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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太过刺激,阿文一时间都忘了反应,只能躲在耿桑后面。
来人差不多有十来人,各个一看都是身手不凡,且所有人在看中了耿桑阿文两个目标后,毫不犹豫的群攻而来。
耿桑一把将阿文推到自己身后靠窗的位置,然后徒手反抗那些围过来的人,可到底寡不敌众,还要防止那些人突破防线伤害到阿文,所以没多久身上就挂了几处彩。
阿文急的眼睛通红,左看右看,也没找到合适的能拿上手的东西,就在她准备徒手冲进包围圈帮助耿桑的时候,耳边却有些微疼,眼睛一瞟,入眼的是透着寒气的银白。
脖子上有些微凉和刺痛,她能感觉到一丝丝的血液正在从脖颈处顺流而下,最后淌进衣领,黏黏糊糊的难受的不行。
蒙面人都纷纷退后,耿桑来不及疑惑,猛地回头,却看到阿文真被一把长剑挟持着,而其身后的窗台上,正站着一位全身黑的男子,他眼底一沉,从蒙面人手中夺过来的长剑就要刺过去,却听那人慢悠悠的道:“别动,否则我可不保证她这颗脑袋下一刻还能在脖子上。”
阿文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楚越来越大,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人一眼,只静静的立着,安静的不正常。
身后的人轻轻咦了一声,似乎有些诧异一个如此小的孩子为何不哭不闹的,心道了句有趣,虽然没有放开阿文,不过手中的力道却收了收。
阿文觉得脖子上的压迫感少了些,如鼓的心跳也稍稍缓慢了些,她想了想,试探着道:“我真是个命途多舛的人,三天两头的总有人来刺杀我,只是不知阁下是否与坛香寺的是一伙的呢?”
她极力的让自己的口吻听上去不急不躁,平和的像是与家人吃饭一般。
身后的人奇怪的看着她,他突然有些好奇这女孩子长什么样的,却没有回答阿文的话,而是道:“你转过来。”
冷冷的声音传至阿文的耳朵里,她怔了怔,看到耿桑眼底的焦急,眼神示意他注意背后的那群人,然后才缓缓的转过头。
此时夕阳西落,日头正对着窗户的位置,淡淡黄晕的光洒在阿文的脸上,为那平静的脸上增添了一份美丽的色彩,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你,让人有种灵魂都无处遁形的错觉。
阿文看进那双深沉而冰冷的眸子,只一眼,她就能肯定,此人一定是手染了无数鲜血的杀手,那双眼里,有着一两分对她的好奇,虽然她不知道这好奇从何而来,但更多的则是冰冷无情,似乎下一刻他就能毫不犹豫的一剑挥下来,并且笑看着在空中划出弧度的她的脑袋。
蒙面人心头觉得奇怪,他杀人无数,可谓是什么样的死样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如此安静而不慌不忙的人,这种可怕的冷静出现在如此小的一个姑娘身上,他总觉得有些怪异,这样一想,手中的长剑却倏地一手。
阿文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冷的可怕,这恐怕才能算是名副其实的冷笑吧。
那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竟然什么都没做的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台,紧接着又是唰唰唰的几声,阿文回过头,却是那十来人也都不见了踪影,这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想到古代的功夫果然神出鬼没般的神秘,即便它违背地球重心引力。
阿文还处于愣神状态中,耿桑一把拉过她,看着她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些,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硬声道:“走吧,去医馆。”
“你不就是大夫么?!”阿文用手指轻轻的拍着脖子,放松下来后,才觉得真的疼了,脸色也有些不好。
耿桑拳头紧紧的握住,半响,才道:“放心,我会查出到底是何人的。”
阿文点点头,没了吃饭的心情,本打算直接走的,想了想,又让小二将剩下的大半食物打了包,然后才走出醉香楼。
“真是出门不利没看黄历,好好的心情一瞬间就不美丽了。”她抱怨的嘟着嘴,坐上了马车。
耿桑驾着车边走边道:“我们先去医馆给你包扎伤口,这两天你不要独自出门。”
阿文哦了一声,很是低落,顿了半响,才不解的道:“我这到底是走霉运呢还是以前开罪了什么人,这别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被刺杀的事,偏偏在我身上跟家常便饭似的,我到底该是大喜呢,还是大悲呢。”
耿桑腾出一只手,在她脑袋上安抚的揉了揉,笑道:“我会查出是谁动的手,不过你开罪的人倒也不少。”
“也对。”阿文不得不认同的点点头。
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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