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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渊却不似他这般想的七拐八拐,他只想着早些把军需弄到手,不然等到过些日子天气凉下来,怕是兵士们该挨饿了,且什么高粱黄豆的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东西,那是喂马的,怎么能让兵士们吃那些东西?便是宁国公自个儿不爱惜手底下的人,他也不能不为了自己手下的人多考虑考虑,否则连吃穿都不能保证,还有谁肯死心塌地的跟着?
想着,他有些敷衍道:“孙之焕接任的是梁行庸的位置,原本梁行庸对于计相一职便不甚精通,换了孙之焕也不过是勉强应付罢了,若说真的有才能,还是老尚书陈济昌打理的时候条理分明,可惜在户部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心力,待到了工部便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头,最后早早的致仕换了别人上来,到底是可惜了先前的那番辛苦。”
楚少渊淡淡的说着,心中却想着,若不是陈济昌,只怕现在秦霂也不会是这般境况。
秦霂听了他的话,眼睛不由的一热,恩师自然是十分厉害的人。
想他父母早亡,族里的长辈虽不算是摒弃了他,但也是不怎么上心的,唯有恩师待他如己出,一手一脚的教导官场上的险恶,恩师待他犹如亲子,可他却没能让恩师享了一天的弟子福。
但好在他及时止住了眼底的那点子情绪,低声道:“恩师是被连累了,以恩师的资历,完全不必掺和进夺嫡之中,但废齐王那时候却仗着恩师给他开蒙过,硬是逼迫恩师……”
楚少渊皱了下眉,又马上松开,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将自己的失败推脱到别人的身上,虽然有时候形势逼人,但在决定之前,不先将后路计划好,任凭风雨骤来而手忙脚乱,到底不是什么聪明人。
不过这话他也不打算与秦霂说,既然有心要用秦霂,有些事就要得过且过。
“事情既然都过了,便也不需多思虑,现在要紧的是眼前事,粮饷的事你有几分把握?”楚少渊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秦霂连忙回道:“虽不敢打保证能够拿到一半,但至少十几万两还是能拿到的。”
楚少渊神色不虞:“这怎么够两个省的粮饷!”
秦霂一时被楚少渊的话给弄的哑口无言,即便是这十几万两也是他泼出脸面去求才能求的来,给了旁人孙之焕许不会答应,可给了他的话,因孙之焕先前就与他是有交情的,这交情虽经历了这么多年,两人没有时常见面,只是通通书信,但儿时的情分还在,孙之焕的阁老之位他也有助一臂之力,自然是会顾及自己一些的。
但似乎还达不到安亲王的目标,他想了想,又道:“余下的可以想一想其他的法子,总归是能度过去这一关的。”
楚少渊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明白秦霂这是将粮饷的事情包揽到了他自个儿的身上,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也只好再议议了。”
秦霂松了一口气,不忘先前来的目的,冲楚少渊歉意的一笑:“先前小女订婚的宴席上,内子招待不周,惹得王妃生气,内子十分惶恐,一直想来亲自给王妃致歉。”
古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秦霂弯弯绕绕了这么一大圈,也是生怕安亲王妃恼着恼着就在安亲王耳边说些什么话,叫安亲王与他离心离德,到时候可就真的棘手了。
楚少渊笑了:“这几日王妃身子不爽利,等过几日身上松快了再说吧。”
想要轻易的揭过去,也要看晚晚愿不愿意赏脸见秦夫人。
秦霂自是听说了安亲王妃自从宴会回来就一直在家里养病,现下也没有什么疑惑,只当是推脱之语,笑道:“这是自然,不敢扰了王妃的安宁。”
楚少渊哂笑一声,端了茶来喝,与聪明人谈事情总是能够轻松些的。
……
过了几日,粮饷的事情有了进展,秦霂从衙门回了家正安抚自己妻子,一看见幕僚送的信笺,心中大喜若望,连常服都没有换便往太平镇赶。
秦夫人心知此事必然是不会吃闭门羹的,也随意拾掇了一下,便跟着秦霂一道去拜访。
而婵衣此刻正在院子里头拿着新晒干的玫瑰花瓣一点点的研磨成粉,调制胭脂,听见丫鬟禀告,说秦夫人在外头等候,她不由得有些恼了,这一次是连花帖也不递了,人直接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