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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可贴被人一把夺过去,伴随冷冷的毒舌,“把你脚跺下来用创可贴一样能好!”
居然想用创可贴贴这么长的伤口。
“……”
安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听到久违的毒舌竟然觉得心暖。
权墨在她面前蹲下来,单膝着地,把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拿出药水涂抹伤口,然后拿起白色纱布在她的脚上裹了三圈。
他的指尖温热,划过她被凉水冲过的脚升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热度。
安歌静默地看着他处理她的伤口,他的脸绷着,轮廓冷峻,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就好像戴上了面具,一直这么冷冷的。
他身上的酒气没有消散,很浓,浓得盖过他身上原本那抹淡淡的薄荷气味。
安歌心疼。
“你酗酒……是因为我吗?”这么想着,安歌说了出来。
寂静的包厢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权墨推开她的脚,漠然地睨她一眼,像看一个陌生人,“自作多情是你的专长?”
“……”
安歌被噎了回去。
权墨站了起来,往浴室走去,安歌听到里边传来水声,静静的水声显得寂寞。
安歌坐在沙发上很久。
权墨始终没有出来……
安歌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只见权墨站在洗手台前,察觉到她站在门口立刻俯下身,双手掬起水泼到脸上,大掌在脸上上下摩擦着,水珠四溅,很性感的一副画面。
权墨抬起脸,水珠沿着轮廓滴淌下来,英俊的脸上冷漠如斯,一双眼睛却是通红的。
像哭过一样。
那一刹那,安歌听到自己心脏被生生撕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