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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点了头,也不等赫拉示意,自顾自上了车厢,换上了精美强悍的铠甲。他握了握拳头,感觉穿着它确实比平时有力的多,身体里的神力都沸腾似的澎湃。更何况,它还不止这些个用处。
“母亲,你刚才说铭文,怎么用啊?”
赫拉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随即,她在儿子的耳边轻语了几声,才直起身庄严地站了回去。
阿瑞斯也拧了眉,来回念叨着,“帕那采娅……咒语就是这个?怎么那么耳熟呀。”
熟悉,当然熟悉。阿瑞斯当时可在人家的府上住了好久,受了人家别有用心的照顾,这时候倒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自从那天结果了健康女神,赫拉就把这套盔甲交给了她的大儿子火匠神。赫菲斯托斯仔细检查了盔甲,知道没有什么隐患,才拿来跟阿瑞斯穿。不过,健康女神留下的启动咒语,却是不能更改的了。
因为这事儿,人即使是死了,赫拉也是恨恨。幸好阿瑞斯忘得干净,没跟着一块糟心,她便轻轻放下了。
“不用管其他,你用就是了。”她说着撩了撩儿子耳边的黑发,突然想到了他的父亲宙斯,心下一动,说道:“还记不记的你小时候骑的那只白毛驴?”
阿瑞斯想了想,点点头。那还是在他孩子的时候,宙斯送他的礼物。也不知道神王怎么运作,竟然找到了一只有着神灵血统的毛驴。小驴一领回家,小阿瑞斯可高兴了,笑呵呵地连着骑了三天不肯迈腿。
赫拉也是印象深刻。任是哪一个心智成熟的人见到了这样一只来路惊奇的毛驴,都不大能安之若素。
“后来不是找不到它了吗?原来那只小毛驴没有跑失,只不过出去逛逛。等他疯够了回来,还带着一只漂亮的母驴。那只母驴的名字就是帕那采娅。你听着耳熟是肯定的。”
阿瑞斯明白了,却记不得自己还有一只母驴。再说,好好的盔甲这么漂亮,干嘛要叫驴的名字呀?
他心里挺不乐意,又蔫蔫地脱了小心地包好。最后系好了鞋带,摆摆手跟母亲告了别。抱着赫拉给的赃物,阿瑞斯越往家里走,越觉得怀里烫手。
“这可怎么办?到阿波罗那里没办法交代呀?”
阿瑞斯苦恼地站在营帐门口,不动了。
营帐后面的马棚里,四匹小黑马哒哒地东跑西颠,时不时还跑过来用脑袋顶顶阿瑞翁的肥屁股。阿瑞翁宠溺地笑笑,一转头,看见了贼头鼠脑的阿瑞斯。
只见战神猫着腰,团着肩,左顾右盼地往马棚里面走,怀里还抱着好大一坨;用深色的亚麻大巾包着,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在干吗?”
阿瑞斯走到一堆干草垛面前,瞅了瞅四周悠闲踱步的小马和拴在棚杆上的战马,蹲下来开始刨土。没一会儿,一个半人大的深坑就给战神整弄完毕了。阿瑞斯擦了把汗,嘿嘿笑了,回头取了包裹好的盔甲,爱护地放进了坑底,开始往里面推土。
等到完了事,阿瑞斯站起来在填好的坑上踩了踩;看着颜色不对,又拉出了一大把稻草铺好。最后,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满意地弯了眼。
“这样就好了,不让他发现就什么事都没啦。”
就在他说话的当间,耳边突然感到了呼呼地热气。阿瑞斯猛然回头,四匹小马也猛的扬起下巴嘶哑了一声。
看到是马儿子,阿瑞斯放心了,“诶,是你们呀。吓死我了。”
马儿子们也呦呦地叫唤了几声,嚷嚷着吓死儿子了。阿瑞斯挨个拍了拍它们的脑袋,拍完了最后一个,再往右一落,竟然又贴上了一只马头。
看到了阿瑞翁,战神挺欢喜,“诶呀,你也在这里玩?”
他沿着阿瑞翁的马鬃揉了揉,还像对平常马一样,脸贴上马脖子跟它亲密。阿瑞翁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后退几步逃开了怀抱。
“打住吧,阿瑞斯。我觉得我们还没到这么亲密的地步。”
四匹黑马也是这么想,立刻簇拥上去,和朋友挤成一团。末了,还用控诉的目光看着它们的战神老爸。吃着碗里看锅里什么的太无耻了!既然有了阿波罗本人,就别惦记着人家的马了好嘛?
阿瑞斯也反应过来,瞬间不淡定了,“啊,你会说话的!你是一匹会通风报信的奸细马!糟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