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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要等到洞房之夜。他说不能委屈她。
凤倾玦才不会信赫连枫说得这些鬼话。
“皇上太会说笑了。”凤倾玦凉凉说道。
她再没有去刻意迎合他,也没有刻意去冷落他。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做太多。要骗过赫连枫,并非容易之事。今夜既然不能,那么,她会另外找机会的。
赫连枫一笑,并未反驳,起身道:“你早点歇息,有什么需要,就跟凝露说。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他说完,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冷冷的月色,透过半透明的窗子照进来,一室的冷意。凤倾玦一个人躺在黑暗之中,身子抖得厉害。片刻后,她拉紧衣被,脸上神色早已恢复淡漠平静。
今夜的赫连枫与往常有些反常,她知道,这必是另有原因的,她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赫连枫这一夜离去,又是连着好几日不见踪影。凤倾玦虽是身在芜然山庄,却是连仇人之面都见不到,未免有些着急。
“皇上这些日子,又出去了吗?”凤倾玦问一直服侍着她的凝露。
“奴婢也没有见过皇上。”凝露轻声说道。
凤倾玦慢慢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这一日,凤倾玦照常从窗子里看出去,满眼触目的红色,却不光是远处开得艳丽的红梅,还有许多高高悬挂的红色的灯笼。她记得很清楚,这些红色的灯笼,以前并没有的。她算了算日子,如今也还不到过年,这个时候挂上红灯笼,显然是有喜事。可凤倾玦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有何喜事。
“凝露,有喜事吗?”凤倾玦轻声问道。
凝露原本正在摆膳,听到凤倾玦的问话,手微微抖了一下,轻声答道:“奴婢也不太清楚。”
凝露跟随凤倾玦时日也算不短了,凝露的细微异样凤倾玦几乎立刻就察觉出来了。她这样的表现,恰恰是有事,还有可能是和自己有关的。
“凝露,你当真不清楚吗?”凤倾玦淡淡问道。
凝露摆好膳食,为难地说道:“其实,奴婢真的不太清楚。不过,倒是听皇上身边的倚红说起过,也不是很确定,奴婢说给姑娘,您可千万别去问皇上。”
凤倾玦坐在椅子上,端起碗,饮了一口汤,笑眯眯地道:“你说吧,我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到哪里去问他。”
凝露这才道:“听说,皇上已经派人开始筹备姑娘和他的喜事了。说是腊月十一是个好日子,听说是要先瞒着姑娘的。”
凤倾玦原本刚夹了口菜到口中,听到这话,顿时被噎住了,咳嗽不止。
凝露见状,忙端起汤碗递给她。
凤倾玦饮了一口汤,才将那口菜顺了下去。她坐在椅上,一瞬间有些茫然。
说实话,自从她接触赫连枫这个人,就知道他很难对付,她看不清他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更要命的是,她更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招。就如现在,他真的要娶她?
就算是真的,她也知道,他不是真心要娶她。赫连枫此人,他绝不会去做无用之事。
那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凤倾玦慢慢放下了碗筷,若是此时她还能用的下去饭,那就怪了。
她的心情变得很差。
“凝露,季无涯如今可还在?我想见他一面。”凤倾玦问道。
凝露蹙紧了眉头,想了想道:“最近也没见到他,或许,他为了皇上和您的婚事在忙活吧。”
凤倾玦没再说话,这一日,便过得格外煎熬。
午后,天空开始飘雪,没想到,季无涯竟派人来请凤倾玦到他所居之处去围炉赏雪。
御风阁是芜然山庄最高的一处阁楼,从此处推开窗,可俯览众山。凤倾玦进来时,阁内炉火烧得正旺,上面温的酒散发着浓浓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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