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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元柏还是独自住在张家村,那件事情也已经过去好多年,虽说稍微年岁大点的人都还记得当年那场事,但似乎都没有人再想提及。
村里已经通了一条山路,都是村民一手一脚的挖出来的,有了这条路,村里人外出见世面的人也多了,当然也有外面进来的人,时不时的会有那么几个,有些还拿着红本本来找过张开化队长,至于是做什么,张爷爷没有对我说过。
这天劳元柏又一次站在当年这鬼门大开之地,回想着当年的种种,尤其是张三棒额间的那个印符,为何自己会如此的熟悉而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见过。
还有那罗敏到底是如何做到强过奈何桥,经受十八层地狱之苦?记得当时自己前一夜还在这罗敏的坟前以三清法力作了‘鬼镇’,居然丝毫不起作用,而直到现在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谜。
而眼前的这一片老宅子里却也找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摇了摇头,劳元柏微叹一声,一种油然而生的悲切充盈着心间。
就在这仓库前,九条人命,也可以说是自己害死的!这就像成了劳元柏心中的‘魔’,一直都不挥之不去。
“劳师傅,劳师傅!”就在这个时候,山下面有人在喊劳元柏,远远的看到有人在朝着山上招手。
生产队来人了,确切的说是来了一辆车,什么牌子劳元柏不识得,不过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的张家村,车还算是个稀奇玩意儿,一大群孩子围着这辆大机器东敲敲,西踢踢。
车边站着一个人,也是一个勾出大家记忆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罗博平。比起二十年前,罗博平已经苍老了不少,而且眉宇之间带上了更多的忧郁。
劳元柏见到罗博平的时候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还能见到他,更没想到还会在这张家村见到他,看了看起指间的古铜戒指,开口说话了。
“罗教授,稀客,走吧到我哪儿去坐坐。”罗博平没有客气的跟在了劳元柏的后面,只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很显然是被劳元柏现在的样子给惊住了。
“劳师傅,老头子冒昧的问一句,你真的是劳元柏劳师傅?”
罗博平有此一问并不奇怪,这么多年来,已经有很多人问过自己,但劳元柏却回不出答案,二十多来年过去了,自己的容貌却没有改变半分,脸上甚至没有多出一条皱纹来。
劳元柏时常都在检查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甚至还去过医院检查过身体,依旧没有任何的问题。
修道不等于背道科学,道士只是解决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真正的要是人的身体生病了,道士也是没用的,还得上医院,即便是道士自己也得上医院。
劳元柏也懂点医术,以前村子里没路的时候,村子里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也找他,劳元柏几乎算是张家村里最早的一个赤脚医生。
对于罗博平对自己多年容颜不变的疑问, 劳元柏无法回答,只是脚步停了半秒,没有回头。
“罗教授,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
这话说得模凌两可,让罗博平还很不知道如何答话,只得小跑了几步跟上已经走出几米远的劳元柏。
道士不忌三荤五素,亦可结婚生子,在那个年代劳元柏这种长相也算俊美,即便是放在现在也比哪些什么棒子国的强上几分,但劳元柏却一直未婚,自然也没有子嗣,终身孤独,一开始也不是没人上门提亲,只因被其一一拒绝了,也不给理由,反正就是一口拒绝,久而久之再也没有媒人上门。
虽说家中无女人,但劳元柏的屋中永远是那么清冷洁净。
没有香茶,只有从那茉莉树上刚摘下的骨朵,泡上之后,劳元柏这才开口了。
“肖老师如今可好?”
“还那样,二十多年了,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醒。”
没有接话,只是沉默。
“找我有什么事?”
“我学生出事了,他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希望劳师傅能够想办法找到他,哪怕是一具寒骨。”
“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