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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政阮说话的时候已经跟进了大门。
不过他没有看到正在开客厅门的冯唐儿手颤抖了一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不是吗躏?
可为什么她心里竟然觉得这么难过呢。
“有没有不舍得我?”陈政阮身子倚在门边崾。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看向他:“恩,舍不得,好舍不得。
用不用我帮你收拾东西啊。
我帮你收拾的彻底一点。
省得你又以落下东西为由回来骗吃骗喝。”
陈政阮抬手敲了她额头一记。
“你这没良心的,你这是不舍得我的态度吗?
哎,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门打开,冯唐儿呵呵笑着走了进去。
“哎,只是好可惜,以后我没有顺风车搭了。”
陈政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冯唐儿没有搭理她。
转身进了房间:“我今天在本和大哥那里帮忙有些太累了。
收拾行李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这就洗洗睡了,晚安明天见…
厄,不对,是以后在公司见。”
她对他笑着摆了摆手将房门关上。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也悉数敛去。
为什么会觉得心里这么难过呢。
陈政阮看了她的房门一眼,也转身进了房间。
冯唐儿不知道他在里面的都收拾些什么。
也没有听到什么整理行李的声音。
似乎他来的时候就没有带什么行李呢。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陈政阮离开以后,这座房子里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好想念奶奶。
她在港城真的好寂寞。
现在连她一直都依赖的中国好室友也弃他而去了。
她好难过。
她起身很想出去留住他。
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
她没有那份勇气。
因为她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留住他。
朋友吗?
朋友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同.居啊。
亲人吗?
他们根本就不是。
丈夫吗?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他知道,她也知道。
而且,她从未想过用那个结婚证绑住谁。
她听到他的房门开了一下,接着就关上了。
大门响了一下。
他…出去了吗?
她打开、房门出去看了看。
他的房门开着。
她竟然没有勇气走进去。
不一会儿,她房间中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回了房间,见是他发来的短信。
“中国好室友,我怕让你送我你会舍不得我。
所以我就自己走了。
房间要按时收拾哦。
还有,车钥匙我给你留下了。
以后你可以继续搭顺风车。
不过呢,司机得你自己做了。
我走了以后你可别偷偷的哭啊。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咱们过几天在公司里见吧。”
冯唐儿转身走进了他的房间。
果然,他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把车钥匙。
她垂头又看了看短信。
忽然就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怎么会觉得这么难过呢。
为什么呢?
这一晚,冯唐儿睡的很晚。
她在想,陈政阮大概搬去跟那个叫顾星雨的女孩儿一起住了吧。
那天晚上她大概听懂了老先生话里的意思。
他们有个女儿已经去世了,就只剩下顾星雨一个孩子了。
顾星雨喜欢陈政阮。
听说陈政阮结婚后,他们责怪他。
但那个老太太希望陈政阮能够先帮助顾星雨从他的世界里走出来。
冯唐儿觉得。
也有可能顾星雨走不出来,却把陈政阮拉进了她的世界里呢。
平静的生活又持续了几天。
陈政阮依然不来上班。
就连李秘也偶尔会拿着一摞文件搞一下失踪。
林秘书因为工作的事情在美国耽误了行程。
可能要很久才回来。
这下子,原本就空荡的顶层更空了。
有的时候会只有她一个人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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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有的时候就像是流.氓。
总会趁虚而入侵占人的灵魂。
她现在有种被寂寞强/奸的感觉。
下午办公桌上电话响了。
她接起,电话是李秘打来的。
“糖儿,一会儿我传一份资料给你。
你去找财务总监签一下后下了班帮我送来吧。”
“好的李秘,地址你发给我吧。”
下了班,她打个车去找李秘。
芍药山后一区碧春园甲一号。
没错就是这里了。
她付了出租车钱给司机,可下车的时候又想起刚刚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出租车。
索性她又嘱咐道:“师傅,我是来送文件的。
一会儿马上就走。
您能等我一下吗。”
“我看这里应该也不会有出租车进来。
那行吧,你快点儿啊。”
“放心嘞师傅。
您现在就开始打表吧。”
她快速下车走到碧春园甲一号门口按门铃。
可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她正要给李秘打电话的时候。
身侧不远处传来声音:“冯唐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声音让冯唐儿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