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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房门,仔细环顾四周,确定这的确是箬竹寒苑没错外,再次朝屋内看去。
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他以为还是走错了地方……
直到再三确定格局没变后,才顶着疑惑踏进屋子,墙壁上的宝石拼贴图案在月色下泛着璀璨的光泽,差点耀花了人眼,原本清雅的纬帘都已不见,换上了压着花边褶皱的碎花图案,古典的红木家具全部换成了雕刻着奇怪花样的白木柜,脚下原本的黑曜大理石地面不见,砌上了一缕一缕的木板条…罗…
最奇怪的是中间的太师椅跟高桌,变成了三节巨大的碎花图案的软布“榻”,“榻”还一边有靠背,中间放着一个刚腿膝高的白木雕花矮几,上面蹲着去年柳州进贡的宝月壶,他觉得珠宝太多,甚是艳丽,随手丢在仓库,不料现在极是骄傲的放在屋子最醒目的位置……
最不能忍的是,里面插花就插花好了……居然还同时插了三四种花,甚至还有叶子…得…
君凕扫视一圈,想到可能发生的原因后,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无语的揉揉眉心,深吸了口气后推开卧室的门。
接着心咯噔一跳,感觉血液都静止了……
触目所及都是雪白的镂空压花纺纱与……粉,粉,粉色纱幔!!!
榻完全变了模样,洁白的榻四周镂空,纬帘四面开叉,松松的绑在四根白色雕花柱子上,榻的摆放方向换了不说,两边还都立上了白色矮脚小柜,如果不是他养的那盆水竹摆在上面,如果不是门边卧着的兔子,花朵。君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不能踏进第二步……
一步步走到榻边,看着那个经常睡觉,青丝能将脸全部盖住的女人,他顿了顿手,轻轻拨开头发,在看到熟悉的脸后,此刻终于敢确定,他没进错屋子……
长吁一口气,先前见面的兴奋与喜悦,想要抱住她热吻以解相思苦的打算全然不见,只有心底那一波.波的骇浪在翻滚。
君凕顿了顿,深咽一口气,瞟到温泉的房门还在后,起身准备先去沐浴一下,缓缓脑子。
经过兔子,花朵身边时,它们都怯怯的看着他,不敢吭声,君凕扫了眼它们脖子跟尾巴上的蝴蝶结,与它们那极其委屈的模样,唇角抽了抽,向来不愿管它们的他,最终还是蹲下,给它们解开了束缚,正准备离开时,一只碧青色顶着粉色蝴蝶结的小蛇从兔子胸脯底下游了出来,颤颤的蛇身好似鼓足了勇气,君凕微微一怔,抬出指尖,让小蛇游上手心,也解开了蝴蝶结。
这一刻。
一个男人,一只公狼,一只公猫,一只公蛇虽然都是不同物种,但需要对视一眼,居然都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感受……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悲壮。
一刻钟后,君凕沐浴回来。
掀开极其轻软的被子,躺上榻的时候,差点被凹陷的弧度带出的柔软吓的坐起来。
而下一瞬,君凕才真真正正意识到什么叫惊恐。
身边的晏紫汐全身近乎全.裸,只薄薄的套着一个刚及腿跟的无袖小裙,小裙没有袖子,只有两条窄窄的肩带,雪纺轻纱的质量上只有胸前跟下摆做了点压花装饰。
可让他看来,跟透明没啥区别!
因为从他这个角度,不但能看到她胸前浑圆上透出的两小点淡淡粉色,还能看到她光洁的玉.腿最深处上一块一样材质的三角布料欲遮还露的遮住那最神秘的地带!
君凕要疯了,有种是不是他进幻境蜃影里了的感觉!还是他压根在做梦?
也许是被子里进了冷风,也许是身边进了人,她有了警觉,君凕看着她迷迷糊糊睁眼开看向他,好似困的不行,说着梦呓。“你谁啊?”
君凕思维短路中,只紧紧的盯着她那奇怪的装束,所问非所答的道:“我……”
“哦……”晏紫汐好似听懂了,柔弱无骨的小手贴着他的腹肌一路摸到了脖颈,玉臂勾过,将头枕在他的肩胛处,腿毫不客气的跨上他的腰,就这么继续沉沉睡去……
伴随着她的依偎,他感受着胸前贴过来她的柔软,大开的腿间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裆部,如果先前的一切是惊恐,这一刻,算是彻底惊悚了。
一年未见,很多熟悉的东西都有了些陌生,还没从拥抱拥吻过渡,直接给他跳节奏到这个地步,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就算他想的再好,决定这次回来跟她告白,娶她,主动的摊开一切,做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
毕竟这一年将他折磨到神思快崩溃,从没想过大陆会大到这个程度,快马一年最后青麟都来不及去,想到年岁将近,他便昼夜兼程的赶了回来。
再也不想分开这么长时间,就算将来苦也好,累也罢,就算霸道的带着她行军打仗,被她骂周扒皮,黑心鬼也好,他也不想再离开她。
这一年,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的世界不能没有她!而且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不过……
这也都抵不过她这样的主动……简直太惊世骇俗了!!!
他想到以她的性子,没人约束定然会搅的王府乌烟瘴气,但也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她居然连她自己都……!
感受着触手所及纤细的腰肢,她紧紧依偎在他胸膛前的柔软,鼻息间淡淡透出身体的馨香。
心砰砰乱跳,他决定还是收敛心神的好,否则这种情况,再主动,那今夜定然就擦.枪.走.火,她还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贸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敢想象她一睁眼会是怎样的惊悚。
沉稳心思,他凝闭感官,抱着她入睡。
夜已经很深了,一切事情都等明天醒来再说吧!
只是躺在柔软的榻上,枕着奇怪的柔软枕头,盖着柔软的被子,怀里再来这么一个柔软到近乎无骨,还穿着如此着装,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都让他血脉膨胀到死的人。
想睡着简直就是一种不可能的折磨!
若放以前,他或许会一走了之,去别的屋子睡一夜,可一年未见,他真的是一刻钟都不想松手。
只能无数次的告诫自己。
等明天!等明天!
明天就进宫面见父皇,储君位置哪怕再拖几年都行,婚事……打死也不能拖了!
过年就娶她!
……
巳时过后,眼看阳光就要奔着午时而去,君凕见她还是在呼呼大睡,无语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