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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上班。”
大男孩的上唇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头发长了也没有去打理，看上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清爽阳光了。
可能因为生活拮据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没时间健身的缘故，他看上去比以前瘦多了，细胳膊细腿的，穿着超市工作人员红色的马甲显得有点宽大。
豆豆有些奇怪的说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上班？怎么没去找工作？你以前不是想要从事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吗？”
大男孩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没有毕业证，找什么工作啊。”
“对不起……”豆豆一听他说没有拿到毕业证，马上就联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对不起，吴凡……我帮你和学校说说看，给你发毕业证吧？”
“好……”这个社会把原本阳光骄傲的大男孩棱角磨平，开始更加学着去妥协。
看到豆豆手上拎着香蕉，小推车里还有蛇果以及车厘子等水果，马上殷勤的说道：“我给你去结账吧，我来。”
豆豆赶紧阻止：“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来！我来！”吴凡睁大眼睛，要坚持，推着豆豆的车子就往收银的方向走去。
豆豆赶紧追上去道：“我还有东西没买呢。”
“我来！”吴凡转过头来看向豆豆，后者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总觉得这个吴凡和自己所认识的吴凡有点不太一样了。
只好跟了上去，却看到收银的地方排起了长龙。
站在队伍的末端，吴凡的双手紧紧握着小推车的把手，一边一动不动的盯着里面的水果看。
豆豆眼神不敢去看他，飘忽到一边，随口说道：“之前的事情，我也要向你道歉……”
虽然之前吴凡曾经拿着自己的不雅照威胁自己，跟自己要钱，当时还被凌峥一顿胖揍，他挨打的时候自己心里当然各种爽，但时隔那么久之后回头看看，相信两个人都会觉得当年的自己怎么那么无聊，那么傻气。
没想到吴凡却飞快说道：“是我的错！”
豆豆表示赞同，但仍然有些心疼这个大男孩，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初恋啊。
“你现在幸福吗？”吴凡又问她。
豆豆苦笑一声说道：“也许我和凌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什么？！”吴凡扭头看她，睁大了眼睛。
豆豆马上转移话题道：“不要说我了，你呢？你有去看过丁佳琪吗？”
吴凡却仍然不依不饶的问她道：“你说什么！你离婚了？”
“额……”离不离的，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我上次见到丁佳琪了，她的孩子都已经好几个月吧，也不知道叫什么……你有见过吗？毕竟那是……”
然而吴凡对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继续问道：“你离婚了吧？离了吧？”
“没有。”豆豆笑着摇头，推着车子要追上队伍的步伐，一只手却被吴凡攥紧，她只好说道：“要去结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