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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上翘的嘴角微微一弯:“花相受伤了,驾马不便,就由本王亲自护送回府!”
他刚说完,就环过手搂住花容邪纤腰。下一刻,花容邪就移了地方。
坐在他面前,整个后背靠在他胸膛前,花容邪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偏过头瞪眼:“你……”
“阿邪,我担心了你一整夜。”他垂下头,在她耳边柔柔诉说着。
花容邪一惊,像是措不及防。
帝漠倾一夹马腹,茫茫视线中,驾马而去!
花容邪斜着头,这才注意到了他俊眉脸庞上那一丝疲惫色,琉璃眸中淡退了往日的光彩,被一层血丝覆盖,眼底疑似布满了暗色眼黑。
耳畔边还飘着他刚才那一句。花容邪心下一颤:他,一夜没睡吗?
远远看着那并骑一马的两个人,这边人真是个有反应。
锦曳稍微一愣,似乎对帝漠倾的出现有些措手不及。而木管家却是乐呵呵的捋捋胡子,像是对眼前之景很乐见。侍卫们只是一致的好奇,但是一想到六王爷与相爷最近的好关系,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而,只有一个人,面色顾变。那就是,北辰冥
只见北辰冥原本深幽的瞳色,一瞬间淬了一层冷黑色,像是冰山下凝滞的暗潮。
身边把脉的一个侍卫退了半步禀告道:“除了一些体寒,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他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抚平了一片北辰侍卫的心。能不担心吗?眼前的,可是北辰的王!要是这尊贵无比的大王有个什么好歹,他们就是万死也不得其辞!
马蹄轻飞,空中两个人,身相贴,心思却游远。
“再看,我就忍不住了。”
“啊?”
“呵。”帝漠倾轻声一笑,声音里除去一身疲惫,空明无比,一手点在花容邪疑惑的眉心中间,“阿邪难道不是在向小王邀吻吗?”
她难道不知道,现在她衣服疑惑、迷茫如小兔子一样纯洁的表情,更句诱惑力,让人无从招架吗?
只可惜,花容邪真不懂。听了他后面一句,像是真的怕他会大街上出招,一下子规规矩矩坐正了。思绪一转,继续说道:“对了,你跟踪我多久了?”
她绝对不相信木管家和锦曳会出现在那里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一国相爷与一国君王失踪了,皇宫里的御林军没有出动,反倒惊动了相府与将军府的人。只要用心一想,就知道是他暗地下动的手脚。
帝漠倾轻声一笑,半点也没有被她看穿的尴尬,扶住她纤腰的手往上移动着,准确无误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一搭,一面漫不经心说道:“从你背过身去玩游戏的那一刻。别动,让我好好探探。”
花容邪一惊,“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在?”
“不然怎么可以看到那英雄救美的一出?”帝漠倾笑着,这一句却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还好,只是有点体寒,回去喝点祛寒的药就没事了。”
花容邪瞪了瞪,继续问道:“那山庙里……”
“哼,要不是北辰冥身份特殊,本王就不只是简单给他点教训!”
花容邪一下子疑惑了,想了想,喃喃道:“今早看他裤退上沾了些污泥,当时还以为只是出去找水时染上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不过,你还真有那么大胆子?”
“阿邪这是在关心我吗?”可以避重就轻,挑问道。
“哼。”关心?花容邪摇头,“能跟在身后连北辰冥都不曾发觉的身手,本相更应该担心的不是北辰冥吗?”
“嘶……”帝漠倾猛地勒马,马蹄高扬在空中,嘶鸣了一声。
出于惯性,花容邪身往前一俯,现在脱力甩出去。
不悦地回头,他疯了吗?
帝漠倾柔和的脸上笑意不改,只是那一双眸,却没有了半点温情。
他伸手,挑起她削尖的下巴,视线如炬,锁入她双瞳,沉沉说道:“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想,昨夜在你宽衣解带的时候,本王就应该挖了他双眼!”
帝漠倾身形从外表上看起来瘦削,但是高拔修长,比花容邪高出很多,这一对视,从上而下的睥睨视线,硬是带了一丝压迫感,给花容邪一股无形的冷漠和压力。
她生性倔强,越是被人威胁,越是不愿再气势上输给对方。眼睛一弯,嘴角上噙着一抹无所谓的笑,淡淡哼笑了一声,挑衅道:“是吗?那我一定会冲出去,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你说什么?”帝漠倾手指一颤,一时间错失了力道,捏着她下巴那里捏出了一条红印。只是,他一门心思被她的话转移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失手。
花容邪却没有再说第二道,轻而易举挥开他的手,脚尖一转,脱离他怀抱,以旋转而出的方式停落在地上。
她望着他,但是气势上更像是冷绝于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