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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策他娘面上带笑,然而说着说着,却又忧心起来,长长地打了个唉声。
“连翘那孩子是个好的,我心里是真瞧中了她,可这事,何时才能做得准?他爹和后母那边……说实话,怎地办事这样没着没落?既不肯给句准话,又没有明明白白地断然拒绝,就这么拖着,算是怎么回事?你年纪不小了……”
她抬头往卫策脸上张了张:“你心里咋想,当娘的哪里不晓得?可若那边真是个没盼头的,咱还能一直等信儿吗?依娘说,要是实在不行,不若就将那心思撇了,踏踏实实说一门亲……”
“好了娘。”
卫策拧了一下眉头,打断了万氏的话。
断然拒绝?什么叫做断然拒绝?叶谦和秦氏的原话如何,他不曾也没打算同万氏细问,倒是叶连翘那边,清清楚楚地给了他“不愿意”三个字,可他又不是傻子,怎可能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中秋傍晚,她一点不留情面地丢下他便走,连他离开清南县那日,也没来露个面,今日却又送了这药方子来——虽然知道并非她本意,十有八九,她也不过是觉得他送礼,她便回礼而已,但这种行径,与吊着他何异?
他心中忽地起了涟漪,恨不得立刻就冲去叶连翘跟前,问问她到底想干嘛,不自禁地将手中那纸片攥得紧了些,在掌心搓揉成一团。
可……她不过送来一张药方而已,他便按捺不住,巴巴儿地往清南县赶,那他成什么了?
“哎哟,你这是作甚?”
万氏纵有不满,却到底心疼叶连翘送来的东西,忙慌慌往卫策手腕上一拍,将那药方夺了去,满口里埋怨:“不是说,明日就让我照方抓药,给你添在饭食里吗,这会子又搓揉它作甚,再给弄坏了!”
卫策转脸看了她一眼,暗暗地吐出一口气平复心绪:“今日来送这药方的那人,还说了些什么不曾?”
万氏极爱惜地将那药方在桌上铺平展,拿手掌抹了又抹,偏头嗔怪地瞪他:“我倒是问来着,可你也晓得,你们衙门里忙得很,那小子将东西撂下便走了,哪顾得上同我多说?怎么,你没瞧见他?”
“嗯。”
卫策点一下头:“我一整日在外头,没与他碰面。”
既如此,他也不忙多说甚么,丢下一句“有些累,回屋歇歇”,转头便去了自己房间,留下万氏在外头唉声叹气一阵,强打起精神去灶房张罗晚饭。
隔日,卫策照例早早地便去了府衙,入了大门,径直去了捕快房。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惹的,年轻却性子冷厉,行事作风十分称得上狠辣,来府城这三两月,足够他建立威信,如今城中识得他的人倒有大半,衙门之中的捕快们,更是谁见了他都要赔个笑脸。进了府衙这一路,周遭衙役纷纷笑呵呵同他打招呼,他却连唇角都没动一下,一脚踏进捕快房中,将替他送东西的那个小衙役唤了来。
与县衙一样,府城衙门中的寻常捕快也是吃不上公粮的,工钱之类的一应花费,皆由府衙里自行支付,一年到头,也是一笔不小开销。
只因那程太守看重卫策,觉得他虎虎生风颇有派头,走出去给衙门长脸,却又是真个有本事的,年轻有为,待他便格外好些,才特地安排了一个小衙役,平日里专门替他跑腿办些杂事。
那小衙役名唤作夏生,年纪不过十五六,生得伶俐乖巧,听见卫策叫唤,立刻三步并两步地跑了来,立在他身边笑嘻嘻道:“卫都头今日来得这样早?”
之前缉捕那伙子凶恶的拦路剪径贼人时,卫策也算杀出了些许名声,虽眼下来了府城,众人却依旧循了清南县的习惯,只唤他“都头”。
“唔。”
卫策抬眼皮看了夏生一眼,也不与他废话,单刀直入道:“昨两**帮我送东西回清南县,瞧见了什么,宋捕快又跟你说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件件讲来我听。”
“哎。”
夏生忙应了,垂手站得规规矩矩,先脑子里好生回忆一番,方一丝不乱道:“宋捕快为人很客气,伤如今也全好了,走路很灵便,一点毛病都没落下。卫都头您吩咐小的送去的那些补骨药,全都妥妥当当交到了他手上,宋捕快欢喜得紧,千叮万嘱,让小的一定记得同您说,多谢您记挂了。”
卫策点一下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