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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堂内，王夫人正在喝茶。王夫人原本就有午睡的习惯，刚才硬生生被持鑫莹给吵醒，这会头还在嗡嗡的不在状态。
陶小乖拜过王夫人，坐在竹凳上。
“刚才外面在嚷嚷什么？听着像是莹儿那丫头的声音。”王夫人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
看到王夫人一脸的疲态，陶小乖走过来蹲在王夫人身边给她捏腿。王夫人朝陶小乖笑笑，甚觉欣慰。似乎陶小乖总能让她感受到她儿子的存在，感受到一种窝心温暖。
“都说女子大了不中留，我看，我还想留你几年，享享清福呢。”王夫人边说边抚了抚陶小乖的发髻。
“小乖说了，小乖要一辈子跟在夫人身边的。”
这样的话听起来真好听，一辈子，可是有哪个女儿能戴在母亲身边一辈子呢！即便是女儿要这样，母亲也是不愿意的，还没等多大就开始拖着各色人迫不及待的挑选中意的女婿了。
王夫人望着陶小乖轻笑了两声。“好，好。”
陶小乖看着王夫人的微笑真不想这时候再拿持鑫莹的事情打扰她。毕竟她知道会心烦心疼的，持鑫莹跟在王夫人身边也好几年，九岁接来身边，如今持鑫莹都要出嫁的姑娘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陶小乖定了定神，快刀斩乱麻，早斩早好。
“王夫人，刚才莹儿妹妹的脸毁容了。”陶小乖顿了顿，看着王夫人没有任何变化的脸。
“哦，原来是这事，怪不得莹儿哭的那么厉害，隔着老远都听到了呢！”王夫人说完闭上了眼睛，仿若不想再看这里的一切一样，缓缓的闭上了。
“夫人，如果莹儿妹妹有什么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持家会怎样对她？”陶小乖的话一出口，王夫人的腿就不自觉的颤了一颤，陶小乖的心便跟着咯噔一下。
“你说的是那件事吧？红嫣是我的心腹，当年她是一个调香奇才，却被人陷害无家可归，是我把她收留在持家，这么多年，红嫣潜心研究调香，对于其他的事情不闻不问。”
对于其他的事情不闻不问？那怎么对陶小乖会说这么多？陶小乖原以为是她和红嫣投缘，红嫣才这么帮助她。可是到头来原来还是沾了王夫人的这层关系。如若没有红嫣，这次的胭脂水粉里面加料的事情，她怎能查出？即便能查出那也不是提前查出，而是事情出来了以后再调查。这样一切都迟了。
陶小乖深感王夫人对自己的照顾，跪着的双腿向后退了退，就要再感谢王夫人的恩情。王夫人一把扶住了陶小乖，眼里似乎有丝丝泪水荡漾。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比起你的母亲来，我做的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陶小乖有些迟疑，母亲？这些日子以来，关于她母亲的流言似乎少了很多。原本关于陶小乖得到嫡长女的位子全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这样的传言渐渐没了。陶小乖这么拼命的努力就是想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是活在母亲的光环里的。
“我的母亲？”陶小乖努力的回忆着陶敏然的样子和她的事情，可是只有她的笑容那么灿烂，其余的事情依旧是模糊的。即便是在梦里也没有梦到过她的事情。
王夫人微微沉下眼去，略一转头，快速拭去眼里的泪水，转而道：“莹儿那丫头这么不顾及持家的声誉，看来是要给她一些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