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苏风蹙眉,“所以呢,你打算就在这里醉生梦死,最后死在这个地方,尸体被别人扔到后巷喂狗?”
沈悠悠听到这话为之一颤,“那我有什么办法?老天没有给我生育的能力,我这辈子注定没有人送终,死在哪里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快活死。”
“能有多快活?你告诉告诉我,你在这里半个多月,有多么快活?”苏风问道,“悠悠,你这么折磨自己,惩罚不了任何人。”
“呀,还有一包,呵呵呵,你还真是福星,他们忘记拿了,我们免费多了一包。”悠悠忽然捧着一包粉,珍贵无比。“这可是好东西,你要不要尝一尝?”
说着,她就将东西往鼻孔里塞。
苏风一伸手就将东西打翻了,洒的一地都是。
“哎呀,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这里面多少钱你知不知道,我要陪人睡好几个晚上呢。”悠悠说着竟然趴到地上吸起来。
苏风无奈,只好一拳将她打晕,扛了出去。
从郊外回来,薛之琛依旧照常为沫儿准备好洗澡水、毛巾、换洗的睡衣,在她快出来之前准备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的桌子前才离去。
他走到书房,拨通了苏风的电话。
“喂。”
“苏风,是我。”
“我知道。”
“怎么样?她还好吗?”薛之琛问道。
“你应该问我情况坏到什么状况的。”苏风微微叹了口气。
薛之琛蹙眉,“她到底做了什么?”
“吸毒、酗酒、援交。”苏风言简意赅。
薛之琛心中略惊,“那她人现在呢?”
“我把她关到郊外一个朋友家的地下室了,先给她把毒戒了再说吧。”苏风说道。
薛之琛点头,“这阵子恐怕还得麻烦你,沫儿需要我,我暂时走不开。”
“行了,你好好照顾她吧。悠悠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苏风说着。
“嗯,好,我不太方便说话,再联系。”
“好。”
挂了电话,薛之琛静静地在书房里坐了半个小时,沈悠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多少也是要承担些责任的,悠悠对他的情谊和心思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清楚她只是想报复沫儿,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可是他的沉默却让她的内心更加的曲折。
“哎。”他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感叹人能够平安的过一世真的不简单。
“赫,薛之琛。”沫儿一个噩梦惊醒,满脸的冷汗。
她对眼前的一片黑暗赶到恐惧,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亚当,亚当,亚当。”
薛之琛立刻推开门出现在她身边,他抱着她入怀,给她温暖。
沫儿紧紧地抱着他,吸取那股皂香味。
忽然,薛之琛蹙眉,沫儿的额头烫的离谱,她发烧了。
他轻轻将她放开躺在床上,从床头拿来体温计让她微微张开嘴。
39点8度,薛之琛看到这个数字几乎吓得脸色铁青,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一生起病来少说都得半个月,所以家人一直都特别小心照顾她,可是还是发生了。
“亚当,我的头好痛。”沫儿皱着眉头难受地说道。
薛之琛起身进了浴室拧来一块凉水布放在沫儿额头上,他安抚着沫儿,转身出去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医生来看过后给沫儿打了一针,开了些药便离开了。
这一夜,沫儿的病情十分反复,薛之琛没有惊动任何人,坐在她床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这一夜,沫儿做了很多梦,里面的男主角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薛之琛,她的前夫。
当沫儿从沉沉地睡梦中清醒,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摸索着坐起身子却摸到了一双手,那感觉让她像触电般收回了手,再一次放上去,她的心显得有些激动。
是啊,就是这种感觉,那是他的手,他陪了她整整一夜,就像那个夜晚,他揉着她,说着故事哄她睡觉,即使把白雪公主的故事说成了灰姑娘,她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故事。
想着想着她扑哧一声笑了,轻轻地手摸到了他的脸颊,沫儿缓缓俯下身子,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她感觉自己的眼角已然湿润。
床边的人动了动醒了过来,他伸过手放在她额头上,皱了皱眉头,起身倒了杯热水,扶着沫儿将药放到她手上。
沫儿闻了闻蹙眉,“我不想吃。”
薛之琛握了握她的手放在她嘴边。
沫儿移开嘴,“很苦。”
薛之琛无奈地笑,不管到什么时候让她吃药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他放开她,从她手里接过药丸,然后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他又回到卧室里,再一次把药丸交到沫儿手中,这一次,每一颗药丸都沾上了细砂糖,闻起来都甜甜的。
沫儿在心里笑,他还是只会用这一招,她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张开嘴乖乖地吃药。
薛之琛笑,这一招还是屡试不爽。
吃完药以后,沫儿觉得有些疲惫地窝进被窝里。
薛之琛扯了扯被角在她手上写道,“该起床吃早餐了。”
沫儿蹙眉,“我想再睡一会儿。”
“乖,不吃早餐病好不了。”薛之琛伸手要拉她起来。
“哎呀,不,不要,不要,你喂我。”沫儿撒娇地说道。
薛之琛一愣,此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她就这么快屈服于别的男人了?
“你喂我,否则我就不吃。”沫儿躲在被窝里说道。
最后的最后,自然是薛之琛捧着热腾腾的米粥,一口一口地喂她。
沫儿吃了几口就蹙眉,“我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在她手上写道,“你等我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沫儿闻到了门口香喷喷的馄饨味吞了吞口水就坐了起来。
“亚当,是你吗?”沫儿迫不及待地问。
薛之琛笑着走进来,这一招也是屡试不爽。
他坐在床边,看着沫儿一口一口将馄饨吃得干干净净,那一刻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满满的。
沫儿的病就这么持续着,时而好时而坏,反反复复。她的眼睛依旧没有一点进展,葛朗临走时带她去复诊过,医生建议她动个脑部的手术,把压迫视神经的血块去除掉,沫儿拒绝了。自此以后,家里也再没人提过手术的事情,即使是薛之琛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一天夜里,沫儿再次被噩梦惊醒,这一回,薛之琛就在她身边,他拍打着她的背安抚她,为她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在她手上。
沫儿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知道梦是假的,因为那个人此刻就在她身边。
她重新睡了下来,面对着薛之琛,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亚当,给我讲个故事吧。”
对方沉默着。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说了声,“对不起,我忘记了。”
屋里再一次恢复了沉寂,薛之琛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掌握好力度,哄着她渐入梦乡。
第二天,当太阳透过玻璃照在床上,沫儿揉了揉眼睛,薛之琛依旧在她身边。
沫儿有些心疼,他已经连续两个星期这么趴在她床边,应该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摇醒了薛之琛。
薛之琛微微睁开眼,紧张地在她手上写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沫儿笑着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认真地说道,“亚当,你陪着我去动手术吧。”
薛之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你,你说……”
沫儿点点头,“我想看见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