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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安宁,颜溪每天种点花草,就这样如流水一般闲散度日,这样的日子里,再也不用担心时不时接到任务,不用动不动就去南亚的丛林,北非的沙漠,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取自己的小命,整个人都变得简单而满足。
二十多年来,应该是第一次这么放下心来吧,再也不用漂泊,再也不用惴惴不安,她有了丈夫,还有了孩子,有了家,有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颜溪用力地吸了一口花香沁鼻的新鲜空气,好心情地笑了笑。
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她身后的远处,临窗而立的男子正皱着眉头看向她。
“王爷,要和王妃说吗?”李秀低声地询问道。
沉默些许,西门筑淡淡道:“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告诉所有知情者,对王妃封锁这个消息。”
“是。”
“整天锄草种花的,不累吗?”颜溪转头,就看见了西门筑走上来。
“就想种花啊。”
“这种事叫下人来不就可以了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颜溪淡淡地看向他,“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娇生惯养。”
“……”
“经常不运动的人,身体可是会变弱的。”她继续鄙视他。
“虽然不做运动,但本王力气一直很足,不是吗?”
“有吗?”她审视地看着他。
他凑近她,低声道:“你晚上不是经常能感受到吗?”
在她甩大白眼之前,他大笑着走开了,衣袂翩翩,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也就是这样一个背影,让颜溪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几天之后,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女人,婀娜的身姿,淡雅的妆容。
听人说,这是西门筑的远方表妹,叫纳兰音,文如其人,工于音乐,声如莺啼,柔媚可人。
刚开始颜溪对纳兰音的印象还可以,虽然她经常拉着西门筑去她房里听琴,偶尔走到房门外,还可以听见她似娇还羞的莺啼燕语,但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些春心萌动的行为都可以理解。
再加上,纳兰音对颜溪客气有礼,所以颜溪对于她缠着西门筑一事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说什么。
让颜溪对纳兰音恼怒并改观的事情发生在那一天,她看到小篱满脸是伤,小丫鬟忍着痛什么都不跟她说,她后来才知道是纳兰音命令人下的手,她问小篱为什么不跟她说,小篱低下头道:“其实奴婢不痛的。”
颜溪忽然明白过来:“傻,你以为你被她打一顿,她对我的恶意就会消失了吗?你以为忍气吞声,就会息事宁人吗?”
“奴婢真没用,又让小姐困扰了。”小丫鬟嗫嚅地说着,眼里噙着一汪泪水。
“没有,你都是为了我着想,我都知道,我很感动,非常感动。”在小丫鬟有大哭的趋势之前,颜溪赶紧实行怀柔政策。
几天之后,王府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第一个是暄王,其余的是他保卫他安全的将军们,其中包括韦青御。
当韦青御来到颜溪房前的时候,颜溪正在翻着一本关于各地风土人情的书,窗前重叠的花影将她白皙的侧脸勾勒出越发优美的弧度,韦青御清了清喉咙,引起她的注意。
“是你。”颜溪很是高兴地站起,言笑晏晏,可一下子,她的脸又垮了下来,“是你啊。”
明明不同的人,为什么要有相同的容颜和名字。
韦青御很清楚,之前她眉开眼笑,是将她当成另一个人了。
“别露出那种困扰的表情,说起来,我比你更憋闷才是。”
“你有什么好闷的?”
他走近她,与她隔着洞开的窗户:“被人当做另一个人,难道能开心到哪里去?”
“你也在看这本书啊。”他手伸过窗子,提起她桌子上的游记。
“喂喂,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啊?”颜溪不高兴地从他手里扯回书。
“抱歉,在军营待久了,没有顾忌这些。”他愣了一下,眉目清朗地歉声道。
这么正经弄得颜溪老不自在,她随意挥挥手:“好啦,我其实也不太在意那些,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颜溪走出了房门,来到了他的面前。
“借一步说话。”
“什么借一步说话啊?鬼鬼祟祟的。”颜溪不同意地说道,“别去那种阴暗偏僻的地方啦,弄得咱们偷|情似的。”
“……”说话真直接。
两人围着大湖走着,一前一后,颜溪踢了颗石子,皱眉回头说道:“你到底说不说?扭捏得跟个娘们似的。”
许久还是没开口,像是为了缓和气氛,好切入话题,韦青御道:“你倒是洒脱,被下人们这么观望都面不改色。”
因为颜溪和韦青御在湖边走的缘故,引来了府内不少人的注意。
“这有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顾忌别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