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抓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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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真话,往后朱大人就不要再说了!”冯胥昭抬手让人将朱璗压走,眼神都没落到朱璧身上,“若不是朱大人有这一手,只怕安亲王爷如今早便登基称帝了,哪里还要顾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将朱璧也尽数归拢到了乱臣贼子之中,让朱璧眼前发蒙。

“行了!”冯胥昭见朱璧仍想说话,手一抬,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有什么话自个儿回去跟首辅大人解释吧,本官可没有这么空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本官还要押解犯人去云浮城等候发落!”

朱璧眼睁睁的看着冯胥昭将朱璗绑了出去,他在后头跟出去,便看见朱家已经被翻腾的一片狼藉,书院里到处纸张纷飞,笔墨四溅的泼洒的到处都是,连庭院之中的花木都一下子败落了,哪里还有先前在这里居住时候的半分繁盛?

……

白朗是在一个艳阳天里,带着随身的人马跟从大燕讨来的和亲宗女,踏上回关外的行程。

楚少渊亲自将他送出了云浮城,在城门口送别之时,楚少渊微笑着温声道:“还望汗王一路平安!”

白朗行了一个草原上的礼节,打马出了城,一路向北疾驰。

身后跟着一长串儿的送亲车驾像是一大串尾巴似得,不紧不慢的跟随其后,楚少渊远远的看着看着便不由笑起来,不无恶意的想,只怕往后的几年当中,且有白朗忙活的时候,这会儿漫不经心不要紧。

他转头跟着朝臣慢吞吞的往回走,户部尚书孙之焕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买卖咱们还是有点赔本儿!”

楚少渊听见孙之焕的嘀咕,忍不住笑了起来,“孙尚书以为如何才不算赔本?”

“唔,”孙之焕不知道楚少渊这么老远也能听见,惊了一惊,忙快步上前,仔细想了想,沉声道,“臣以为,虽然如今两国算正式交好,可谁知道鞑子养过来之后会不会自毁盟约?毕竟这事儿是有过前科的,如何能够这样信得过鞑子!”

“信不过要如何?难道还与他们真刀真枪的打一仗?”楚少渊不答反问。

“仗不能打,国库可不充盈,王爷登基大典还没办呢,办这一场下来就要花不少钱,何况其他?”孙之焕日常哭穷几句,才又道,“臣以为,如何也得让鞑子称臣纳贡,一年当中有少无多的也要上缴些岁银,这样才能展示我上朝之威仪!”

楚少渊忍不住便想对这个做梦做的很深的尚书大人翻一个白眼,鞑子能够与大燕和平相处便已经是万幸的事儿了,哪里还能要求他们奉上岁银?那不是与他说笑么!

“孙大人这般说,那必然是心中有沟壑了,那往后若是再有和谈,就交给孙大人全权负责了,务必扬我上朝之威仪!”

孙之焕不由得瞪圆眼睛,他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他看着已经打马往前的楚少渊,嘴里一片苦意,只盼着鞑子不要这么快就休养生息过来,否则他的死期也便要到了。

……

“这么说来,鞑子汗王已经回去了?”婵衣手上脚上都缠了凤仙花捣出来的汁,因不好伸手拿茶杯,只好一边儿歪着头看着楚少渊,一边儿将头凑近茶盏。

楚少渊伸手过来,将茶拿走,给她换了一碗糖水过来,“现在已经快要到晚膳的时候了,再喝茶,只怕要晚上不好睡了。”

婵衣不由得努了努嘴,有些不太满意。

“这茶看着不大好,等明儿让内务府送些好的来,你再喝,”楚少渊一边儿安抚她一边儿笑着将刚刚的话继续,“回去是回去了,只不过看那样子是不太甘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卷土重来,不过也不要紧,我已经暗中派了人手过去,鞑子最讲究血债血偿的,他们部落当中一日不得安宁,就一日都不会威胁到我们大燕的边界,而且互市这个政策很不错,至少能够让鞑子知道,光靠着抢夺是抢不回去这么多好东西的!”

楚少渊避开婵衣的手跟脚,伸手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何况不是还有枕边风么!”

“说到这个我又想到了!”婵衣忽的一下像是要蹦起来,认真的看着楚少渊,“那个楚筝玉,我仔细瞧过她,是个好姑娘呢!说起来,她那样坚韧的性子,居然生在了镇国公府,实在是烂泥潭里出芙蕖,我还真有些不舍得,若是能配一个良人,往后的日子定然红红火火,最可气的就是那个张珮卿,明明已经定下来她和亲了,却还能跟着人私奔了,也不顾及家人死活……”

“又在说傻话!”楚少渊有些无奈的看着婵衣,“若当真将张珮卿嫁过去,只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你可知道张珮卿现况如何么?”

婵衣不明白的摇头看着楚少渊。

“找到她的时候,那个侍卫已经被她折磨的奄奄一息了,你说说若当真让她去和亲,只怕亲没和了一半儿,就要被人退回来,”楚少渊眼神里带着些冷意,想到手下人回来禀告时说的那些话,他就觉得一股子怒气往上涌,“退回来还是好的,只怕白朗到时候要以为是我派她过去行刺的,别说和谈,到时候怕是边境又要打仗了!”

婵衣被他的话说的也有些害怕,皱眉道:“张珮卿这个女子也太坏了,那现在她在哪儿?可送回去了?”

“送回哪儿去?”楚少渊知道她问的是送回长公主府上,不由得反问一句,笑道,“她倒是想回去,我可不会这样轻易的就顺了她的意,若不让她好好尝一尝私自出逃的苦头,只怕她往后是不会知道轻重缓急的了!”

同时这件事也可以成为长公主府上的一颗尖钉,长宁长公主向来自负的很,父王刚驾崩的那会儿,便曾对他起过质疑,如今不过是压着不妨,这回便好好的挫一挫这位姑姑的脾气,也是不错的。

“还有,晚晚,”楚少渊有些不满起来,“一直在说别人,我都在你面前这么半天了,竟没有一句是关于我的,我们都许久没有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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