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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邪仔细地讲解着眼下局势,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帝漠倾听得认真,时而深思着,完全一副虚心求教的好学生模样。他记忆里很强,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过儿能详的地步,这个认知让花容邪止不住惊讶。
她不知道东帝召帝漠倾回京的本意,但是有心眼的人都会猜出个大概。而她虽然不擅长攻心,但是有些事也并不是看不出来。
帝漠倾和帝笑天与帝君临不同,就好比极地雪莲之与温室兰花,同为皇子,却有着两种极不相同的命运,帝漠倾的人生,或许也不及他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清淡吧。如今一回京,怕是再也不能波平人静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花容邪该操心的,东帝有意将她归纳到帝漠倾羽下助他成长,但是要走要留却是她自己说了算,这天下,谁也不能勉强得了她!
一番下来,已经是日影中斜。
这一片虽然有阴凉遮蔽,还是有了点热意,树上传来一两声蝉鸣,打断了相谈深入的两个人。
花容邪放下笔,望了望当空的太阳,不由得暗叹:“这么快就到了正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相爷辛苦了。”一上午都由她为自己讲诉,似乎累着她让帝漠倾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他没有想到,花容邪原本就是东帝指定给自己的导师,教导就是她的天职,也是不容违抗的旨意,谈何劳累?
花容邪心口一动,冉冉上升气一股子暖意。
管家清瘦的身影从外面走过来,“相爷,午膳已经备好了,是准备现在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