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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越国,经过了刚刚的战乱洗牌,现大家族有七大家族,被京上的人戏称为北斗七星。分别为古家、俞家、姚家、项家、贾家、杜家、官家。七大家虽都为新进的家族,但现任家主都是有实权之人,故众人都不敢小觑。
七大家族中,有一个家族是最特别的,即官家。
官家家主为官耀祖,任现在的吏部尚书。官家的第二位顺位继承人为官柴舨(ban第二声),任进士。姬越国的进士,不能上朝堂,但,起的作用比能上朝的朝官更为之重要。
进士,那就是,上达天听,下体民情。各方来函、奏本,都由进士审阅,排出轻重急缓,则优》呈上国帝,以便帝王及大臣们一起讨论定夺。官柴舨为姬越年第二十年的进士,现已在进士堂功满五十年,是一位说话颇为之有效的老人,被人们戏称为官老爷子,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那种不可得罪的重要关节的人物。试想,如果奏本被压下,耽误事事小,圣上不了解,不处理,就不可谓不大了。故,凡递交急本至进士堂的官员,都要拜见官老爷子,以求凑本上递得平顺。
官家这两位,一位是有权,但权不大;一位是无权但胜有权。这导致官家继承人问题,经常发生内斗。
其实,这个局面也是当今圣上有意为之的。有两个原因,一是官家的为官的人,都是正经科考得来的。是位有真凭实才的人。第二个原因是官家为百年清贵家族,朝堂上的关系盘根错节。这盘根错节的原因,全姬越国的人都知道。官家传着一句话,不为秀才不为官家人。官家是姬越国的百年老家族,只因官家有一项是硬性规定,嫡系的亲子弟最差必须中秀才,否则逐为旁支。年年攻读,使得官家的子孙每一代,都有实权人家,百年经营。朝上关系早就错节上枝节再开花。是一个正正经经的书香门弟,同时也是个官家门庭。
不说官家的百年家庭传承,说现在的官家。
家主为官家的二爷,官耀祖。六部之首。这位二爷可以上朝的。但官柴舨。不止是进士。还有审阅所有上奏报的权。因为官家最高权的人不是家主,族内的人都分为两派。两派人士在圣上的推动下,长年各种斗不停。而家主。肯定是比官柴舨人拥有的资源更多,长年处于胜利的地位。这使得官进士一脉的人丁凋零。
在男尊妇卑的姬越国,三妻四妾为常态。而像官进士这样有身份的人,有一妻三姨娘二妾,其子肆却只有一嫡女一嫡子,一庶子,可见家族竞争之激烈。
官进士的嫡女官缎缕已嫁言福明,言福明是进士。官进士当时选婿时,是在言福明未中举时选中的。当时言福明家境清贫,俩夫妻可说是共患难过的。因女方娘家有带携之恩,使得官缎缕只有两位女儿,无嫡子,也是生活极舒心的。
嫡子官拔斯今年刚中了举人,还为分官赋业在家。只因古夫人不想儿子离自己远,但是官进士的意思是现在新帝刚上位,下放避锋芒为上上之选。二人无法达成共识,官拔斯又是位无主见的,故形成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
庶子官磊坤,秀才,但从商。是官大人青梅竹马的奶娘的女儿梅欣姑梅姨娘生的儿子。
梅姨娘此生只两个孩子,本来一子一女,一个好字,生活圆圆满满。可惜的是女儿官怜柔十岁时被捌子捌走了。梅姨娘身子在生孩子时坏了,又不见了女儿,故天天无以为乐,几乎是以泪洗脸。
官家人少亲情浓,更何况对于官磊坤而言,官怜柔是自己的同父同母的胞妹,对其的走失,甚为伤心。为此,官磊坤从商,四处铺设商铺,为了能够更便处的打探自家妹子官怜柔的消息。
官磊坤早年时间都花在寻官怜柔及聚拢财富上,三十好几方得一子,官简星。令梅姨娘及官磊坤高兴的是,孙子/儿子官简星长得极像走失的女儿,给俩人带来了极大的安慰。
官简星从小被娇养长大,不喜读书,但算术能力极强。官磊坤也不拘着他,任其做自己喜欢的事。在官简星懂事后,官磊坤带着他四处收帐,相当于带了个移动的算盘。现,家里官家的帐务,都由官简星一人忙活。
由于早期官磊坤铺张得生意较广,收一次帐,要忙活三四个月。这些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奇怪的是,这次,官简星只出去三十天,就回来了。
官简星回到家时,为子时,但他不换衣,不顾现已深夜,风尘扑扑的直接快步向官磊坤的房冲去。
这位官简星,李诸也认识,即在当铺遇见,与李诸**分似的人。
官简星入门时,已经让家里的人跑至自家爹的房里通知他回来了,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官磊坤匆匆忙忙穿戴好,官简星即跑到了官磊坤的房前,敲了两下,不等里面有声音,官简星一边嚷“爹爹,我回来了。”一边推门而入。
官磊坤皱了一下眉,但因老来得子,又是独子,已习惯对其的宠爱,到口的责骂生吞了下去,只厉声说:“你这样吵吵嚷嚷,成什么体统!”
官简星看到自家的爹,笑着道:“爹,我今天在上江镇收帐,看到一位客官,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长得和你书房的姑姑极像。”
官磊坤听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官简星的前面,惊喜地问道:“真的?”
官简星点头,笑着道:“是的,爹,我叫了人去打听。他叫李诸,他的祖母,远近闻名的俊。叫官怜柔。”
官磊坤听后,喜得泪自然涌出,不自禁地道:“怜柔,怜柔,终于找到了。太好了!都作祖母了。她生活得怎么样?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怎么不回家?简星,你是不是带了你姑回来。快,带她过来,不,我出去接见。”
官简星拦着官磊坤,悲伤地道:“爹。柔姑姑已经。已经去了。”
“什么!”官磊坤听到后,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听了官司简星的这番话,官磊坤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词。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方强抑心中悲痛,沙哑着、噎着气,小小声地问:“这可当真?”
官简星自知事起,即跟着自家的爹四处巡店,其实就是在四处的找这位姑姑。他没有见过这位被家里亲人挂在嘴边的姑姑,但是寻找的艰辛他清楚,自家爹及姨母地姑姑极深的感情他也清楚。自家爹为此,还不惜弃文从商。
就是清楚,他以前也帮着这样契而不舍的找寻。所以看到李诸时,他才如此的激动。才迅速的打听那家人的情况。
正是清楚那份感情,官简星才会第一时间将坏消息告知自家爹及姨母。
自家姑姑已去世的这个消息对家里两位至亲的打击将有多大,他清楚。但瞒而不说的后果,他承担不起。且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隐瞒,隐瞒并不能解决事情,只有面对。
重逢的希望破灭了,总好过无虚渺的梦想,不,连梦想都不是,因为根本不可能实现,再想下去,就会化为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