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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把刚才的想法甩出脑海,不可能,不说阿迪看起来没有那么老练,就老四跟我二哥那货认识就不可能,我二哥绝无可能会认识那种人。
听到阿迪的问话,我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阿迪,我问个问题啊,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阿迪明显的愣了一下,估计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跳跃到这个问题上,旋即恢复到她原本的情绪,撇了撇嘴,回了一句之前说过的话:“你管那么多干啥,反正又不会杀了你。”
我知道他们不会害我,但我很好奇这些人的身份,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因为到现在为止,我发现这件事情的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对这些人的看法也有所改观,就旁敲侧击的问:“我没别的意思,单纯的好奇。对了,你们那个四爷,和我二哥是怎么认识的?”
我一瞧她要就回绝的样子,连忙用话去堵她:“这不会也不能说吧,我是毛老二的弟弟,你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他又不会少点肉。”
“哼!”阿迪瞥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老实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四爷说过毛二,说过你二哥,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后来我也问过李叔,就是李朗。他跟四爷的时间比较早,多少知道一点。他说四爷好像跟毛二爷之前一起下过海,经过过一些什么事儿,后来的关系就很好了。”
我一听前半句就想笑,了不起的人?挖坟掘墓、倒卖国家文物也能称之为了不起?那我是不是应该叫比了不起的人还了不起那么一点。听到后半句,我想了一下,有点恍然了,毛老二的确在上世纪九十年下过海,当时我听老爹说,他是和朋友一起倒腾建筑和五金材料,因为当时国内正大兴土木搞建设,机会很多。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只在南方呆了一年多的时间,最后还是灰溜溜的滚回了西安。
难道就是那段时间认识的?他们又下海经历过什么?
我正想着,突然从我们身边又响起一阵刺刺拉拉的奇怪声音。我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而旁边阿迪也跟着惊叫了一声,本能的往我身边缩了缩身子,一双眼睛惊惧的环顾四周的黑暗,声音有点发颤的问:“这,这是什么声音?”
那响声就在近处,我听得十分清楚,绝对是无线电信号发生干扰时出现的动静。我立马头皮炸了起来,连忙后退一步往头顶上瞧过去,难道是飞机上的无线电?!
那刺刺拉拉的声音就响了一下,又安静下来,之后再次响起来,这次的动静就很长,刺刺拉拉的像调频不对,或者附近有严重干扰的磁场,所以基本上全是杂音。只是在嘈杂的声响中,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个人的叫声,他是被人掐着脖子一样,咯咯咔咔叫着什么。
在当时即使知道那是无线电信号,但由于我们所身处的环境,和飞机出现极不合理的情况,所以我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但为了弄明白,我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竖着耳朵仔细听起来。
那段无线电信号,断断续续响了一阵,我听了几遍才明白那嘈杂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个人的呼救声。
“刺刺,呼叫…刺刺…紧急…刺刺…救命…刺刺…”
一听明白,我背后立马就冒出了一股寒气,那一瞬间我几乎本能的就想拔腿就跑。我的娘啊,这,飞机少说也是几十年前的,飞机上的人肯定已经死了,那不就是说,这,这声音是来自地狱的呼救?
当时那种状况下,我根本没有考虑是不是附近有电台波段频道重合的可能,几乎在一瞬间我就有点毛了,一刻也不想呆在那里,拉起阿迪,就道:“走,走,咱们先回去,等到和神棍他们会合以后再说。”
阿迪也不知道被吓住了还是在想什么,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我就往回跑。我们趟着茂密的杂草丛,依靠记忆往来时的那道地质裂缝跑。
也是急中出乱,刚跑出去四五米,我脚下就被乱草绊了一下,一下去扑了出去。整个人摔进了满是水坑的杂丛里,溅了我一脸水。阿迪惊呼了一声,连忙就过来扶我,当时她开着手电,我暗骂了一声真他娘的倒霉,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臭水,旁边的阿迪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
我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连忙扭头一瞧她,见她正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旁边的草丛,说:“那儿,那儿……”,我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一下子就看到杂丛里,躺着一个腐烂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