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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下意识道:“没事,我自己涂就好了。”
他垂眼:“伤的是右手。”
……所以我刚刚为什么要割右手?这已然成了千古之谜,我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反倒显得自己矫情,于是将手伸了过去。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又是一阵微凉,我脱口而出:“你的手怎么总是冰的?”
他专心致志地为我涂着药,金疮药撒在我的伤口,痛意袭来,我忍不住嘶了一声,他看了我一眼,不答反问:“很冰么?”
其实冰冰的还挺舒服,当然我不会这么回答,“额……还好,夏天应该……很凉快吧。”
“唔,冬天很冷。”他替我涂好药,又拿纱布仔仔细细裹了一层,其实我很想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口子,但他看起来十分坚持,我便随他去了。
“冬天冷可以抱暖炉啊,夏天总不能抱着冰块吧。”我大咧咧地说道。
他将我的手放下,收拾着纱布和药,淡淡道:“可以抱着我。”
我下意识地回了句:“什么?”但他再没有接话,我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之后,脸颊通红……是被气红的。
所以我刚刚……是被调戏了?
他神色无异地收好了东西,像是从未说过刚才那句话似的,抬头道:“你会梳头么?”
我义愤填膺地点点头,他继续道:“那你帮我梳吧。”说完自顾自走到镜子前坐下,我愣了愣,转身朝他看去,镜子里倒映出了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看起来有种妖娆的美。
我走近两步,“我……我叫她们进来给你梳?”
“你不是会么,”他从镜子里捕捉到我的视线,“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
之前他曾说过,以后病了便由我来伺候起居,梳头穿戴,不过当初也没个定论,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开开玩笑的,谁知竟然说的是真的,不同的是,他现在还没生病呢。
“愿意的,呵呵。”我很没骨气地走到他身后拿起了梳子,若我威名赫赫的爹爹在天有灵,看到他女儿这么没用,应该会被气死吧。
但我觉得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第一天就把关系弄僵不好吧,毕竟往后到了东胥,过得好不好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虽然他看起来人还算温和,但不知是不是病得太久的缘故,总有些阴阳怪气的……
他头发乌黑柔顺,一直垂到腰间,我拿起梳子一梳到头,想起昨日在瑞王府待嫁时,师父为我唱的梳头歌,心里一酸,摇了摇头,努力定了定心神,专心致志为他梳起头来。
这还多亏我男子扮多了,有几个简单的男子发髻熟练得不得了,询问了他的意见,他很好打发的道了句“随意”,我便挑了个最最熟练的样式给他梳了起来。
我生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因此梳得格外精心,毕竟等会儿还要去拜别皇上皇后,若把他梳得邋邋遢遢,别人指不定会心里嘀咕发生了什么呢。
突然他开口道:“聘礼呢?”
我正在专心梳头,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放在盒子里。”说完我差点想拿起梳子敲自己的头,他那日明明说让我将墨玉戴在身上,不要取下的,我原也是想成亲后再佩戴的,可今早起来便忘记了这件事。
我偷偷去看镜子里他的表情,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只淡淡道:“记得戴上。”
“嗯,我等会儿就戴。”我忙不迭地答应,手上动作不停,他便没再说什么。
我把他收拾好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盒子里将墨玉翻出来系到腰间,他这时突然抬眼说了句:“挂脖子上吧。”
“什么?”我愣住了,这块墨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系在腰间最最合适,挂在脖子上……看起来怪怪的。
我的犹豫并没有让他的决定更改,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八股红绳,将墨玉串上递给了我,我只好接过,套到了脖子上。
“这样就不会忘记了。”待我戴好,他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真真是个小心眼……我为我未来的日子担忧,看来以后和他说话要小心,千万不能得罪他。
“你叫她们进来为你梳头吧,”他十分悠闲自在地又回到了软榻上看起书来,我无语地打开门把早已等候在外头的白芷叫进来给我梳头,女子的发髻和男子不同,繁杂许多,特别是新婚头一日,还是要好好打扮才是。
白芷进门,先是给君迁尘行了礼,这才走到我身后为我梳起头来,她脸颊红红的,嘴角噙着笑,手却灵巧的在我发间穿梭着,我轻声问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白芷笑意更深,低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的头发是小姐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