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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宁回头斜了她们两人一眼,不过萧折靡毫不在意,一边低声与施微讨论着等下回宫后午膳吃什么,一边暗想要不要将万隐也召回来,这小情侣也好久没见了……
没错,萧折靡就是这么送人回宫的。
眼见着这么一路到了端华宫门口,蕉宁便转头对她们敷衍地笑了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端华宫也到了,萧贵妃便请回吧,这一趟真是多谢。”
“怎么,师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就这么不欢迎我?”萧折靡好似并没有就这么轻易离开的打算。
蕉宁终于连敷衍的笑容都没有了,瞪了一眼守在端华宫门外,伸长脖子看好戏的皇宫羽林卫,冷声道:“萧贵妃觉得我应该欢迎你吗?”
萧折靡走上前去伫立在她跟前,探究的目光在蕉宁的五官上游移,好大会儿笑意收起,神情冰冷而严肃,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好啊。”蕉宁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进宫门,立刻有端华宫的宫女来迎她,只不过并不是萧折靡最想看到的那位熟人辛姑姑。她边走边道:“那你就来吧,刚好,我也想给你看些东西。”
萧折靡低笑一声,不动声色地跟上去,她这次来,纯粹就是找麻烦的。
但愿她要拿出来的东西够刺激。
一行人一路进了端华宫后殿,蕉宁看了一眼萧折靡,说道:“只能你一个人看,其他人都退出去。”
端华宫宫人听她这么说都退了出去,只有施微仍旧身形不动,萧折靡思考了一会儿,也满不在乎地笑道:“那施微你就在门外等我吧,想来我师姐应该没那种能耐,隔着一扇门就可以把我悄无声息地诛杀了。”
施微似乎被这种过于直白的冷幽默给逗笑了,动了动唇角点头守在了门口。
关上房门,蕉宁便主动上前,从正对着房门的那排抽屉开始依次拉开,挨个介绍。第一只抽屉里放着一块锦帕,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蕉宁的神情很怀念,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冷笑着展开凑到萧折靡的眼前去,说道:“这块手帕,是当初我在东宫的时候,夜里姬坞梦呓,我进寝殿去看他,当时他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一直在说‘不要死’,后来他哭了,我便是用这块帕子替他擦的眼泪。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也是最后一次。你可见过么?”
萧折靡垂下眼,凝视着那块手帕,眼神古怪,许久才明白过来,感情她是想通过对比在自己身上找存在感啊。殿下素来总是对外人笑得疏离浅淡,动怒时便冷笑连连,与自己置气时就面无表情或黑着脸,心情愉悦时会眉眼弯弯,温柔低笑,极少露出别样的情绪来。他用不同的笑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滴水不漏,又用这样不同的笑容表现自己的情绪。
要见到殿下哭的时候,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么……
萧折靡凝眉抬眼,遗憾地微笑道:“真不巧,刚好我也似乎是见过的,彼时殿下中了看朱成碧之毒,躺在我的怀里流过眼泪。”
蕉宁的脸色僵了僵,哼了一声,将手帕放回抽屉里关上,动作不比先前温柔,大约是发现它所代表的意义不再独属于她一个人,所以有些失望吧。她又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静静地放着一截断刀,刀面上似乎有些锈迹斑斑,隐隐泛红。她取出来又冷笑:“这柄断刀,是当初我与姬坞外出踏青时,夜宿寒山,我说想吃烤鸡,他便于夜色中大费周章找来这把断刀,又亲自猎了野鸡来……”
“太子殿下亲手替你拔鸡毛?”萧折靡终于眼中有了诧异一闪而过,这种事他还真没为自己做过啊,看来回去得试试。不过刚打定主意,蕉宁就微有怒色地斜了一眼,否定道:“怎么可能!当然是我来处理野鸡……我只问你,他可曾为你做过什么?”
萧折靡半眯起眼,思虑良久,太子殿下好像确实不曾为自己做过什么有情调的事啊……难道这主要是因为自己也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最后她只能苦恼又不确定地问道:“为我杀人算么?”
蕉宁脸色开始泛青光,愤然一把将断刀扔回抽屉里,不接她的话,转头又去拉第三个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