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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近脚步越慢起来,池浩轩看见她笑着招呼道:“这位是姚医生吧?来来来,这边坐!”好象并没有认出她来,姚孤萍忐忑地坐了下来,迟疑地问:“不知五王爷见招民女有何吩咐?”
池浩然笑着看她一眼,自己端起茶来喝:“你们都这么害怕干什么?本王看起来象老虎吗?”
刘光祖一只胳膊肘撑在桌上也笑对着他道:“五王爷是爽快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五王爷恐怕不单纯是来喝茶的吧?”说话时已经上来了四样小菜,两荤两素,每人一碗米饭。
池浩然拿筷子夹起一筷子牛肉塞进嘴里笑着说:“对,不光喝茶,还要吃菜。”他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干,才对干坐着看他的两人说:“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不饿吗?”
姚孤萍和刘光祖这才各自拿起自己的筷子满腹心事的吃了起来,酒保又端来一盆紫菜汤。五王爷拿起碗来自己盛了碗汤喝,拿勺子喝了两勺,这才放下碗正色对两人道:“实话说吧,前夜看见你们也在和官军对阵的人里边本王很不高兴。”
刘光祖心道:来了!他捏了捏拳,心中做着盘算,如果有官兵包围酒楼,自己该怎样摆脱,又该怎样才能保全酒楼的众伙计。这位姚医生会武,自己如果帮着点她也许可以一起逃走。可是福公子怎么办?他还生着病呢。
姚孤萍也在想:怪不得要叫我来,原来是因为前晚的事,该不会定我谋反罪吧?那样我就到不了池浩然身边了。唉,在这种时候还在想着他。
池浩轩观察着他们两人变来变去的脸色,依然神态自若地吃菜喝汤,将一勺米饭咽下去后才说:“按说呢,你们二位包括那位福公子都算得上是谋反了吧?黑龙门的人更不消说了,他们不知现在逃到哪里去了。”
刘光祖搁筷凛然说道:“原来五王爷要治我们谋反罪!你打算几时抓我们?”
姚孤萍也说:“五王爷,你光看见我们和官兵对打,可你知不知道,大王爷手下的那个王益,他竟动用官兵报私仇!为了莫大当家的当年曾阻止他做坏事,他这么多年来用尽阴谋诡计来害他,前夜的事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他下令官军包围我们并格杀勿论,我们怎么会和官军打起来?我们只不过是黑龙门的客人而已。”
池浩轩嘿嘿一笑:“怎么说你们也和黑龙门的反贼脱不了干系,黑龙门的段老三在汝陵一役帮着钟致远,前夜本王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了,只盼他们能迷途知返,所以放他们一马,可是他们还是往泥潭深处走去。当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这以后再遇上,能不能放过他们可就不好说了。”
姚孤萍正坐直视着他:“那你想怎样?你是来抓捕我们的吗?”池浩轩往椅背上一靠,右手拿着汤勺在汤里缓缓地搅动,他不笑了,正色道:“我来就是想劝你们看清形势,不要走错了路,主要是刘公子!”他的下颌往刘光祖那边扬了一下:“朝庭很宽宏大量,只要你们不正式做出谋反的事,朝庭都不会为难你们,因为大家相争相斗,最张受苦的还是百姓。如果有人执意要往那条路上走,以后的事就难讲了,朝庭的力量还是雄厚的,本王不希望大家做无谓的牺牲,更不希望因此让百姓受难,我的话就这些了,我们喝酒吃饭。”
他已经把观点亮明了,独自以菜下酒去了,刘光祖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他不是来抓捕他们的,只是来威胁一下而已,自己不必为怎么保护众人而伤神了。因此他脸部神情放松下来,举起了酒杯向对面伸去:“五王爷,只要朝庭不为难刘某,刘某不会与朝庭作对的,来,敬你一杯!”他们相互碰杯痛饮,气氛友好起来,姚孤萍见池浩轩并没有认出自己来,也没有与自己作对的意思,心里的紧张也松弛了,不过,她又想起一个主意来,既然他认不出自己,何不请他带自己进京,也好摸摸他的底!对,就这么办!姚孤萍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