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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如海洋一般的兽潮,牧武相信,就算让玄水圣妃出手,结果都是无补于事,最多保证自己跟程珺不会有事。
要是这样,牧武留下来又有何意义。
绝望……
牧武心中有了这样的一种感觉。
在兽潮的面前,一切的强者都显得太过渺小。
这不过是一个小规模的兽潮,要是那种存在着十方玄兽,甚至是天玄神兽的兽潮,那绝对是人类的末日。
“你太弱小了。”
突然之间,牧武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温和如阳光一般的声音。
是神魂炎阳。
对于炎阳的这句话,牧武不可否认,至少他无力改变这一局面,也许唯有强大的九宫至尊出手,才能让这次的兽潮停下来。
“本神就帮你一次,以后的路,你自己该怎么走,就自己去思考。”
话音未落,炎阳便出现在牧武的身旁,并没有去看牧武一眼,只是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前方那片依旧是无边无际的兽潮,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不过更多的,蕴含一丝怀念。
“你的刀不错,只可惜并没有做到‘人刀合一’,远不如你的剑。”炎阳缓缓说道,“本神只演示一次,你能够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话音刚落,炎阳化掌为刀,一刀劈出。
刹那之间——
天地,彻底静止了下来。
就连时间也不例外,仿佛被炎阳的一刀斩断了,不再连续。
“呜……”
一阵悲鸣,回荡在这片天地中。
天,只有刀。
地,也只有刀。
空间,还是只有刀。
甚至,就连时间也是刀。
这是一个真真正正只有刀的世界。
“这……”
牧武猛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出现了一道大裂谷,荒凉而沧桑。
那一道大裂谷,是炎阳一刀劈出的,延绵不断,一眼望不到尽头。
原本一望无际的兽潮,一瞬之间消失了,就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一起消失的,还有这片古老的森林。
方圆数百里,甚至是数千里,没有了一丝生机。
有的,只是一种古老的死寂。
牧武不知道炎阳是如何做到的,却是清楚这一刀不但改变了现实的物质,就连时间也改变了,让刀下的世界,仿佛经历了万年之久。
没有太多的华丽与花俏,却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威力。
开天辟地!
牧武终于体会到了这一种境界的武道。
“人刀合一,不是人跟刀合二为一,而是‘人即天,天即人,武道便是天’,你要好好记住了。”
话音未落,炎阳便消失了。
牧武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出神地望着那一道没有尽头的大裂谷。
程珺感受到炎阳这一刀的可怕,立马腾空而起,美眸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一道没有尽头的大裂谷,樱唇微张,久久没有合上去。
程珺自认不是没有见过强者,但是这般强大的一招,从来没有想象过。
程珺知道,就算是十个玄青子,也做不到这一步。
“嘭!”
突然之间,一阵炸响传出,程珺连忙低头,看向小村子,只见那个笼罩住村子的青灵钟已经炸了开来,变成了尘埃,只留下十口青灵子钟。
程珺蓦然发觉,自己依旧小瞧了炎阳的一刀,哪怕是余威,就足以让一件极品防御灵器化为乌有。
幸好有青灵钟的存在,不然小村子恐怕难免于幸。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村民虽然不清楚前方出现了一道大裂谷,但是知道,原本黑压压的天空,变得一片蔚蓝如海。
很显然,兽潮的危机消失了。
“得救了!”
村民尽情地欢呼了起来,不过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牧武的功劳,如果没有牧武的大义和强大,他们难逃一死。
“原来如此……”
牧武依旧悬空而立,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有所悟,尽管还没有真正领悟出来,却是明白到什么是人刀合一,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人武合一”。
刀,不过是“武”的一种。
“玄术!”
牧武对于玄术,终于有了更深的一层认识。他可以确定,炎阳刚刚的一刀,绝对是自己难以领悟的玄术。
帝级?
很显然,是超越帝级的存在。
牧武估计,有可能是尊级的,甚至是圣级的。
牧武也清楚,这一些对于自己来说,还是有些太遥远。
“先回去吧。”
牧武的心中有了决定,便转身回到了小村子。
村民立即将牧武当做是他们的大英雄,孩子们更加把牧武当做自己的偶像。
这一天,哪怕是兽潮刚过,死里逃生,但是众人依旧没有任何惧怕,只因为存在牧武这个强大的武者。
夜,如水一般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