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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呵…”南宫剑熙勾起唇瓣,他燥-热的大掌移到她秀气的后背,一用力,两人贴在了一起,他隔着1毫米贴着她果冻般的粉唇,“要不要跟我试试?男人对女人做的事,要不要一起?”
安又灵从来不知道像南宫剑熙这样儒雅绅士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他嘴角邪肆的勾起,爱昧的眼神一寸寸扫着她的鼻尖,红唇…
安又灵吞了吞口水,她承认这样的南宫剑熙很特别,很炫目,尤其他眉间还隐着淡淡的忧郁…他深邃漆黑的眸子依旧淡薄的凝视着她,但足以吸入她的灵魂,勾着她往下沉…
“你…我…”安又灵两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睡衣的衣领,她的小脸蛋像被燃烧了,就连脑袋都晕晕醉醉。
看着女孩小鹿乱撞般的表情,南宫剑熙收回手掌,这下总算制服她了。
但意外的,在南宫剑熙准备远离时,安又灵主动的贴上了小身子,她垂眸,咬唇,声音甜糯细软,“我…我愿意…但是别人都说第一次很疼,我怕疼…剑熙,你要对我温柔一点,还要对我负责…”
安又灵承认自己很没羞耻心很大胆,但是这么迷-离的气氛,那样俊的人儿,她只能服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男人粗重的呼吸瞬间喷洒了过来,安又灵心跳如鼓时只感觉耳朵传来剧痛,迷离刹那终结,她全身僵硬。
好痛!
“啊…”安又灵瞪大了水眸,慢了半拍的叫出声。
她的声音令南宫剑熙的唇齿留了力,她趁机锤打着他宽阔的胸膛,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下来。
安又灵站定在床边,她一只小手抚摸上自己的耳朵,又伸出颤抖的指尖骂他,“南宫剑熙,你咬我?你是混蛋,你是…小狗!”
女孩生气的模样可人极了,澄净的眸子里溢着潋滟的春-波,粉唇半嘟,还娇憨的直跺脚。
南宫剑熙紧盯着她,粗噶的声线带着调侃,“安小姐,你不是愿意吗?你不知道男人在船上就是一只小狗?你要是再不走,我咬你别的地方了。”
说着他张开嘴来咬她伸出的素白指尖。
安又灵吓的不停后退,“你…你等着,人不…不跟狗斗,我去给你找…找骨头。”安又灵退到房门口,风一般的溜走了。
……。
于是作为南宫剑熙秘书的alva在大半夜里接到了boss的电话。
boss一开口,火药味十足,“alva,你给我找的这是什么人?行了,你明天不用上班了,自我反省去!还有,扣除你这个月的薪水作为惩戒。”
“boss,我…”alva想辩驳两句,但电话已是“嘟嘟”的忙音。
alva看了看手机,嘴里唠叨,“boss这是怎么了,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alva怀里还躺着一个女人,女人半迷糊的笑道,“你没听出来,你家boss这是没吃到肉,憋出的大火。”
……
安又灵跑进自己的房间里,她走到梳妆台的铜镜边查看自己的耳朵,耳朵上一排牙印,还有处被咬破了皮。
“小狗!小狗!小狗!”安又灵不解气的连连跺脚,仿佛那人就在她的脚底。
跺累了安又灵扑倒在船上,大船又宽又软,她舒适的滚了好几圈。
小手拉过洁白柔软的被褥遮盖在脸上,30秒后,她又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一张被蒸的粉晕的精致小鹅蛋脸。
“咯咯…”小手抚摸上自己的耳朵,安又灵甜蜜的笑着,她在想,他将齿印留在她的耳朵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小狗,你就不会轻点?”安又灵自言自语着,清脆糯人的声音比铃铛更悦耳几分,“小狗,今天被你咬,我就应该回咬你一口的,刚才我灰溜溜的跑掉是不是很没面子?”
那只传说中的“小狗”自然不会回答她,但这丝毫不影响女孩的好心情。
安又灵翻过身平躺船上,她攥着被子一角放鼻翼边轻嗅着,上面是薰衣草香,和他衣服上的如出一辙。
“小狗,你很喜欢薰衣草香吗?我也很喜欢。这么看来,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女孩嘴里轻咬着“天生一对”这词似乎又被自己羞到,她迅速躲进了被子里。
薰衣草是一种馥郁的紫蓝色的小花,它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安又灵觉得这薰衣草跟南宫剑熙很配。
听说每个女孩手里的一朵薰衣草都寄托着一种浪漫情怀,安又灵无比确定的知道,属于她的薰衣草到来了。
……
安又灵在船上折腾到很晚才睡着,这一睁开眼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是埋在被子里睡的,公寓里打了暖气,她睡出了一身汗,浑身黏湿湿的,她起身跑沐浴间里想洗澡。
走到沐浴间门口才想起她没带干净的换身衣服,于是她打开房门去找南宫剑熙,她想借衣服。
安又灵叩响了南宫剑熙的房门,但小手碰上去,房门就自动开了。
安又灵的水眸里闪过黠慧,这可不是她偷窥的,是他房门自动开了邀请她进去的。
安又灵抬脚跨入房间,一进入房间才发现他房里的液晶屏电视还开着,这是财经频道,女主播用她标准而平仄的语调报导着新闻,电视声音很大,有些闹人。
她向船上看去,南宫剑熙侧躺着,睡着了。
“睡觉前也不知道关电视吗?这多吵。”安又灵边说边走去关电视,她拧着眉,“电视辐射最大了,也不怕提前衰老。”
“啪”一声,电视机被关了,房间里瞬间恢复安静。
安又灵蹑手蹑脚的往船边走去,南宫剑熙身上盖着一层薄被,一条胳膊放在腰腹上,一手搁枕巾上睡着,他的睡姿很优雅,褪去了平日里的坚毅和冷漠,他英俊的轮廓上一片柔和。
安又灵正出神的看着,南宫剑熙身体募然一颤。
安又灵被惊吓住了,连忙拍着小胸膛,但她发现船上的男人慢慢蹙了眉,他开始不安,颤抖,薄唇喃喃呓语…
“剑熙…南宫剑熙…你怎么了?”发现了他的异常,安又灵关切的拍着他的肩膀。
南宫剑熙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脸色苍白,整个人瑟瑟发抖,安又灵伸出小手去摸他的脑袋,他头脑很凉,并没有发烧。
“剑熙,你醒醒,你怎么了?”安又灵想叫醒他。
但她一碰到他的额头,她的小手就被男人抓住,然后裹住掌心。她小手上的嫩滑触感和舒适的温度令他松了眉,但他依旧在哆嗦…
被他抓住手,安又灵挣脱不了,他类似生病的模样令她心急如焚,她想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手机没放身上。
正懊恼中,她看见床柜上放置着一部黑色薄板的手机,她两眼放光,迅速拿手中。
他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 安又灵很快拨出了电话。
“喂,雅雅,你的医生表姐呢?”
电话那端的女孩睡的迷迷糊糊,嘴里叨囔一声后推醒了睡身侧的表姐,“表姐,灵灵找你。”
表姐极不情愿的接起电话,“喂,灵灵,这都几点了,你不睡觉。”
“表姐,我有件事情请教你。我有一个朋友他睡觉额头冒冷汗,浑身哆嗦,还说梦话,他是得什么病了?”安又灵语气急切的问。
“说梦话?他说什么了?”表姐立刻表现出了医生专业的态度。
说什么?
安又灵俯下身,将耳朵和手机凑到他唇边听他的呓语,只听南宫剑熙断断续续的说着,“人声…说话…路在哪里…”
人声?
安又灵想起那日医院里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灵灵,很明显,你这位朋友有心理疾病。”表姐认真的下结论。
“什么,你说他心里有病?”安又灵跳了起来,但她的小手还被他握掌心里,她一动迅速令船上的男人蹙了眉,越发不安。
安又灵迅速坐船上,倚靠在船头,她将他的脑袋搬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小手轻拍着他英气的后背,像哄婴孩那般哄着男人,“剑熙,别怕,灵灵在,灵灵会一直陪着你的…”
男人躁动的情绪有所缓解,接触到她柔嫩馨香的小身子,他蹭了蹭她的小腹,往她怀里更深的埋去…
安抚了男人就听见表姐疑惑的声音,“灵灵,你和谁在一起呢,我怎么闻见了女干情的味道。”
“表姐,这个不用你管,你就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说他心里有病?”安又灵鼓着双腮,非常不开心。
被质疑了专业水平表姐同样不开心,她缓缓说道,“灵灵,你的朋友是不是在感情上受过创伤?或者…身体上受过重创,陷入过昏迷?”
听着表姐的话,安又灵心中一凛,她诚实道,“他…他很喜欢一位姐姐,但姐姐有喜欢的人了。后来他为了救姐姐受伤住院,两个月后才苏醒的。”
“这就对了…”表姐认真的听着,接着她的话道,“你的朋友身体战胜了病魔苏醒了,但意识还在昏迷。他对那位姐姐念念不忘,将她打包深深隐藏在了心底,失去了她,他很痛苦。”
“他表面装的若无其事,但这种痛苦在夜晚无人时凌迟着他的神经,他茫然,无助,陷入梦魇里倍感惶恐。他走不出自己,更找不到生活的动力和出口。”
“他太孤独了,他渴望着声音,希望有人陪着他,引导他。他现在的情况还不算严重,但长此以往,他会患上忧郁症甚至性格分裂,他需要治疗。”
安又灵垂眸看着男人,男人埋在她的肚腹里既无害又脆弱,她的心一点点疼了,南宫剑熙,你真的…这么喜欢丽姿姐姐吗?
你真的…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吗?
“那…那他该怎么办?如何治疗?”安又灵问。
“心病还需心药医,多陪陪他,试图走进他的内心。让他学会忘记,重新开始。”表姐给出金玉良言。
……
挂断电话,安又灵沉默了许久。
她的沉默令房间陷入了寂静,怀里的男人又开始烦躁,不安,他呢喃着,“人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