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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了一会儿煎饼,海葵总算见到了周公家小偏门,迷迷瞪瞪的摸了过去。
没睡多久,她就醒了,被敲门声惊醒。
敲门的是牛闯。
牛闯手里拖着一个黑漆漆的坛子,坛子口用黑布罩着,里面隐隐有水声。
“这是,这是宣铃兰让我送回来的。”不等海葵请他进来,他就侧身从海葵身边擦过,进了屋子,并把坛子放到桌上,与放置着绿眼鱼和阳隧毒水母的坛子并列在一处。
海葵纳闷的扫视了一眼坛子,目光朝上挑,落到牛闯脸上,“这里面是什么?”
牛闯解释,“这里面是阳隧毒水母,就是我抓上来那个,我给你送回来了。”
“嗯?”海葵曲折着眉毛,“它原先不是和绿眼鱼呆在一起吗?你取出来了?”
“嗳,是。”牛闯一脸愧疚,“是这么回事儿,咳,我吧。。”
宣铃兰突然从门外冒头,进门后,用脚后跟关上了门。她像是一身金毛的公鸡,昂着脖子倨傲瞥着海葵,仿佛海葵是那山村土鸡,不值当她正眼瞧。
“你出去吧,我来说。”宣铃兰朝牛闯摆摆手,像是在自家花园散步似的,踱步到床边椅子前,慢悠悠坐了下来。
坐下来时,她捏着兰花指,将裙子后摆别撩,姿势优美,仿佛那大家千金小姐。
宣铃兰点点门,用眼神示意牛闯出去,她要单独和海葵谈谈。
牛闯担心的看了一眼海葵,拖着脚步,慢慢蹭蹭的离开了海葵屋。关上门后,他用力揉了把脑袋,叹了口气,无奈的垂头离开了。
“是我让牛闯来拿阳隧毒水母的。我做了,我就敢承认,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宣铃兰眼神不善,斜瞅着海葵,“昨天傍晚,我让牛闯从你屋拿了阳隧毒水母,送到段兴秋那里。”
“你想毒死段兴秋,然后栽赃到我身上?”海葵瞬间了然,太阳穴里青筋剧促跳动了两下,“为什么?”
“为什么?呵!我最恨你这种女人,仗着年纪小,便做些无辜天真模样,勾引男人。”宣铃兰缓缓吐了口气,细细的眉梢,挑成一个尖锐而又妩媚的弧度,“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打算真去做。从昨晚到牛闯把阳隧毒水母送过来,那阳隧毒水母一直在我屋里放着。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儿,别在船上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