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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写下的那四个字,温子洛望着望着有些恍惚。
其实无论前世今生她最喜欢的几个字便是他的名字,写得最多的也是他的名字。而她也最爱模仿独孤西谟的字,有时候写着写着那字便写成了独孤西谟的字体,字体结构笔锋外观相差无二,但唯独仍旧是不及独孤西谟的字有气势。
外人根本分不清楚他两的字究竟有哪些区别,唯独她心里一清二楚。
回忆起独孤西谟今晚对她说过的话,冷静下来细想后,她倒更觉得独孤西谟的话中分明带着提醒的意味。
独孤谟乾本就不是好糊弄的,但她也从未想过独孤谟乾真的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只是独孤西谟一次次的提醒,总让她的心里百般滋味横生。
从圣天寺回来开始,前前后后,独孤西谟帮过她的事情诚然是不少,可那又能怎么样了呢。
独孤西谟何许人也,最会演戏最有耐心的大骗子!她绝不会上他的当,哪怕他救她再多次帮她再多次,她都不会傻到真的再去相信独孤西谟会这样毫无目的的帮她。
他的嘴脸,她已经用上世惨痛的经历去领受了,若今生仍旧还在这上面栽跟头,她温子洛简直是白重新活了一世!
可为什么一次次的,看见他时,心,还是会乱呢。
还放不下么?
也许第一次爱的人,第一次用尽全身力气去爱的人,总是那么的难以忘怀。哪怕是宇宙洪荒沧海桑田轮回重生,你知道的,他总在那里,赶不走忘不掉,即便明明真的很恨很恨他。
那样的恨,渗入到了骨髓里,哪怕有一天她温子洛化作了灰烬也不会忘记对他的恨与怨。
怎么能不恨不怨呢,毕竟那是第一次爱的人,毕竟他曾那样的将她逼入绝境,几乎是让她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这一切只是个噩梦,那……该多好。她和他的铭心还在,她的家还在,而他也仍在左右,只需她一转身便可拥抱到他温暖宽厚的怀抱。
想要的,不过是在这世界一角能有一个家,一个她温子洛的家,明媚和煦如春风的家。
得不到,所以成了奢望,所以经年以后仍旧念念不能忘。
但失望也好绝望也罢,她与独孤西谟怎么可能还会有那样的未来,独孤西谟又怎会爱她,怎会真心实意的给她一抹温暖,帝王家除了权势争夺还有什么?
怎么能忘了铭心,忘了前世死在她手里的独孤汐,还有温子妍与如姨娘的那些恶心嘴脸,更不会忘了的是,欺她骗她害她的独孤西谟!
搁下毛笔,眼眸中氤氲着隐隐泪光,拾起那张写有独孤西谟名字的宣纸,温子洛闭上双眼,两滴泪缓缓流下,手中的宣纸被撕成两片。
残缺的名字,不该爱上的人,不应忘掉的仇,哪怕杀的血流成河,她温子洛也一定要报仇!
她是一个母亲,一个女儿,一个妻子,更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女人,凡事都绝不能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温子洛无声冷笑,将撕碎的宣纸放在烛火上,看着它快速的燃为灰烬,那样的快,仿佛从未温暖过。
今夜,李扶水身死,赫巴失去王储……只怕是又一个无眠之夜。
温子洛给绿琼和无霜盖好被子,看着烛台上微弱的烛光点点燃尽,像一个人的泪总有流干的时候,但到那时,天也亮了。
“王上,侍卫传来消息说大王子的遗体已经到达希城。一切都已按照着王上你的吩咐进行。”一边国老臣走入赫巴王帐中行礼说道。
赫巴撑着额头,揉揉疼痛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道:“再传一道本王的命令,将大王子的陵墓修在大妃的墓穴旁。”
“是。”那老臣听后立即嘱咐一旁的侍卫下去传达消息,后又立于赫巴身旁,并不离去。
赫巴见他还不走,这才换了个姿势放下手喝了口茶,道:“记得年少时本王常与你偷偷跑去各国游玩,什么风景美人没见过,不想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已过去这么久了。安木,你觉得时间是不是真的过得好快,感觉像是弹指一挥间般,但本王却已这么老了。”
安木靠近赫巴两步,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道:“可不是呢,年轻的时候王上与臣都不喜欢留胡子,可现在臣的胡子不仅留的老长,而且还白了,这想掩饰自己的老都已掩饰不住。老喽,就该学着慢慢放手宽心了。”
赫巴摇头苦涩一笑道:“果然是老了不复当年,以前,你可不会对本王自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