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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小杨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霍炎,“霍检,你说你结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霍炎没回答小杨,迈开长腿出了电梯。
小杨还傻傻地愣在电梯里,直到光可鉴人的钢化电梯门快要重新合上的时候,他才侧身从门缝里钻了出去,一路上神神叨叨地念着:“我一定是听错了!我一定是听错了!绝壁是听错了!”
另一名拖着装满了文件的黑色行李箱的女助理见到小杨这样子,疑惑地看着他:“小杨,你没事吧?被霍检虐了?”
小杨摇摇头:“我觉得我耳朵出了问题,刚才霍检跟我说,他今天来得这么迟,是因为……早上去结了个婚?”
“喏——,这个给你。”女助理递给小杨一张名片,“市里最好的耳科医生之一,庭审结束后,你跟霍检请个假去看看耳朵吧。”
小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该去看耳科了,居然听见霍检说他结婚了,耳朵出的问题肯定不小。
许一诺在看不见霍炎的车子后,也上车离开了。
白色的君越刚刚转入马路,许一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母上。
她忙戴上耳机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母亲兴奋地问:“一诺,你和霍炎怎么样了?”
“哦,我们已经领了证了。”许一诺专注于前方的路况,说得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好!”许妈妈的声音更加兴奋了,不过兴奋着兴奋着就变成了疑惑,“可是,你那是什么语气?‘哦’是几个意思?领证了就等于结婚了,一诺,你不高兴吗?”
“高兴!”许一诺笑了笑,“妈,我嫁出去了,不用你再操心了,我高兴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高兴了!”
“死丫头。”许妈妈笑骂了一声,又问,“霍炎呢?”
“他啊?”许一诺说,“他说有事,领了证就先走了。”
“什么事啊?去哪儿了?”许妈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语气,“你们才领证呢,他就这么走了。”
“呃,我没问。”许一诺吐了吐舌头,“但看他好像是真的有急事的样子,我总不能拦着不让他走吧?那样一点都不贤惠。”
“哟呵,才刚领证就想着要贤惠了啊?不错。”许妈妈的口吻十分满意,旋即却又语重心长,“诺诺啊,好好过,知道吗?霍炎家什么情况,妈昨天都和他妈打听清楚了,是个好人家。妈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这辈子可以平平安安。”
“妈……”许一诺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说这些,不可避免地就又想起了早就去世的父亲,眨了眨眼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信誓旦旦地和母亲保证,“妈,你放心吧,我会和霍炎好好过的。我不会有事。”
挂了电话之后,许一诺把车停在了路边,望着窗外出神。
她知道,几年前父亲去世的事情,给母亲的心里带来了很大的创伤,母亲害怕同样的“意外”会降临到她身上,所以对她一直没有要求,只希望她可以嫁给一个好人,平平淡淡地走完一生。
可是,她做不到,她忘不了父亲是怎么死的。
她和霍炎假结婚,不过是为了让母亲可以安心。
半晌后,许一诺重新发动车子,去公司。
这一天,许一诺过得和往常没有区别,日子并没有因为她和霍炎结婚了而有任何的改变。
到了下午五点,她伸了个懒腰,套上外套,再挎上黑色的皮包,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