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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方面看,中国人也不过如此嘛,或许他们的军队因为有先进武器而很难战胜,但他们的指挥官,却目光短浅,贪婪懒惰,如果他们一直如此,等我们重新奋起,将来也不是没机会重新把西部的土地拿到手。”
听林肯这么说,蒲安臣本能的想反驳,想说中国人的指挥官并非目光短浅,而是有更大图谋,但话到嘴边,却只是点了点头:“您说的对,总统阁下。”
“中国人只是凭着武器优势,一时占了上风而已。”林肯撇了下嘴,“但他们不会一直走运,而且他们胃口这么大,别人都会忌惮他,别的不说,英法两国肯定会担心他们这个盟友,早晚会跟中国起冲突。更何况,还有一个俄罗斯。
俄罗斯虽然在海上败给了中国人,但他们这个庞然大物最得意的是陆军,终归有一天,俄罗斯会成为中国人的羁绊,一旦等中国人与俄罗斯人全面开战,就是我们收回失地,洗刷耻辱的时机了。
当然,那需要耐心,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击败南方佬跟英法联军,重新统一南北,然后奋发图强,努力发展,尤其是要注意发展军工技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未来击败中国人,重新赢得西部的土地,赢得美利坚的真正未来!”
“……您说的对,总统阁下。”蒲安臣只能继续重复,因为他看出来了,林肯现在很有谈兴,没必要打断他的yy。
“现在中国人与我们停战了,这很好,接下来,我们的敌人就只剩下南方佬跟英法联军了。”林肯挥了挥右手,“表面看来,这两个敌人人多势众,甚至有迹象表明,他们正在策划一场大规模进攻,似乎风头很劲的样子,但在我看来,他们的威胁还不如中国人呢。
比如说英法联军,他们虽然靠偷袭占领了波士顿,甚至还接连占领了波士顿以北的不少土地,但他们立足不稳,而我们在那片土地经营了上百年,当地民众都心向我们,不会跟英法两国的强盗合作的。
所以说,英法联军要想安稳的占领新英格兰地区,那是痴心妄想,我们的民众可都是有枪的,当初我们能靠民兵击败他们,现在也一样可以。
当然,英法联军的指挥官倒也聪明。知道分兵是大忌,所以主力几乎都龟缩在波士顿,导致我们无法安稳的收复失地,但他们也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没办法继续扩大战果。
另外,英法联军毕竟是两个国家的军队,英国人跟法国人的诉求也各不相同,且跨洋征战,时间短还没问题,时间一长。他们之间的矛盾必然会爆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利用英法两国的矛盾,对他们各个击破。
所以你看,英法联军看似强大,其实最是弱是不是?”
“是,您说的对,总统阁下。”蒲安臣再次点头。
“最后就是南方佬了。”说到这。林肯皱了皱眉,“要是以前,我根本不把南方佬放在眼里,哪怕他们前期取得了不少胜利。但归根到底,他们无论是人口还是兵力,又或者是粮食装备,都无法跟我们相提并论。拖也拖死他们了。
但问题是,因为中英法三国的不断输血,现在的联盟军战力非凡。而且他们之前没有经过重大挫折,士气依然旺盛,又不怎么进攻,只是稳稳的守在那里,反而是让人最头疼的一个敌人。
好在中国人已经决定退出战争,单方面跟我们停战,如果能击败英法联军,那么剩下的南方叛军孤掌难鸣,早晚还是逃不脱灭亡之路,无非是时间会长一点罢了。
所以说,我们接下来的战略,就是一方面继续在南方固守,阻止南方叛军的北上,遏制住南方军的进攻势头,另一方面,则集中主力,先击破北方的英法联军!
英法联军是侵略者,不得人心,他们更多是跟在中国人后头来捡便宜的,现在中国人退缩了,英国人与法国人也就不足为惧,等这些干涉的侵略者都失败了,南方叛军没有了依靠,败亡之日也就不远了。
因此,只要我们实行南守北攻的策略,胜利就一定是我们的!”
“总统阁下。”蒲安臣皱了皱眉,“您想的似乎太过乐观,其实情况未必会如此顺利,要知道我们打到现在,实力也是大大受损,应该先稳稳守住目前的战线,跟他们慢慢来才是……”
“不,你不明白!”林肯摆了摆手,打断了蒲安臣的话头,“英法联军跟南方的叛军,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的武器跟我们相差不大,兵力方面则是我们占优,士气方面也是我们更强,毕竟我们是保家卫国,是为了自由与荣誉而战,跟那些侵略者跟分裂国家的叛军是不一样的。
正如你所说,我们因为战争也是受损严重,所以我们不能继续跟他们耗下去了,必须要集中全力,速战速决!
只有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我们才能尽早休养生息,否则的话,将来万一中国人与俄国人或者英国人再起争端,我们就算有心收复失地,也是有心无力啊。
不怕告诉你,为了这场进攻,我已经下令再强征五十万军队,重新组建一个新军团,再加上东方的詹姆斯河军团,配合北方的雪兰多河军团,总兵力将会超过一百万!
我要用一百万人发动一场大规模进攻,彻底击败英法联军,夺回波士顿,之后,这支军队就会掉头向南,配合波托马克军团,与罗伯特.李的部队进行决战!
相信我吧,用不了一年,我们就会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之后,新生的美利坚会更加强大,我们终究会洗刷一切耻辱,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
说到最后的时候,林肯还强有力的挥动了下手臂,面色也开始泛红,看得出正是心情激动,似乎美好的未来就在手边一样。
但是,看到他这幅模样,加上他之前说的那番话,蒲安臣却目瞪口呆,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林肯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当然,林肯这番话从本身来说,是没什么逻辑问题的,但问题是,林肯的这番话,完全就是一副自以为是跟自说自话,根本丝毫不考虑变数。
换言之,如果说林肯一开始说的还有些靠谱,有点乐观主义精神的话,那么后面的话,就已经开始脱离实际,至少在蒲安臣看来是有些想当然,有些过于乐观了。
林肯可是总统,不是下面的小兵,不需要这番言语去欺骗,需要的反而是更加冷静客观的头脑,需要的是更加审慎的决策。
所以说,像刚才那番确定性十足,变数却很大的论断,不应该是从一位总统的口中说出来,更像是一个演说家在忽悠人。
另外,林肯的精神状态也很可疑,有些过于亢奋了,配合他那瘦削的身材跟充满血丝的双眼,尤其显得有些疯狂。
所以说,尽管心中有太多疑问,但看到林肯那副疯魔而陶醉的样子,蒲安臣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疑虑说出口,只是重新低下了头,轻声的回答道:“您说的对,总统阁下。”(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