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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沫儿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一头接通了电话,“喂,悠悠,你在哪里?怎么不回家吃饭呢?”
那一边没有声音。
“喂?悠悠,你在吗?喂。”沫儿蹙眉。
另一边传出了抽泣声,“沫儿,对不起,沫儿,沫儿,我对不起你。”
沫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悠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呜呜,呜呜,沫儿,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呜呜,呜呜……”沈悠悠哭得凄惨。
沫儿越发的担心,“悠悠,你别哭,你先冷静一点,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好不好?”
“我……呜呜……我在……我在我原来租的小公寓里。”
“好,你等着我,我现在马上过去。”
“不,不,沫儿,你别过来,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沈悠悠马上反驳着。
沫儿宁静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求你别过来,别,别过来,呜呜……呜呜……”沈悠悠哭着。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我不过去。”沫儿打着电话,一边拿起包就要出门。
“啊,那个,沫儿你别过来,我挂了。”沈悠悠忽然之间就挂了电话。
“茜儿,怎么了?”冯母上前问道。
“没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沫儿说着就走。
“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给家里来电话。”
“知道了。”沫儿应道。
沈悠悠挂了电话,算准了时间,将门锁打开让门微微开启,然后脱了浴巾依偎到薛之琛身边。
一个小时过后,沫儿慌张地冲了进来,“悠悠,悠悠,怎么了?你在吗?”
“赫,沫儿,你……”悠悠猛地抓起被角掩饰自己光裸着的身子。
那一刻,沫儿的脑袋轰隆一声,彻底炸开。她看着薛之琛一丝不挂,紧紧地揉着悠悠的腰,他那么享受地睡着,对于她的到来无动于衷。
“沫儿,你,你怎么来了?沫儿,其实……”
沫儿忍住了泪水,转身迅速地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沫儿……沫儿……”沈悠悠意思性地叫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当薛之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酒吧的包厢里。他的头疼得不得了,一时间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酒保送了一杯清茶过来。
薛之琛看着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酒保摇头,“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一位美女送你来的,她吩咐我等你醒了给你一杯清茶。没想到你这么能睡,都睡了整整一天。”
“睡了整整一天?”薛之琛不可思议,“今天是几号?”
“25号,周三。”酒保回答着。
“什么?”薛之琛起身慌忙寻找自己的手机,他的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不能正常运转。
打开手机,一个接着一个未接电话的讯息传来,沫儿昨天给他打了不下百个电话,但直至昨晚七点半为止,就再也没有打过。
他错过了儿子的运动会,纵使他什么都还没有理清楚,他就能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
汤,是那碗汤。薛之琛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凶狠劲,莫琳琳。她在那碗汤里给自己下了迷药,再小心如他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会有这般的心机,那么,她的动机在哪里呢?只是为了让自己去不了运动会。
当下,他抓起手机冲了出去,拦了一辆的士就往薛宅的方向赶。
薛之琛狼狈地拄着拐杖疾步进入大厅的时候,楚楚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剧吃着榴莲。
她看到薛之琛顿时间定格,“大,大哥……”
薛之琛闻到浓浓的榴莲味微微皱眉,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着沫儿连口味都变了。
他扫视了一下四周,静悄悄地,“沫儿呢?”
楚楚这回倒是正经起来,“她还没找到你吗?那她这两天都去哪里了?”
“她这两天都不在家?”薛之琛也警惕地问道。
楚楚点了点头,“那天送完念念回来接了一个沈悠悠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回来。还有那个沈悠悠,她也没有再回来。”
薛之琛眉头拧紧,沈悠悠,有那么一股直觉,“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嗯。”楚楚点了点头,将钥匙扔给他,兄妹之间的默契,“哥,路上小心,这是蒋倩姐家的钥匙,她临走前交给我的。”
薛之琛接过了钥匙,向妹妹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夏天的夜,充满了炎热的味道。大地倍受强烈的阳光折磨一天后,尽量地释放出体内的热气,与微微降温的空气融合在一起,调和成一种咸咸的味道。
湖边的房子,葛朗回想着沫儿的话站在一栋别墅旁。
他凝视着这栋房子和面前的这一面平静的湖水,偶尔有青蛙的声音,伴着知了不停歇的声音,宛若一首优美的协奏曲。确实,这样的景象,怎叫人不欢喜。
身边的人走了过来,葛朗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栋房子,想着不久后他带沫儿来这里 ,她惊讶的表情,微微笑了,“怎么样?查到房东是谁了吗?”
身边的随从畏惊得点头,“查到了。”
葛朗蹙眉看了看他吞吐的样子,“是谁?”
随从看了看主子,吞吐的说道,“是……冯咏茜……”
空气一下子凝结,葛朗转头看了看随从,那眼神几乎可以吃人。是薛之琛,是他,他买了这栋别墅。眼见着难得的挚爱,被这么活生生地抢走了。葛朗微眯着凤眼,看来,他们的眼光果然如此的相像。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栋别墅,回眸望了望,这一次的离开,他十分清楚这栋房子再也不可能属于他,即使他让薛之琛倾家荡产,他也不会卖了这栋别墅。
虽然他们是强劲有力的情敌,薛之琛对沫儿的爱,他却是从来不否认的。
凄凉的夜,沫儿在这所城市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她手里拿着自己的高跟鞋,光着的脚丫子被地上的碎物蹭得血迹斑斑。
路上偶尔有几个好心人上前来,“小姐,你的脚流血了,要不要去包扎一下。”
“小姐,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沫儿却仿若无人,脚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裂痕,爱有多深,伤就有多痛,恨就有多深。
她的男人,她深爱的男人,深爱她的男人,竟然可以丢了她跟儿子,失踪了一整天,却为了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会是悠悠,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悠悠。沫儿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