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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迁移热潮让安普城流失了近十分之一的人口,这事儿让付友光颇为痛心。和现代世界一样,城市中的人口多数由工人阶级组成。安普城没有成规模的工厂,但是有无数的小手工作坊,比如面包房、造纸房、染布坊、酿酒坊、制衣房等等。当然,这些作坊的主人全都是小资产阶级,也就是中产以上的所谓体面人家。
这种不合法不正规的作坊,剥削工人是板上钉钉。虽然还没出现类似近现代社会日本在民国时期搞的那种臭名昭著的“包身工”,但其实也好不了多少。这些小资产主们是付友光既定的打击目标,对付他们不需要使用什么阴谋诡计,堂堂正正建立规模化规范化的流水线工厂,解决民众就业问题的同时,生产力的重拳就能让他们自己垮台。
从城堡里带出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好在坑那些贵族们又赚回来不少。薇薇安整理出清单后,拿着长长的单据付友光啧啧连声,真是难怪西格这么钟情于坑人了。
有资金支持,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第十二侍妾黛西带着人在城外勘察过后,给出了可行报告。外城墙南向的一片荒地圈了出来,约翰建筑公司加班加点,赶在十一月前建出蜂窝煤厂和纺织厂。雷恩工程队也开赴规划出来的预定路线上,拓宽、整修连接周边两个小镇的道路。
亚力士矿业公司接手了铁矿和煤矿,顺带接管了矿区里原本的奴隶苦工。这些人有六百多个,但是基本上没有一个是看起来稍微健康一点的。按照老规矩养他们三天,再编入矿业公司里当临时工;考虑到老带新的比例,雷恩工程队这边又抽调了一批老员工过去。
矿场和煤场的老客户现在断掉不少,不过付友光也没打算继续跟那些人做生意。跟农场已经有了多次合作经验的矮人铁匠铺成了唯一的对外客户,而富裕出来的矿产全部留存,以供应城堡体系的需求。
炼金房开发水泥的效率,付友光已经绝望了。现在第二批水泥已经在外界的市面上发售,比之前同等效果的建材便宜了一半的第二代水泥攻势凶猛,在海得赛以外的地区击垮了不少炼金房名下产业的对手;炼金房的人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怎么催都不愿意再开发改进了。
既然他们不愿意干,那付友光也只有自己来了。当然,炼金房的虎皮还是要借的。
“……那些家伙压根靠不住,咱们只能自己来干。我这边有配方,有钱,成立技术研发工作室……喂,戴维斯,你敢看着我说话吗?”伯爵大人的房间内,付友光不满地拍桌子。
“……不敢。”戴维斯偏着头眯着眼睛,还把一只手挡在眉骨上,“阁下,别提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
付友光哭笑不得:“我身上的信仰之力更多了?”
“多到我已经不能直视你的地步了。阁下想自己看看吗?”戴维斯说。
“不想看。”付友光断然拒绝,“不说这种让人不开心的事了。你有认识的炼金术师能推荐吗?有研究精神的,或者单纯爱钱的。总之,不要没太没下限的那种……”
“阁下,光是这种评价就足够引发战争了呢。”戴维斯冷静吐槽。
“得了,总之我需要一个招牌,你明白吧?”
“弗兰迪伯爵与炼金房很熟。”戴维斯提醒。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太没下限的。”付友光平静地说。
“……阁下,你是想跟炼金房开战吧?”
进入十月,蔬菜大棚投入使用,冬小麦秧苗成活也过了危险期。史蒂文·西蒙操纵记者们在报纸上大打舆论战,吹捧成为城堡体系劳动者后享受的福利;又将前苦力、现矿业公司董事长的亚力士和前面包学徒、现熟食店老板的凯文拿出来当标杆人物宣传;甚至把他们的经历写成了画本小说,引得不少人对海因农场心怀向往。妮娜女士在农场和安普城里来回跑,先后组织了两次大规模招聘,从城里雇佣了2000多人编入建筑公司和工程队。老员工带新人的比例逼近饱和,招募人手只能暂时停下。
当然,不和谐的声音也有。被招募进农场后却因吃不了苦头或是偷懒被抓住而被踢出去的那些人,也在散播着不利于海因农场的负面谣言。他们将繁重的工作描绘得犹如苦役,又把只是强j了农奴女儿就被砍掉脑袋的那个可怜虫拿出来说事。认为领主大人就是个残暴的恶魔,他的下属都是些挥舞着鞭子欺压工人的狠毒监工。
这两种说法都有不少市场,就看人们更愿意相信谁了。温蒂南希养殖公司的鸡鸭蛋早就走进千家万户,领主大人的存在感在这异界的人民心目中也是前所未有的强。
大量提拔的新晋管理层,半个月下来有好几个出了问题。不是变得骄纵懈怠,就是试图以权谋私。无处不在的秘书小姐们与基层员工无话不谈,很快就搜集到不少投诉。付友光当即组织了一次管理层会议,将这几个点出来公开批评。
戴维斯领着一个陌生的施法者走进广场时,人群中那个光团正在生气地申斥:“不能起到模范带头的作用,要管理层来干什么?你们获得的荣誉和分红,是让你们来显摆高人一等地位的吗?权力代表义务!背负不起与之相对的义务,没资格要求得到权力!”
很少生气的伯爵大人暴怒,被申斥的几个新晋管理无不面红耳赤低下了头。要求他们向自己下属的基层员工道歉和保证不再犯错,并在档案上记过一次后,付友光才让他们回去自己的岗位。
“……那位就是西格·弗兰迪?”不远处的两位施法者,陌生的那一位眯着眼睛忍耐着刺眼的白光。
“是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很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是吧老兄。”戴维斯双手抱胸,对自己的老友说。
陌生的施法者颇为惊诧的转过头看着戴维斯:“咦?你变得幽默了啊戴维斯。”
“……如果这是赞美,我收下。”戴维斯抽着嘴角说。
“你保证那家伙不是教廷的人吧?如果那是教廷的人,我除了拔腿就跑也只能先把他干掉了。”这名施法者似乎对教廷心有余悸。
“安德鲁……你还记得阴影行者是在为谁服务吧?”戴维斯眼里透露出了同情。
陌生的施法者头皮一麻,僵硬地往前走了一步,心惊胆战的转过头,果然,一位瘦小的行者突兀地站在他身后,无神的双目默默的看着他。
“噢,这不是丹尼尔吗?不朽之塔后多少年没见了呢?”安德鲁立即满脸堆笑。
丹尼尔显然不是那种容易套近乎的人,无神的目光愈加黯淡,腰部微微下沉。
“等等,我是客人!戴维斯请我来的,我可不是来捣乱的。我是说,难道不是弗兰迪……伯爵大人需要一位炼金术师吗?你看,所以我来了。”安德鲁连忙后退几步,并丝毫不顾高阶施法者的尊严,躲到了戴维斯身后。
“……真糟,这家伙的下限好像又降低了啊……”被抓住后背导致衣领变形的戴维斯脸颊抽搐。