孩子的未来。
……
五天后,权墨终于脱离危险期。
这一刹,最轻松的莫过于席南星,这几天里,他不止要担心权墨,还要担心安歌。
哪怕,她看起来完全不需要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