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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见没什么事,我就对刘喜说:“刘哥,我帮你一起挖,让嫂子歇歇,她一个女人家,别累坏了。”
刘喜笑着点头答应说:“你这城里的孩子,能吃得了这苦么?”
我拍着胸脯说:“别管城里乡下,大小伙子总是有把力气的。”
于是我和刘喜分工,他下去掏井,我专门往院外运吊上来的土。
刘喜拿一根粗绳,一头绑了两个圈,把双腿分别伸进去,另一头握在自己手里,利用井口的辘轳作为定滑轮,自己用臂力把自己放下去,之后就开始挥起铁锹掏井。掏出来的土放在篮子里,再用那根绳子给我吊上来。
我就把土倒在小车里,往院外推。工地里推小车我倒是见过,没想到真干起来,还是有些费劲的,看上去还没有李婷娴熟,几趟下来头上的汗已经往下淌了。李婷几次要换我休息一会,我都拒绝了,虽然累,但还是能坚持的,能不让她动手,就尽量别让她动手。
大约干了有一个小时,刘喜就用绳子把自己吊上来了。
我估摸着他是累了,就递过去一根烟,俩人点着了坐在地上抽。
李婷递过来凉白开。
我俩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一股土腥味。
我问刘喜:“刘哥累了吧?要不我换换你?”
刘喜摇摇头说:“这才哪到哪?关键是挖不下去了。”
我不解,问道:“挖不下去了?底下土层太硬么?”
刘喜说:“不是,要是硬还好说了,底下是太软,都是沙子,中间挖,两边往过流,没法往深挖。”
我站起身朝井里望了望,井太深,里面具体什么情况也看不清,然后又回过身跟刘喜说:“你这估计是挖到,第一层地下水的底部了,里面没水,就剩水冲过的沙子了,过了沙子应该还有一层土,再挖应该就能挖到下面一层的水。”
刘喜说:“我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沙土真没法挖,会动的。”
我在地上划拉了半天,想出一个办法,跟刘喜一说,也觉得有门,我们就朝院外走。
到了村里的铁皮匠家里,他是专门打铁皮的,把整张的白铁皮打成炉筒子、簸箕之类的卖。
刘喜找他要了一张白铁皮,标准尺寸一张是,一米二乘两米四。
我让铁皮匠把两米四的一条边,弯回来一个两寸宽的直角,然后把铁皮砸成卷状,就抱回家了。
回去后,我俩把卷成筒的白铁皮顺下去,因为铁皮有弹性,一下去就牢牢的撑住了井壁,没弯直角的一边向下抵住沙子。
刘喜用绳子先把我放下去,他再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在半空,拿铁皮匠家里借来的橡皮槌,就开始砸弯了直角的一边。他转圈这么一砸,另一边就开始插入沙里,没多一会,白铁皮一米二的宽度,基本上就都没入沙子里了。
这就相当于用白铁皮,给这水井向下延长了一截。
然后我就开始挖沙子,因为四周被铁皮挡住,沙子挖走了,旁边的沙子也不会流过来,沙子很好挖,速度也很快,他就在上面倾倒吊上去的沙子。
等挖得差不多了,刘喜再把自己放下来,用橡皮槌砸,我们再重复之前的工作。
刘喜在上面,一边用绳子往上拎,筐里的沙子,一边赞叹道:“还是人家城里的有本事,你看这读书,有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