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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云站起身,汤洒了一地,宁馨把那个塑料碗接过来,手术室的门开了,刘杰疲惫的走出来,众人全体都围了上去。
当医生的,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笑了一下轻拍宁思云的肩膀,说:
“放心吧,那小子命大,手术时间之所以这么长,是因为子弹的位置不是很好,卡在两骨中间,所以很难取出来,这以后左胳膊阴天下雨会疼,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这一段话,让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尤其是宁思云,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泪溢出来,脸上还挂着笑。
那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疼,刘杰伸手摸着她的脸,不禁感慨着:“当年看她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如今也结婚了,岁月催人老啊!”
宁馨跟云浩轩都不约而同的点头,确实是岁月催人老,刘杰叹了口气,轻拍手上的嫩手,
“估计醒来会晚一些,因为麻药打了两次,这小子忒能磨人,跟云小子一个样!”
说完又拍拍宁思云的肩膀,越过他们走了,这岁数大了,还真是力不从心,一台手术就累死了。
刘澄宇搂着大姐的肩膀,安慰着说:“一会儿姐夫推出来,你还得照顾他呢,别太难受,在伤了身子。”
鲍博文就在一旁,痴痴地看着她,不上前、不说话,手术门大开,他赶紧走上前,帮着护士,将人推进了高干病房。
按理说这向少是没有资格来这个医院的,可人家因为救人受伤,直接被部队的人拉到了这里。
说白了,就这个手术,要是放在市区医院,还真不见得那些人能做,谁敢去动手,谁能去动手!
病房里护士扎针、测体温、量血压,一顿折腾之后,护士长李淼说了一句:“一切正常!”
就在这个时候,宁思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处,素手握着男人的大手。
就那么一直握着,不松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人,根本不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宁馨看这个情况,自家闺女不会下厨,那女婿醒来肯定也得吃东西,拉着老公就出去买菜。
刘澄宇跟鲍博文看看时间,也站起身默默地出了病房,回部队去,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跟她说一声,因为说了也不见得她能应。
宁思云就维持着那个动作,宁馨两口子回来,她那么坐着;做好了饭菜,她那么坐着;人家离开,她还是那么坐着。
直到晚上八点,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手指,她才有所反应,激动的想站起身,可是双腿都麻掉了。
病房里黑漆漆的,她用双手锤了两下腿,然后咬着牙站起身,先按铃再开灯,等她回到床边的时候,男人已经醒了。
两个人双目对上的那一个刹那,什么军事演习、什么赤影大队,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回首望去皆浮云。
《华严经》中有云“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非身临其境,谁能参透其奥妙。
在身临其境后,颇感禅语之精深,有感:一生一真心,一世一个你。
向非凡颤抖的伸出手,被她一把握住,跪坐在床前,把自己埋在他的腋窝之下,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一切,她才知道,这才是活着。
值班大夫走进来,看着他们小两口,年轻人嘛,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检查一番之后,值班医生说:
“宁队长,放心吧,向先生没事儿了,不过这两天尽量吃些流食,可以适当的进补一下,毕竟手术伤元气。”
“哎,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大夫。”宁思云温柔的点点头,把人送出去,将门上的帘子拉上,又把窗帘拉好,转头看他,问:
“妈咪做了海带汤,你要不要喝点?”
向非凡点点头,没有说话,宁姑娘又赶紧走到床边,那棉签蘸着温水,给他湿润干裂的嘴唇,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他的伤口在背部,所以他伤口的地方,床是有一个空缺,怕病人压到那里,可那些绷带骗不了人,她看着又岂能不心疼。
“傻子,你个大傻子,谁让替我挡枪的,呜呜……呜呜呜……”
终于,一直紧绷的思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低着头哭泣着,如果说她在刘澄宇怀里的哭是默默地,那么这一次她真的是汹涌的。
向非凡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好笑的摇摇头,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哑着嗓子,低低的说:
“傻姑娘,你是女人,身上出个疤痕多难看,我是爷们,多个疤、少个疤,又能怎样,再说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让你受伤。”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宁思云哭的更大声了,把自己埋在他的脖颈处,哭的一塌糊涂,什么海带汤,什么照顾人,都顾不上了。
此时的她只想哭,只想去感受那个疼她的男人,还在,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