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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灯光把左司辰吵醒了，他皱眉眉头醒来，下意识地想遮住眼睛。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许依然连忙想把灯再关上。
左司辰却摆了下手阻止她，大概是为了让大脑清醒一下，他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她，“几点了？”
刚睡醒的声音略微沙哑，听起来有点迷糊，跟左司辰平时永远优雅矜贵的气质比，倒是显得亲切许多。
“……八点十五。”偷偷观察过他快三年，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左司辰，许依然愣了一下才回答。
“八点十五……”左司辰像是无意识地重复着时间，从勉强可以称做“床”的椅子上起身，作势要站起来。
“小心。”看他晃晃悠悠地像是要摔倒，许依然立即过去，再把他扶回椅子上坐下。
左司辰看起来很疲惫，也不知道他昨晚是几点睡的，再加上睡在椅子上，绝对算不上什么高质量的休息，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反应都很慢。
被许依然扶到椅子上坐好，他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开口，“谢谢。”
之后就还是坐在原处，看着眼前的一堆文件，眼神放空，看起来有点呆。
许依然有点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暗恋过别人的人，一定会明白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