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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混沌七诀
换作其他女人说这样的话杨凡早就一巴掌拍下去。
可杜若说出来，不仅杨凡没下手，东郭靖也神愣了。他低声询问：“她真傻？”
杨凡捂脸说道：“你见过这么聪明的傻子吗？”
懂了。她是疯子！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东郭靖也不再说话。他留意杜若也有好几天了。她散发出来的气息的确很复杂。让人琢磨不透。
时而阴郁，时而沉闷，时而残酷，时而悲伤，时而又很阳光。最要命的是这些都是她的本色，感觉不到一点伪装痕迹。
在东郭靖敏锐的嗅觉下，她是所有人中最真实的一个人。她欢笑绝对是因为开心，她说要杀人绝对跟你玩命。
正因如此东郭靖才怕的要命，因为杜若说要杀了他！
这样的人也是杀手？杀手都这么纯洁吗？
“你确定我暂时不会有事？”杨凡还是不放心。
突破可以控制，可施展能力会不会受到影响？他感觉自己明显比以前强了很多。还有种要突破的意思。
东郭靖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话。
“废话，你以为所有武技都能催生灵物吗？要知道它对修炼者有百利而无一害。”吼。绝对的咆哮。
“问题是我是被害人！”杨凡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和身边的人交流了，全是一群不正常人。
“阴阳双生互夺，因为你们修为都刚起步，所以谁强好处归谁。之后就是奴役对方。特么太变态。那种奴役……”东郭靖抱头就跑。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杨凡叹息道：“这不能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你比我弱太多。你不能控制我的剑，我却掌握了你的火。东郭靖说的只是坏处。好处是如果我们两个一直不分上下齐头并进的话，那么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况……”
“哈哈，这倒是个好办法，哈哈，我终于不用死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总结同心。万年修为同步。杜同学，你放心我会时刻帮你看着他，不让他超过你。”东郭靖神出鬼没地闪到他们面前。
杜若满脸黑线：“你给我滚……”
东郭靖闪电般消失。
呵，不见了东郭靖，他那番话还是蛮动听的。杜若轻声问道：“我们能像他说的那样吗。我突然很害怕，还怕你把我吃了。”
“……”你害怕还不顾后果给我吃虫子。杨凡本想臭骂她一顿，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武技而已，会有办法解决的。”
“你真的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我哪里不好了。哪里配不上你。就算我是杀手，也是个有身份的杀手，无论相貌，身材，神韵，风情都无可挑剔。师父都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将来肯定会迷倒任何人。”
“不像你又老又没你家云灵帅，武魂也不知道是什么，最让人受不了的总是会发疯。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你，除非她像我一样想拿你做实验。你的疯病太严重，若不是我能治伤刚才就被你打死了……”杜若先夸了自己一番然后狂贬杨凡，细数下来浑身毛病。
杨凡起初还想回答，还想告诉她自己有爱的人。可听完她的控诉后一点都不想说。她完全是自娱自乐和喂他吃虫子一样。
听杜若说自己浑身毛病，杨凡不禁想起云灵，云灵也总说他一无是处。但云灵说是想自己反驳，可杜若完全是在抒发她的不满，她并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想。
“女人总是相似的。”杨凡心绞痛，他在云灵身上看到灵儿的影子。在杜若身上同样看到了。
他知道今生不管看哪个女子，都会寻找她和灵儿的相似之处，直到有一天重见灵儿。可自己曾留心的女子呢？
杨凡给不了自己答案，尤其是现在，杜若正依靠在他肩上。
或许只有忘情的战斗才能掩盖思念的痛苦。只可惜战斗会让人更痛苦。
人生就是用痛苦铺就的慢慢长路。
尽管才过去一刻钟，可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经历一段漫长的岁月。尽管才走了五里路可每个人都感觉已经走了很远。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能不漫长么？
兰台监狱里果然一片荒凉，所过之处无非是些衰草白地，纵然残雪掩埋，枯木成林，也掩盖不了这片土地所饱受的战斗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