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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品盒重新被打开,柯若婉再次持玉环在双手,“就当作双王府的通行令牌送给他也好,要不然他怎么进得来双王府,还能够在双王府随便走动。”
张久泽从来没有动过进双王府“随便走动”的心思。
“来人哪,叫玉工把这块玉刻上我的名字,要最好的玉工,要求刻得精细些,达到力所能及的最精细,马上去,立刻雕刻,明儿一大早就交给我。”要不然来不及送给张久泽。
“啊?”现在已经是晚饭后,哪有玉工晚上干细活的。
“连夜加工,不就是三个字,我的名字,要做到最用心,雕刻到最好,耽误我明天用,我可饶不了你们和玉工。”柯若婉要得急。
柯若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讲理,狠毒,动不动就“饶不了”别人,这样性情大变,是怎么回事?
下人想不明白也得执行,还是赶紧去找玉工刻字要紧。
张久泽回到县衙,就把白天在霍府的所见所闻跟张子敬和张夫人仔细描述一遍。
“这皇室宗亲的女人们都斗得这样厉害,杀人不见血,当众见血杀人也不在乎;要是换成争夺皇位、王位的男人们,岂不更残忍上百倍千倍,真是龙潭虎穴。”张久泽最后感叹。
“我就跟你说嘛,到她们跟前去千万不能乱说话,要格外小心,注意人身安全,能够保证全身而退就好。”做父亲的张子敬自然十分担心独生子张久泽的人身安全。
“是啊,我本来还想打听打听什么长公主在边境上被人杀害的事,我哪有开口的机会,就算有机会,也不敢打听,不知道向谁问。离皇室宗亲越远越好,否则只能夹起尾巴来做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就把性命都给搭进去。爹,你这样还是好的。”张久泽不再对张子敬抱有成见,认为是他刚愎自用,自作主张得罪柯达珈,由此一直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时常恶语相向。
“皇族因为争权夺势所造成的血雨腥风,不关我们的事,就算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关系到楼兰国的强弱、安危,我们也插不上手,无能为力,就不要多余操那份心。”张夫人规劝父子两个人。
“你见多识广以后,自会学聪明的。”张子敬对张久泽还是有信心的,“你爹只是个县令,不要跟他们打交道,我们交往不起。以后少和他们接触,只画你的画像就是。”
“爹,我知道了,我只画画挣些钱,等我们有足够的钱了,我就躲着那些达官贵人,不跟他们有来往,不再看他们那副嘴脸,只为和颜悦色、不对我指手画脚的普通老百姓画,再画些山水写生画。”这就是张久泽攒他认为不少的钱以后,所向往的理想生活。
张久泽把一百两黄金郑重地放到桌子上,张子敬和张夫人眼前,“这是我今天得到的画资,柯若晴郡主给的。”
“这么多钱?这够普通人家一辈子的花销,你爹做十年县令能挣这么多就不错,你去趟驸马府画两张画就拿到。”张夫人看重的是张久泽画画的才华和以画画挣像钱的本事,一百两当然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