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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幻境之中,那座塔上光彩流转,宛若霓虹。
与此前几次上面光华流过不同,这一次却是光华产生之后,便驻于塔上,陈抟与蓝采衣最初见怪不怪,觉得或者是卢瑟又发出什么宏愿,亦或是他做了什么善举,不用多久这些光泽就自然散去。但当看到这些华彩贯入塔中,不但不散去,反而似乎越聚越浓时,他们啧啧称奇。
陈抟的见识要更广一些,虽然对于这个通天幻境与通天塔,他也从未曾听说过,但在通天幻境也有些年头,多少给他研究出来一些规律了。
因此,当卢瑟入定来此之后,他便笑道:“小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修桥铺路的大善之事,而且影响深远,故此塔上光华经久不散!”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人埋。”蓝采衣在旁冷笑道。
“我们两人说话,你掺乎个什么?”陈抟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对卢瑟道:“不过这小女子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你要小心了,切莫只记得为了旁人,弄得自己为了他人做嫁衣。”
“多谢前辈,我只求心安无愧。”卢瑟给他二人劈头盖脑地说了一番,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而且他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见多了好人无好报的事情,但他心中还是坚信,若人心之中不能择善固执,那么人与禽兽便几无差别。
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此言虽有其谬之处,但卢瑟觉得,去与存,确实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有些人选择去,他选择存,如是而已。
“你小子有的时候比我老人家还顽固。”陈抟知道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便也不再坚持:“你这次来又是为何?”
“要向前辈请教有关‘境’的问题呢。”卢瑟笑道。
“没有这个必要,以你现在之力,便是‘势’都未曾掌握到极至,遑论‘境’?”陈抟略有些惋惜地道:“若我有你这奇遇,立刻便寻个灵气充蕴人迹罕至的地方,闭关苦修,直到大圆满之后去冲击至阶,哪里象你一样,左跑右跑。如果是为着自家的事情跑,比如说找金源、息壤之类的,倒还情有可缘,可你看看,你跑的是些什么事情,都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你自己看看那若木,也不知你是怎么搞的,将好生生的若木几乎给毁了!”
不要他说,卢瑟也注意到,原本渐显枝繁叶茂的若木,现在呈现出一种病恹恹的形态来,不仅是若木,金源化成的那柄剑,也有些黯淡无光。卢瑟知道是因为在与浑沌子嗣的大战中过多消耗这二者灵气的缘故,要想让它们复原,不休养一个月看来是不成的了。
但他心中不后悔,与穷奇对于给这个星星捣乱没兴趣不同,这浑沌子嗣来的时间不长,可闹出的动静却不小。如果不除去它,它在大泽莽荒吃了亏之后,没准就将目标转到大原,大原的普通人可没有神裔的力量!
正如陈抟所言,卢瑟也意识到自己对于“势”的利用还没有到极限。他现在象是一个装了一半水的瓶子,严格来说修为还只是圣阶的初层,高层都不是,离可以窥探“境”的至阶还远着呢。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自己这个瓶子装满来,而在等待神裔做出最后决定的这一段时间里,正是他努力的大好时机。
现在若木转化的不是神元,而是生生玉髓,卢瑟对于生生玉髓又具有特别的亲和,因此在这株巨大的若木上修行,朝食晨光,夕饮霞霭,他的进益非常快。白天时上午与年轻的神裔们讲讲诗词,现在转移到一些做人的学问上来,也算是为今后神裔与普通人相处打好基础。下午时则与修为较高的神裔一起讨论丹药之术,神裔以前只注重修身养心,却不注意借助丹药这样的“外力”,因为他们拥有若木可以直接转化神元的缘故,但他们在若木上生活久了,对于药理还是比较通达的,双方切磋之下,竟然给他们研究出了两个完全借助生长在若木上的药材而炼制的丹方。对于卢瑟来说,这两个丹方略有些鸡肋,可对于神裔来说,则是一大进步了。
姜隐在棘木城也当了许多年的城主,他虽然顽固,可一旦开窍之后,其手段也不象卢瑟想象的那么生硬。他并没有急着抛出卢瑟的试点计划,而是召集族中长老,讨论神裔一族何去何从的问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经过一次若木枯死之后,棘木城的长老对此已经是谈虎色变,在得知不能继续从古神星域获取生生玉髓后,他们想出的办法不出姜隐意料,果然就是找大原的修行者交换。
但怎么样交换才能让神裔的命脉不至于掌握在大原的修行者手中,这个问题就让他们很是争吵了一番。有的说去扶植一个宗门为神裔服务,有的说直接去灭掉几个宗门迫使其余效力,这两者都是那些最顽固的家伙,但这样的提议当然被众人否决了。商议到最后,姜隐才将卢瑟的建议抛了出来,这一抛出,立刻便引起了争论。
只不过有了前面的铺垫之后,支持这个建议的占了多数,无论是持哪种观点的,都无法否认,神裔必须打开族门,与大原的“蛮子”们进行交流。
这么顺利地通过,让已经做好舌战群儒准备的卢瑟轻松之余,又不免有些失望。接下来就是与赫木城协调,这事情卢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他对棘木城有大恩,可对赫木城的恩情就没有那么重了。不过赫木城的伯离脑子比起姜隐更加灵活,姜隐能接受的事情,他当然更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