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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不仅鼠尾金钱辫不见了,而且鞭子根部连皮带肉也没了,血水顺着阿巴泰的手腕流下来,一向凶残无比杀人如麻的阿巴泰,竟然犯了血晕症,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这让阿巴泰身边的亲兵亲将“牛录额真”、“甲喇额真”和“固山额真”乱作一团(鼠尾金钱辫,就是留的发辫要比小拇指还细,要能穿过铜钱中的方孔才算合格,几乎就是光头)。
锦衣卫官兵看见阿巴泰消失了,就开始有官兵喊了起来,“阿巴泰死了”“阿巴泰被杀死了”“清军败了”“弟兄们杀啊”,随后喊的官兵越来越多,锦衣卫官兵士气大盛,清兵从不相信变得疑惑,偏偏阿巴泰晕倒了不能露面,越来越多的清兵怀疑阿巴泰真出事了,于是清军的兵阵可是出现溃散。
这是田承嗣杀到里阿巴泰两匹马的地方,连杀清军三个“牛录额真”、两个“甲喇额真”,阿巴泰的亲兵亲将终于撑不住了,架起阿巴泰就想南逃去,这使得阿巴泰帅旗和正蓝旗大旄后移,清军的兵阵顿时就崩溃了。
清军主将阿巴泰的昏倒,使锦衣卫和清军的决战变成一边倒,一万锦衣卫追杀大约五千清军,溃败的清军不忘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号角一响让内丘城上的清军陷入困境,内丘城上的大明军民士气大盛,迅速掌握了内丘城城墙战的主动权。
清军城下的士兵不上城了,城上的清兵纷纷从云梯往下逃,一会儿的时间,城墙上上千清兵下城了大半,这让内丘城的军民非常没有面子,他们咬住还没有下城的清兵血战,云俊聪和卜从善两股明军,死死的缠住了清军统领巴图克。
这时的巴图克浑身十多处负伤,一条断腿是拖着的,丝毫使不出力来,他靠在一处墙垛旁喘着粗气,自上城到现在为止,巴图克至少杀了三十多名内丘城军民,眼看夺取内丘城大功告成,却听见大军的撤退号角,巴图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潮水般退去的士兵,他暗暗咒骂阿巴泰的愚蠢无能。
巴图克身边只有十几个士兵了,一个家奴要过来把他扶起来,用一根布带把巴图克系在背上,然后转身上了墙垛,准备从云梯下到城脚去,这时不远处的云俊聪急了,把手里的长枪投出,竟然把巴图克和他的家奴穿成了葫芦串,然后重重的落下城去了。
清军统领巴图克一跌落城下,城墙上清军的抵抗更加微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剩下的两三百清军被斩杀一尽,内丘城军民也搬空了各城门洞里的条石土袋,数万官军民军涌出内丘城追杀清军。
田承嗣率领饶成军、涂德海、管得宽、楚昭南、蒋尚武部猛追阿巴泰,一直追出四十多里路,斩杀了一千多清军士兵,清军仗着马快渐渐甩掉了锦衣卫,田承嗣这放弃了继续追击,率领锦衣卫返回内丘城。
花铁干、温正、蔡大山、莫成勇、袁时泰各部对攻城清军进行围剿,攻城的清军失去了统领巴图克,统帅饶余贝勒阿巴泰也跑了,这些清兵再也无心恋战,纷纷骑马夺路向南逃跑,锦衣卫官兵虽然留下了上千清兵,因为没有得到内丘城官军民军及时配合,还是让大部分清兵逃掉了。
田承嗣回到内丘城下,内丘城军民正在打扫战场,城边到处是兵器马匹和清军、百姓的尸体,见田承嗣到了王變、牛成熊、云俊聪、花铁干、温正、蔡大山、莫成勇、袁时泰、卜从善、白祁政等前来拜见。
田承嗣特别抚慰了王變、卜从善、白祁政等官员,说他们在尧山伏击战、内丘保卫战立下战功,会为他们向皇上请功,王變显得非常的从容淡定,卜从善、白祁政等人激动不已,一个劲的向田承嗣作揖致谢。
这时胡媚娘过来告诉田承嗣:“承嗣,净空伤重圆寂了。”
田承嗣大惊道:“净空死了。”
田承嗣顾不得再招呼王變、卜从善、白祁政等人,随胡媚娘、哈玛雅向净空圆寂之地赶去,田承嗣急急忙忙跑拢时,净尘、净明守在净空的身边,净明已经换上干净的僧袍,田承嗣上前抱起净空的尸身难过地说道:“净空师侄是师叔对不起你啊!”
田承嗣四下望望,问道:“净空师侄是怎么死的?”
净尘、净明二人闭目念经,胡媚娘说道:“净空大师胸口中了一箭,混战中被鞑子刺中了右肋。”
田承嗣已经习惯了净尘、净空这哼哈二将的保护,而且有了很深的感情,对净空的感情尤为深厚,现在净空突然逝去,田承嗣是真的很伤心,净尘说道:“师叔,师侄想带净空师弟回少林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