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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气氛压抑,还有........一丝丝诡异的气氛。
在场没有人知道彭厉锋与楚晏之间的关系,更不了解为什么楚晏刚才还对彭厉锋笑容亲切,不过三言两语却又成了这般对峙的样子。
一时竟是谁都不敢上前相劝,倒是早已下来马车的夜未泽看到彭厉锋与楚晏正面杠上,冷笑了几声。
不怪夜未泽如此,实在是彭厉锋太打脸了,彭厉锋一来,迅速的接受了护卫纪挽歌的职务,甚至日日跟纪挽歌同吃同乘,甚至是晚上都睡在一个房间里。
夜未泽想想就恨的咬牙切齿,之前一路他护送纪挽歌来楚国,跟纪挽歌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多少,就是那么一次,还被纪挽歌下了面子,后来纪挽歌受伤,他想见一面纪挽歌都被重重的帷幔给挡住了,彭厉锋倒好,简直就是土霸王,那些什么避嫌,礼仪,在彭厉锋面前简直形同废纸,彭厉锋就是能这般大大方方的跟纪挽歌在一起,并且纪挽歌还很乐意。
夜国七皇子,手中也算是握有权柄的恩泽王觉得很憋屈,他从小就不被人看好,成长到今日并不是一点挫折都没有受过的,但是他实在想不通,他堂堂手握兵权的皇子,在纪挽歌面前哪里就比不上彭厉锋这样死了亲爹的傻子。
不甘,不甘啊。
现在看彭厉锋这般大剌剌的跟楚晏对上,夜未泽心说彭厉锋还真是自不量力,这楚晏什么人,就是他夜未泽见了,那也只有巴结的份,论身份夜未泽这个皇子,其实跟楚晏还是旗鼓相当的,可彭厉锋算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了恭王,夜未泽到要看看彭厉锋今日怎么收场。
“阿锋,放手。”
纪挽歌的声音从来都不是哪种娇软的,多数时候她的声音清冷非常,比如此时。
楚晏与彭厉锋正在互瞪,没想到纪挽歌掀开车帘出来了,纪挽歌这一亮相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先不说纪霆,年画绒遗传给纪挽歌的好相貌,就说这通身的气派跟风韵,那也不是楚国女子能拥有的。
自古北方女子多彪悍,纪挽歌这种南方血统的女孩子,身上自带着一种南地的娇柔,任你多么顶天立地不喜女色的汉子,见到这样的女子多少还是会心口发酥。
更何况........
楚国民间流行一句话,形容在楚国人眼中最完美的女子:南地的女子,北地的语言,闺秀的做派,开蒙的思想。
什么意思呢,南地的女子多不会说官话,官话就是在六国都能通行的语言,主要还是依托楚国的语言,这些年楚国势大,多的是想跟楚国套近乎的人,所以这几年楚国的话几乎是六国通行语,夜国的京城说的就是这个话,所以纪挽歌跟楚国的人沟通无障碍,要真是土生土长的南地女子,一开口咿咿呀呀,虽然也好听但是还是让人不适应。所以最好的女子就是长的是南地的相貌,却说的一口楚国话。
闺秀的做派就更好解释了,那就是得端庄,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只因楚国人喜欢南地女子的样貌,多的是南地的商人将女子卖到楚国来,可是能被低贱倒卖的女子能是什么好货色,其中最多的就是瘦马了,说到瘦马,那可真是啧啧啧啧。
男人见之癫狂,女人见了恨不能抽筋扒骨(由此可见楚国女子之彪悍)。
瘦马都是由专人采买,培养,琴棋书画这都是入门,红袖添香那都是必备,尤其是这房中术,那可真真儿是让楚国的男人们流连忘返,只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这么一来,楚国的人对南地女子多就有了都不怎么正经的印象,完全是地缘差异,不了解所以产生出的歧义,当然了,这里面有多少是楚国女子恶意诽谤,一想便之。
综上都很好理解,但是这个开蒙的思想嘛,咳咳,可不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南地女子要真的没了那天生的娇柔风情,跟楚国的女子还有什么不同。
所以这有了这样的传言。
很凑巧的是,以上几点纪挽歌都符合,前三条不说了,纪挽歌的长相清绝,这几年越发长开了,十七岁的女孩子,一颦一笑皆可如画,端的是美不胜收,纪挽歌开口了,听的懂,故而语言无障碍。身份贵为公主,当然是有一番气势与姿态的,完美无缺。
至于最后一项,你就看楚晏这般声势浩大的非纪挽歌不娶,可见这位镇国公主的手段。
于是,楚国的大臣都觉得自己真相了,看楚晏的眼神儿都亲近了不少,以前只是觉得这位太子天人之姿,众人虽敬仰,但是到底还是觉得有距离,加之楚晏实在不是个好亲近的性子,可是现在不同了阿,大家发现楚晏跟大家在这一方面的爱好出奇一致阿,都是喜欢,那啥那啥的。
这么一想,就不觉得楚晏高高在上了,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嘛。
彭厉锋一个眼刀子就飞了过去,别以为他没听见纪挽歌一出马车,那些男人发出的抽气声,瞪完了那些大臣,彭厉锋瞪向楚眼,心说这就是你的手下,不怎么样阿,见到纪挽歌,至于这么大动静嘛。
楚晏心里也是不痛快,在他看来纪挽歌就是他女人,被这帮人用眼睛吃豆腐,怎么想怎么不愉快。
“进去!”
“进去!”
异口同声,不愧是同门师兄弟。
纪挽歌摸摸鼻子,至于这么凶吗?她可不就是看着这两人要打起来了,才出来拉架,怎么到最后成了这两位同仇敌忾,对付她呀。
有纪挽歌这么一打岔,楚晏跟彭厉锋也就偃旗息鼓,没了刚才的敌意。
“先进城吧。”楚晏说,总不能一直待在城门外吧,他们这么多人杵着,影响老百姓的正常行动阿。
更何况,楚晏现在不想看到身后这一帮看着他女人流口水的大臣。
彭厉锋恩了一声,对进城没意见。
谁知道刚进了楚城,就产生了意见分歧,楚晏是打算直接将纪挽歌接到他的行宫去。
楚晏是个凌驾于很多特权上的太子,这其中就包括,他虽为太子,却不住在皇宫中的太子宫,而是在外面另外开了太子府,叫景仁宫。
这简直不可思议,先不说你楚晏够不够这个资格,就是楚国皇帝也不应该答应阿,一座都城里面,竟然有两处皇宫,一家住着皇帝,一家住着太子,这怎么能行。
但是楚王也不是个按一般道理出牌的帝王,不但同意了楚晏自己修建宫殿,更甚至找了个术士来算卦,说是楚晏身上的真龙之气浓重。
跟楚王住在一起,怕两龙相见,会有冲撞。
纪挽歌在来楚城的路上,听彭厉锋说这个,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了,这术士真是个奇葩阿,老皇帝还没死,你就敢说太子身上有真龙之气,要怎么死,你想好了吗?
这是纪挽歌被夜宸帝那样不容任何人侵犯他皇权的皇帝余毒太久,所以那夜宸帝的思维套用在了楚王的身上,要是夜国现在敢有人说夜未澜身上有真龙之气,夜宸帝一定先杀术士,在杀夜未澜,但是楚王不一样阿,楚国能在这位皇帝的手下达到今日六国之首的局面,足以证明这位王,那是绝对的英明神武。
楚王不但没有忌惮楚晏,反而很是开心,说这世上在没有什么比儿子有出息,更让父亲开心的了。
他儿子身上有真龙之气,还不是来自他这条老龙。
纪挽歌望天,听听人家这觉悟,那是夜宸帝能比的吗?夜宸帝这一辈子,一句话就能形容,养残儿女,整垮大臣,别说,这两件事夜宸帝干的棒棒的。
楚晏想让纪挽歌直接进他的景仁宫,彭厉锋坚决不允许。
“阿锋!她可是我的人。”楚晏语气里没有怒意,但是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彭厉锋比他还不高兴,朗声道:“还未成婚,不经花轿迎娶就自行上门的,那是妾!”说完,彭厉锋侧头看向一直捂着肩膀,一脸‘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夜未泽,“恩泽王,你说是不是?我们是来送嫁的,可不是来送妾的。”
夜未泽白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重伤不治就要一命呜呼了呢。
彭厉锋说这话,可不是空口白牙,那完全是合乎礼制的,哪有还没有大婚,就已经住进男方家的,就算是强行住进去了,将来也只能是个妾。
正所谓,娶为妻,奔为妾。
此言一出,不知有多少人变了脸色,咳咳,这话从哪里说起呢,就从楚晏要迎娶纪挽歌说起。
楚晏这些年并不曾有明面上的女人,宫中皇上,德妃,就是旭皇子的生母皇后娘娘,那都是忧心的很呐,虽然忧心的点不一样。
结果楚晏不娶便不娶,一娶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谁也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楚晏会要娶一个夜国的女子,要是公主还算了,听说不过只是夜国一位大臣的女人,过继给夜宸帝的。
和亲里的那点子事,谁还不清楚阿,这般过继的,一般都是不受宠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从宫女里选出来的呢。
身份这么低,如何能配的上,这大楚国的太子殿下。
心思活的就开始动心眼了,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开了口要娶妻,那就不能只娶一个不是,随即跟楚王递话锋的,对德妃许利益的,都来了,当然了,这种时候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不来参合一把。
楚晏不在的那一段时间,因为楚城三大巨头的默许,现在楚晏的景仁宫里,嚯~只有你想不到的,绝不没有找不到,环肥燕瘦,高矮白黑,那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个个都不是善茬。
其中要数皇后娘家林氏的嫡女,已经德妃娘家薛家的嫡女地位最高。
宫中楚王也已经发了话,谁做正妃,谁做侧妃,全由楚晏自己决断,他这个做父皇的,总不能逼着儿子娶不喜欢的女人。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亏心,不过既然楚晏没有对一下子自己的宫里多了这么多女人发难,楚王也就乐得卖儿子一个人情。
也是想着让这起子女人各凭本事去,要是他这个做皇帝的生生给谁赐了正妃之位,楚晏一旦反弹,到时候他这个父皇吃力不讨好,只要这些势力的人,楚晏要了,管她们正妃侧妃的,还不都是女人。
楚王这个话,那简直是犹如海啸过境,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是纪挽歌这个夜国公主不一定能坐上正妃的位置呐,最后拍板的可是楚晏。
在万里无垠的大地上,盛开着一朵叫做楚晏的鲜花,什么蜜蜂 ,蝴蝶阿,哪怕是臭虫,也都想着分一杯蜜吃。
这就是现下景仁宫的现状了。
彭厉锋心中痛骂,让人把纪挽歌放到那样的地方,去跟那一起子女人斗法,呸。
楚晏不知道自己宫里是个什么情形吗?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却对此根本没有什么顾虑,那些女人他连正眼都没有瞧过,都是些看上他的权势而来的女人,有什么稀罕,楚晏心里明白的很,若是在景仁宫里遇到刺客,保准那些女人第一个将他推出去挡箭,楚晏心头一抽,从他的母亲德妃算起,女人可不就是最自私自利的生物,能豁出性命为他的,到如今可不就是纪挽歌一个嘛。
彭厉锋看楚晏不说话,补了一句,“你难道想委屈她?”
楚晏在心中摇头,他怎么舍得委屈她。
“如此,你们便先行住在驿站吧。”楚晏妥协,他不怕景仁宫里的那些女人,凭着纪挽歌的武功,那些女人想靠近她都不能够,但是他却的确不想委屈了她,这世界女子有的,他决不会让她少了一分一毫。
彭厉锋却说:“本王自是安排好了住处的,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楚晏早也想到彭厉锋恐怕是安排好了的,但是哪有如何,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彭厉锋能抢走纪挽歌,到了如今,他娶纪挽歌的心愈加坚定,这里可是楚城,彭厉锋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带不走纪挽歌。
人迟早是他的,忍一时又何妨。
楚晏骑着马行至纪挽歌的马车前,“挽歌?”
纪挽歌撩起帘子,对上楚晏的眼睛,楚晏关心道:“伤可好了?”
“没有。”纪挽歌实话实说,怎么可能这么几天就好了,又不是会生骨的神仙。
她如此坦诚,楚晏心中更是开心,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怪,明明楚晏是个凡是都要多想多算的人,但是却在心里喜欢纪挽歌这样想什么说什么的人,就算纪挽歌心中也有算机,但是她并没有被这些算机掩饰了本性。
在楚晏看来,纪挽歌是个在真实不过的人,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甚至想骂人的时候,也会破口大骂。
楚晏早已记不清自己是否有这般随心所欲的时候,可能从来没有过吧,从他记事开始,笑容,面具,不喜不怒,不能流露出对任何人任何事物的喜爱,即便是喜欢吃什么,都不能露出来,都要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因为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喜好,那样会成为他被人拿捏算机的资本。
是不是内心黑暗的人,都向往光明呢。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还疼的厉害吗?”楚晏的语气更软了下去。
纪挽歌点头,真的好疼的,说到这个,纪挽歌感激的说:“谢谢你的药,我吃了就不怎么疼了。”
她真诚感谢的眼神清澈见底,楚晏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但是却还是忍住了,他早已习惯这样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