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269】他有帝王的“狠”,也有帝王的“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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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硕的手背上也被溅到了几滴热血,还有沈孟的衣袍上以及他手中的字画上,都被溅到。

“我没事!”凤影墨按住受伤的手臂。

因为他是用臂挡箭的,所以才导致伤得很深,鲜血也溅得到处都是询。

“看,玉玺印!霰”

易敏忽然惊呼出声。

玉玺印?

众人一震,全都本能地朝沈孟手中的字画看去。

真的。

在密旨下方年号那里赫然显现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玺印鉴。

所有人都惊呆了。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那骤然浮出的玉玺印,又纷纷惊错转眸,看向凤影墨。

包括陌千羽、张硕、夜离。

连凤影墨自己也错愕得瞪大了眼睛,满目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

他的血?

是他的血让玉玺印显现出来的吗?

直到意识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落在他的身上,他才敢相信这一点。

可是,怎么会?

他是谁他自己清楚得很。

虽然也姓陌,但跟皇子毫无关系啊。

“你……你…….”

陌千羽更是惊错到话都说不出来,你了半天,也未说出第二字。

除了震惊,满脸满眼倾散出来的那种灰败也毫不掩饰。

夜离虽同样满心疑惑,可看到凤影墨还在汩汩往外淌血的手臂,她秀眉一蹙,撕了一截自己的袖襟,拉过他的手臂,替他包扎起来。

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到张硕忽然抓住沈孟的手,急急问道:“沈相肯定钟家没有自己的儿子吗?肯定钟夫人在怀霓灵姐妹二人之前没有怀过孩子吗?”

他在乎的,不是凤影墨是不是皇子。

他在乎的是,如果凤影墨是皇子,是先帝跟楚凝的儿子。

那么,他是不是就是钟家的儿子?

沈孟似乎也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回过神,脸色略显苍白。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钟家肯定没有自己的儿子。”

张硕的一颗心才稍显安定。

可是,他既不是钟家的儿子,又不是先帝跟楚凝的儿子。

那,他是谁?

而且,事实已经证明凤影墨才是那皇子,是先帝交托给钟家抚养的儿子,又为何不在钟家,流落在外?

太多的问题他想不通。

好乱。

其实,觉得乱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所有人亦是。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凤影墨就是皇子。

别的事情可以伪造,可以作假,血这种东西假不了,而且,还是在这样意外情况下的血。

“敢问凤台主令尊是哪位?”

沈孟似乎终于恢复过来了状态,再次主持起大局来。

凤影墨还未出声,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了,“宁阳王陌离殇。”

啊!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惊错。

当然,惊错的不是回答之人是陌千羽,而是凤影墨的父亲竟然是宁阳王。

“凤台主的父亲当真是宁阳王?”

沈孟也有些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

凤影墨微抿了唇,眸色转深,静默了片刻之后,才点头,“是!家父正是宁阳王。”

听到他的亲口承认,场下再次一片哗然。

宁阳王姓国姓陌。

而他姓凤。

显然,凤影墨这个名字是假的。

可,如果

是宁阳王的儿子,那岂不是世子?

世子虽没有皇子那么显赫,却也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贵,为何他还要隐姓埋名,不以真实身份示人?

“因为当年宁阳王府遭遇变故,一夕之间被灭门,我幸存了下来,恐再遭人毒手,所以,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身世。”

知道大家肯定疑惑,凤影墨直接道出因由。

众人恍悟。

原来如此。

只是,世子是世子,也不是皇子啊。

而沈孟却是忽然明白过来一般,点头。

“如果是宁阳王的儿子,那就对了,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所有人都朝沈孟看过去。

沈孟的声音继续。

“定然是为了皇子的安全,钟家又跟宁阳王府之间做了交换,换句话说,凤台主是先帝跟楚凝的儿子,而张硕应该就是宁阳王的儿子,至于如此交换,是钟彦跟宁阳王二人私下为之,还是先帝授意,这个就不得而知,当然,我个人觉得,应该也是先帝授意,因为毕竟是要父子相离,虽然宁阳王对先帝也是一片赤诚,但是,终究是亲生骨肉,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不会为之。”

说到这里,沈孟顿了顿,又道:“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何钟家跟宁阳王府一家都遭遇了灭门之灾,什么贩毒,什么山贼,都是假象,我深知钟彦为人,绝对不是贩毒之人,还有当事人张硕也在,有没有贩毒,张硕心里应该清楚,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宁阳王一家亦是,山贼要的是钱财,山贼作案不会如此缜密,听闻当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那案一直悬而未破。现在想来,定然是跟皇子一事有关,肯定是有人想要除掉皇子,才痛下杀手。”

众人听得入神,纷纷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场上几人,虽同样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可,忽然有两人的身份变了,一下子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张硕做梦也想不到将自己跟宁阳王联系在一起。

就好像凤影墨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是皇子一样。

夜离看看凤影墨,看看张硕,又看看陌千羽,一颗心早已滋味不明。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毕竟钟彦夫妻已逝,宁阳王也不在人世,当年的真相到底怎样,谁也不清楚。”

沈孟的声音再度响起。

夜离又下意识地看向凤影墨,发现易敏也正看着他。

她想,易敏看他的目的应该跟她是一样的。

毕竟,这世上怕是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宁阳王还活着。

只是,这种时候,凤影墨应该不会将此道出。

果然,凤影墨只是微抿了薄唇,并未做声。

沈孟的声音继续。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凤影墨凤台主就是皇子!”

边说,边将字画卷起拢进衣袖,沈孟骤然对着凤影墨撩袍一跪,“终于将皇子寻着了,老臣也算是没有辜负当年先帝的嘱托……”

说后一句的时候,沈孟的声音甚至微微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哽咽。

凤影墨眸光微敛,上前两步,躬身将他虚虚一扶:“沈相何必行如此大礼?”

沈孟却并没有起来,只抬头看向凤影墨。

眼眶四周泛着些些微红。

“若是知道皇子尚在人间,先帝九泉之下也瞑目了,老臣恳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担起江山社稷,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说完,深深俯首于地。

并且又再度朗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老臣恳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担起江山社稷,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沈孟带了一个头。

场下围观的民众便也纷纷跪了下去。

“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担起江山社稷,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请皇子遵从先帝遗愿,担起江山社稷,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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